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把买的零食塞到包裹里,沈彦扶上重新骑上毛驴,秋小蝉便道:“走了,走了,真得走了,怕都已时了。”
“是已时下刻了。”
“那就是十点过了,看样子就算快,也是下午了。”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我说我再这么耽搁下去,到了也得下午了。”
“怕快也得到申时了。”
那就是快3点了,秋小蝉心想。
“当然照你这速度,折腾到戍时也不是不可能,难不成还得住客栈?”
“不,不,千万不能,我可没带那么多钱。”
“不过想住估计也没客栈可住。”
“那我们赶紧的。”
路过戏台时,秋二娘见着两人有点吃惊:“你们还没出门?”
“这不已经出门了,对了娘,那个棍子和麻雀的钱,我回来跟他们结,早上的时候和他们说过了。”
“你说过就行,赶紧的吧。”秋二娘又怕被人知道自家置了地,不敢太大声,只得撵两人赶紧赶路。
出镇口时,看见吊死巴喀那棵大树,秋小蝉有点心里阴影,让沈彦牵着毛驴绕开点走,心里却又好奇:“小青儿,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北柔人的?”
“小怀镇的霸王,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那必须的呀,门面都不知道,霸王凭什么该知道呀。”
沈彦笑了一下,牵着毛驴很快走上了往乡下的路。
四月中旬的天有点热了,秋小蝉怕沈彦的腿不好,要和沈彦换一下,沈彦说走走再换。
来到三家村、杯口村交界是一条三岔路口,一条路往三家村,一条路往杯口村,正中就是一条往南去的大路,也同样通往榆树村方向。
有个老头牵着一黑一棕两匹马在路边站着,见着两人,黑马便挣开老人朝两人跑了过来,老人也赶紧迎了上来,沈彦便对秋小蝉道:“这是俞伯。”
“俞伯。”秋小蝉想这大约是沈彦的家人,便脆生生地叫了,俞伯笑咪咪地应着,还不停地打量着秋小蝉,自打自家主子入赘后,他担心的事一件没发生,而自家主子心情居然一天好似一天,最近和以前还完全不一样地振作起来,俞伯想除了这个秋小蝉,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能影响到完没有斗志的主子爷,所以看秋小蝉怎么看都顺眼。
沈彦冲黑马招招手,那黑马立刻欢快走到沈彦面前,低下头和沈彦蹭了起来,这黑马明显比那匹棕马高大得多,而且那身毛跟缎子一般,但只有嚼头没有装马鞍。
俞伯趁沈彦和黑马亲热的时候,悄悄把三个纸包递给秋小蝉道:“他腿上的伤有毒,平时他自己压着,你想法子让他服用。”
“哦,”秋小蝉一听,秀眉一皱道,“俞伯你只管放心,这事由不得他。”
“大火煮开,小火煎熬一个时辰,药汁一日三次,一副药饮三日,且注意…”俞伯急急低声交待完,然后拱了一下手,秋小蝉把药包赶紧塞进包袱里道,“俞伯,你这是干什么,这点小事,我一个手指头就摆平了。”
“我不多说了,他看见了又要怪我多事,要发火的!”俞伯说完把那匹棕马的缰绳递给秋小蝉,秋小蝉没反应过来,俞伯人已经退到一边去了。
沈彦和黑马亲热了好一会儿,又从俞伯手里接过两块糖喂了黑马,才把缰绳递给俞伯,俞伯便牵着黑马要离开,黑马不肯走,俞伯只得轻轻拍拍黑马。
沈彦已经快步走到秋小蝉这边,接过棕马的缰绳,一翻身上了马,打着马就走了。
秋小蝉一见嗳嗳叫了两声:“沈小青不带这样的,你那是马,我这是驴,正常都跑不过你,你还抢跑。”
那黑马咴咴叫着想去追赶,却被俞伯给拉住缰绳,秋小蝉没想到马有么重感情的,太羡慕这种感情了,自己以后也要养一头小毛驴,培养出这样的感情,赶紧跟俞伯做了个再见的手势,骑着自己的小毛驴追沈彦去了。
好在沈彦并没有跑太远,只是不想黑马看见他不肯离开,秋小蝉拐个弯就看见沈彦一人一马在两片稻田地之间的路上等她。
那一人一骑看上去挺…挺悲凉的!
秋小蝉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打着毛驴撵上沈彦道:“沈小青,你,你太不仗义了,你那叫马,还有鞍子,我这叫驴,还没鞍子。”
沈彦伸手把秋小蝉那头毛驴身上的大包裹拎了过去,放到自己骑的大棕马身上。
秋小蝉忙叫:“等等,我的吃食,我的吃食。”
秋小蝉翻出自己的小瓜子,沈彦放好包裹,再接过秋小蝉手里的绳子,就骑着马牵着毛驴赶路了。
秋小蝉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拍着毛驴说:“小灰灰,你不要畏惧那个大棕棕的,咱们小点是小点,但胜在下盘稳,对不对。”
不过秋小蝉很快发现自己骑的毛驴不是小一点的问题,有点不满地问:“沈小青,你这大棕棕怎么比寻常人家的马都大两圈呀?”
“你在哪个寻常人家见过马?”
“就是林凤儿来砸摊的时候,车是马拉的,她那马和你这大棕棕一比,就是马儿子,不,马孙子,还有就是我刚开始摆摊的时候,来了一个富家公子,他那驾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