沈彦刚端起碗,听见愣了一下,拿筷子的手也顿了一下,秋二娘也一愣问:“小青怎么了,怎么要熬药?”
“这次去乡下,他染了风寒,咳呢!”
秋二娘看向沈彦,沈彦为了配合秋小蝉,只得假意咳几声,秋小蝉满意地拍拍沈彦道:“所以我们回来了晚了,就是顺道给沈青抓药去了。”
“小青儿看上去身子骨挺壮的,他染了风寒,你却没有?”
“娘,榆树村你又不是没去过,那么艰苦,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沈青照顾我,自然把好地方都让给我,他晚上连床被子都没有,乡下的晚上又比镇上可凉许多,这不就染了风寒。”
“那倒是,等那买家走了,我和你爹是要去把那农舍收拾收拾,然后再带些干净的被褥过去,农忙的时候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那真是紧要紧的事,那屋子不收拾真没法住人,在门口就能闻到一股子汗臭味。”
“那你们是歇在二狗家的?”
“我们就在农舍的堂屋将就了一夜。”
“这个二狗真是…”
“娘,李二狗的女人还带个小奶娃,能给他一家五口做好饭都不错了,哪还有精力管别的,我估摸那10亩地,到了种秋粮的时候,至少得请两个壮劳力才行。五月怕就要开始找人了。”
“离那时候还早呢?”
“还早什么,一转眼就到的功夫。”秋小蝉想想要找那父子三个一样体格的男子,就愁,她娘居然说还早。
吃了饭,秋二娘把豆干做了,豆芽发了,豆子泡了,便和秋二去休息了。
秋小蝉按俞伯教的先大火烧再用小火熬上药,沈彦才有机会问她:“你给我熬什么药?”
“治风寒的药呀,吃饭的时候不是说了。”
“我从小长这么大都没染过风寒。”
“我说你染了,你就染了。”
“蝉儿,药,是能随意吃的吗?”
“我有一对银耳丁,在你吃之前,可以用那对银耳钉验验有毒没?”
“你狡辩,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你要听话。”秋小蝉让秋二娘帮她盯一眼,去洗了澡换了衣服,回到灶房,秋二娘和秋二一大早要起来干活,这会儿活干完了,用先前烧热的水洗漱便先睡了。
沈彦才拎了一桶水去冲洗。
秋小蝉边擦头发边等俞伯说的时辰一到,就用小碗把药汁倒了一碗出来沈彦正好了洗了出来,把换下来的衣服放到秋小蝉指定的地方,走进屋,秋小蝉指指药。
沈彦便道:“你不说清楚,我是不喝的。”
“啊,啊,老实交待就是了,是俞伯给的药,他强行塞给我的,哭得那个才叫个惨,所以你要想骂人,等见着俞伯再骂,但这会儿得喝了,否则我怕俞伯跟我哭。”
沈彦看着秋小蝉,秋小蝉举着碗道:“俞伯说了那毒若不解,终是要毒气攻心的,毒气攻心是什么意思,就是一个死!你想死,我也不是必须阻止的啊,咱们说好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我只是再提醒提醒你呀,我可不会守什么寡,我是要改嫁的。你确定不喝?你点头,我立马倒了!”
沈彦恨恨看着秋小蝉,过一会儿接过药喝了。
我还治不了你!秋小蝉在心里得瑟地道,见沈彦喝完了,接过碗冲碗口吹了一口道:“我看就是傲娇,以后俞伯给你煎的药,也是一样的要喝呀!”
“什么意思?”
“就是以后,你生病也好,受伤也好,俞伯给你煎的药,你也得喝!”
“不喝,只喝你煎的!”
“为什么?”
“他煎的药苦。”沈彦说完,秋小蝉就乐了,用手拍打沈彦的肩膀几下道,“难不成我煎的就不苦了?”
“娘子煎的药是甜的。”沈彦说着把头靠在秋小蝉脸边小声道,“还是香的。”
“烦不,头发都是湿的!”秋小蝉用手指戳了沈彦的额头一下道,“撒娇,还小呀。”
“就是撒娇又怎么样?”沈彦的语气霸道起来,把碗放一边的桌上,人却把秋小蝉给压到了床上。
“沈小青,你想干什么,头发湿的,嘴里还一股药气!”
“这么苦的药,为夫要你陪着喝!”沈彦说完一挥手把那盏跟豆子差不多大的灯给熄了,搂紧秋小蝉,然后秋小蝉的嘴唇就被沈彦的嘴唇全部覆盖了。
秋小蝉先是鼻里入了股药味,然后是唇被沈彦用舌轻轻挑开,嘴里也一股药味,心里靠了一声:沈小青你还挺会撩的吗,居然玩舌吻,只是这个带着股药味的舌吻,真是…
秋小蝉好不容易才把头给扭开,呼了一大口气道:“沈小青,你要干什么?一股子药味!”
“说了要天天睡的,结果说了就是说了,我不是白入赘了。”
“谁说你入赘就要…,是不是三天没打,你又要..”秋小蝉嘴是绝对的硬,但是力量上的悬殊,让最后的战果有点惨烈。
一张床被两人折腾得乱七八糟,秋小蝉甚至怀疑不是这种实木板床,而是那些花里忽哨的木板床,估计得让沈彦给折腾垮。
力量上不如人家,秋小蝉最终是放弃了,当享受吧,不过,从头到尾她又觉得有任何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