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跟你商量的,但那阵子,你一直挺忙!”秋二娘心情十分好,说话笑咪咪的,秋小蝉在心里道:忙个屁,不就以为你天天拜菩萨求保佑我早生贵子,我误以为跟这有关系嘛!
“当然我和你爹也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我们家也是有田地的人了,以后断不会让人瞧不上了。这次多亏了你蔡婶子帮忙,才买到这么好的地,价钱也这么好。”
“可是娘你想过没有,你一下买10亩地,这里的地撑死了能种两季吧,人家把夏粮收走了,是不是得赶紧种秋粮,可你手里只剩5两银子了,够不够10亩地买种子、请人呀,而且这个请人不是说请农忙那一会儿,是一直得请。”
“闺女,这娘还不知道,那卖地人家原本是有户佃农的,那佃农已经答应给我们帮佣,价格也谈好了,一年给他一家三石粮帮工,至于秋粮种子的事,那家夏粮还要到5月底才收,我合计这才四月中旬,加上五月怎么也能攒20两银子,估计买秋粮的种子是够的。”
“娘,你也算得太净了吧,您一向节省,这突然这么大手笔,都吓着女儿了。”
“闺女,那地买来,种不种粮,那都是咱们的地,别人又拿不走。”
“娘,别忘了,这地买了就是要缴税的。”
“我们现在这生意,缴那点税应该还是缴得起的,是不,闺女。”
秋小蝉能理解古代人对田地的感情,就跟现代人对房子的执着,同出一辙,都想保值,要怪只能怪手里的钱太少了。
秋二娘喜孜孜宣布完喜事,就问:“蝉儿,你不是说有喜事要说的吗?”
“暂时时没有了,先把乡下的田地打理好,再说吧。”秋小蝉闷闷不乐的。
收拾完,秋小蝉端着热水回到房间,沈彦便问:“娘子,怎么了,吃饭前,你这只小蝉不是叫得挺起劲的,吃完饭,怎么就哑了。”
“我娘把钱都拿去置地了,我还拿什么来开铺子。”
“娘子开铺子需要多少银子?”
“至少得10两吧,我娘买了地,不仅花光了眼下的积蓄,还把未来两个月能挣到的银子都预支了,不仅两个月,到了六月初种秋粮的时候,不得请人呀,请人又得花银子,而且家里又没种过地,还不知道到时候有多少不知道的支出,我那铺子到十月怕也开不了。”
“只是银子的事吗?”
“还不仅仅呢,还有人手的事,如果乡下要种秋粮,我爹娘肯定得去守着,那就凭我们俩,怕连豆腐都做不出来。”秋小蝉长叹一口气道,“全让我娘打乱了,等挣了银子再宽宽松松买地,难道它不香吗?”
沈彦笑了一下道:“娘子,那就十月份再开铺子,也没有什么影响呀。”
秋小蝉不开心地用脚踢了沈彦一下道:“我就知道你不想我开铺子。”
“娘子,你这就冤枉为夫了,这开铺子也好,买地也好,为夫都不大懂。”
“那你告诉我,你懂什么,打家劫舍还是劫富济贫。”
“在娘子眼里,为夫是不是都得跟这打劫的生意沾边呀?为夫在你眼里是不是挺像山贼土匪的?”
“真是太扫兴了,再说水都凉了,赶紧给你把腿敷了!”秋小蝉说着开始拧帕子。
秋小蝉给沈彦热敷了腿,自己洗漱了,又侍候沈彦洗漱,才跑回房间,她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格,也就郁闷了一小会儿,便睡觉了。
虽然铺子没得租了,秋小蝉挺郁闷这种一成不变的日子还得继续,不过第二天还得四更起来。
现在秋二能帮点手,秋二娘并不想自家宝贝闺去抛头露面,最主要天气一日暖似一日,秋二娘还舍不得把自家闺女给晒黑了,坚持以后都她和秋二去出摊。
秋小蝉因为不能租铺子,情绪不高,也就没有争抢,目送秋二娘和秋二离开,关了门,收拾屋子,然后喂大鸡和小鸡。
秋小蝉做完这一切,拿出自己的小本本,秋二娘手里都没余钱了,她也没什么可规划的,便用眉石在本本划道道玩时,听见有人敲院门。
自打上次秋阿婆到家里来乱砸一气后,秋二也是伤了心,之后跑到主屋冲秋阿婆也说了绝情的话,便与家里把面子上维系的那点关系也扯破了,两家就没往来后,秋家的院门都很久没人敲了。
秋小蝉到底被十七王子等人绑过一次,明知道十七那伙人不可能像这样礼貌地敲门,还是很警惕地走到门边,从门缝看出去,见为首的竟是高寒江,想沈彦说的话,高寒江是来监督他的,所以犹豫一下开了门问:“高捕头,还有什么事吗?”
“上次的逃犯一直没抓住,我们还得来现场堪察一番。”
秋小蝉只得让进屋道:“高捕头,这逃犯抓的时间可真不短啊,这都有几个月了吧,还能抓着吗?”
“怎么,你置疑官家办案?”
“不敢,官爷你们请。”秋小蝉便靠在堂屋门边,嗑着南瓜子看着,高寒江让人在石磨那里察看,本人却走到秋小蝉面前问,“家里就你一个人?”
“怎么没有人?有爹娘,还有男人,高捕头这也属于你们办案要管的吗?”
“如果你没有窝藏人犯,自然不管,但如果窝藏人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