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叮嘱棍子、麻雀路上小心些,等秋二娘和秋二出摊去了,烧了一大锅热水,最终还是靠沈彦腐着腿给她拎到房间的。
洗了澡换了衣服,秋小蝉才觉得活出来了,等沈彦也洗了澡换了衣服,秋小蝉便把两人的衣服扔进背篓里,去河边洗衣服,那次救小喜后,秋二娘基本不让秋小蝉到河边洗衣服、洗菜之类,估计她是怕了,怕秋小蝉跟水犯冲,一见着水,又跳河或者又掉水里之类。
秋小蝉依旧选了上次那个地方,虽然水湍急点,但胜在清静。
洗了一会儿,秋小蝉觉得身后有人,扭过头,见是沈彦坐在岸边,知道他不放心自己一个人,秋小蝉看了一眼侧颜挺养眼的沈彦,心里想:这人还是挺暖心的,长得又这么好看,熟了是不是可以调戏一下,解解闷什么的。
想到这里,秋小蝉用手挑起水冲沈彦一扬,把水扬到沈彦脸上,沈彦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问:“有没有人说过你挺调皮的?”
“我怕你枯坐着无聊狠了,走火入魔。”
“快洗!我要是入魔了,我…”沈彦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是十三婶,“哟,小俩口还这么粘腻呀,洗个衣服还一起。”
“十三婶,洗衣服呀?一起吧?”秋小蝉知道十三婶是个大嘴巴,装没听到她调侃,反热情招呼,“那儿还有块大点的石板,我给你清洗出来。”
“可不用,你小俩口在这里蜜里调着油的,我来插一杠子,算哪门子的事,我还是到前面洗。”十三婶说着背着衣服端着菜往上面走了。
十三婶端的菜大多是野菜,三四月,天暖和了,小镇上家穷点的人家,一般都会去镇附近的地边挖野菜吃。
像十三婶这种家里条件稍好的,那种好除了家里有几亩地,男人农闲的时候能做点木工之类的活,有点节余,也是抠出来省出来的,十三婶又是个精打细算出名的,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挖野菜吃,节约钱的举动。
只是四月的野菜多少有点老了些,可见十三婶不是一般的精打细算了。
秋小蝉见了叹了口气道:“我有空,也去地边挖些野菜吃。”
“野菜吃着苦。”沈彦显然没少吃野菜,秋小蝉便道,“那是没做好,或者是经常吃,吃太多,你是哪种?”
“生吃。”沈彦想他带兵的时候,大家看见的只是他鲜衣怒马光鲜一面;动不动就斩敌首多少多少血腥残暴的功绩;为大夏创造了一个个战无不胜的神话。但有谁知道他好多少次坚守孤城弹尽粮绝差点丢了命,或带一骑深入敌后数十野菜,连水都没得喝。
秋小蝉看了沈彦一眼道:“一定要在我面前卖惨,让我同情你吗?”
“有吗,你会同情吗?”沈彦说着,又有一群街上的妇人背着背篓端着菜从上面经过,居然开起了玩笑,话里有话地道,“更夫,还知道守着娘子洗衣服呀?”
等那群妇人过去了,沈彦才戏谑问:“我该不该回她们,我不放心我家娘子,怕她掉河里了?”
“你要觉得这么回她们,可以堵上她们的嘴,只管回就是。”秋小蝉洗完了,有点热了,干脆坐在沈彦旁边,把脚泡在水里,用脚扬着水玩。
沈彦看着秋小蝉白白的小脚丫,居然有种冲动抓过来在摸一摸,捏一捏,手感应该不错。
不过秋小蝉玩了一会儿,忽道:“不行,我们得回了,我早上洗澡把水都用完了,我们得回去挑水,而且今天中午,我得做午饭。”说完秋小蝉叹了一大口气,用手拍着沈彦道,“好累呀,好累呀,好累呀!”
秋小蝉拍完了,把衣服都拧干放进背篓里,沈彦接过背篓,秋小蝉便问:“你的腿行不行,不行不用逞能呀。”
“还好吧,不特别使劲用它,就没事。”
“背这么重都不叫特别使劲吗?”秋小蝉拿起那个老重的木盆追上沈彦,沈彦没说话,接过秋小蝉手里的盆继续往前走。
秋小蝉一样都不拿,自然轻松,就蹦蹦跳跳跑到沈彦前面,还顺便在河边挖了两把鱼腥草,真的不嫩了,叶子都长得老肥大了。
到了家,秋小蝉把衣服晾完,见沈彦坐在石磨边看着她晾衣服,以为沈彦腿疼,挑不动水,想到自己挑不动,只能一桶一桶提,就头皮发麻,不过,即便头皮发麻,那也还是必须去提的,否则做饭拿什么水做。
走进灶房,秋小蝉想拿桶去提水,却发现水桶居然装满水,再看水缸,水也是满的,要知道秋二当初可是用石头彻了一个大石缸,昨晚到今早做早饭、做豆腐,加上洗澡,那缸水可比什么时候用得都干净,想挑满这么一缸水,沈彦至少得挑十来趟,而自己到河边,沈彦没一会儿就到了,所以除非沈彦有分身术,才能人在河边,又把水缸的水挑满了。
秋小蝉捅开水,拿干的树枝边引火边问:“小青儿,我家出了田螺哥哥吗?”
“什么田螺哥哥。”沈彦抱着放在屋檐下劈好的柴进灶房问,秋小蝉引出火,把小一点的柴先加上去,就顺便给沈彦讲了一个田螺哥哥的故事,不过是把故事里的田螺仙子换成了田螺哥哥而已。
沈彦听了笑道:“真好,这样的故事倒真挺能给人希望的。”
秋小蝉摇摇头往大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