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蝉姐姐,刀儿会不会挨揍?”小喜十分牵挂林刀儿,左右离不开这句。
秋小蝉私下认为林刀儿这样的小霸王真是揍少了,但却违心地摇摇头道:“他爹那么宠他,怎么舍得揍他。”
“我看见他爹揍他,拿这么宽的板子抽。”小喜比划着道,秋小蝉不相信地看着,“夸张了吧,小喜!”
小喜认真地点点头道:“真的,我看见过!”
“这么说林大善人居然是个严父喽!”秋小蝉见卖瓜子的老太婆来了,赶紧买了两文钱的瓜子,一边自己嗑一边用手剥些喂小喜,小喜见林刀儿走了,也没心情跟其他小孩童玩了,就在秋小蝉这里玩小布老虎。
秋小蝉再出来摆豆腐摊时发现暖和起来的天气,不仅那几个菜农又开始卖菜,除了多了林铁两口子的蒸糕摊子还多了几个其他的小摊子。
秋小蝉觉得应该是自己坚持卖豆腐的举动对小怀镇的居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充分调动了大家创业的积极性,为小怀镇的经济繁荣做出了杰出贡献,如果小怀镇要评什么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先进个人什么的,自己首当其冲得特等奖才行。
想到这里,秋小蝉忍不住发出了猪笑,见小喜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她,刮了小喜的鼻子一下,却见小喜娘远远地寻来,便道:“小喜,你娘来了!”
小喜忙拿着小布老虎朝他娘跑了过去,小喜娘冲秋小蝉点点头表示了谢意,就带着小喜回家去了。
秋小蝉又继续想自己对小怀镇的杰出贡献时,听见沈彦的声音:“一个人在这儿傻笑什么?”
“沈小青,你回来了呀,怎么样,有查到什么吗?”
“这,你就别管了。”提及这事沈彦的脸色略沉了一下,秋小蝉一听道,“我能不管吗,他买的是我的豆腐,倒的是我的豆腐,想想这举动都瘆得慌。”
“放心,不会来了。”
“那行,不会再来糟蹋我的豆腐我就放心了。”
“好了,收摊了。”
“不,沈小青不要因为你跟我谈了一下自己的理想什么的,家里就得轮到你做主了。”
沈彦听了指指天,秋小蝉抬头一看天色居然晚了,靠了一声:“老太太今儿来这么晚,我还以为是早上呢,收摊!”
“就算你爱吃瓜子,天天吃不燥得慌,而且她的瓜子明显没有王贵那里的做得好吃,我看你分明是在照顾那个老太太吧。”
“一个孤寡老太太,家里无儿无女的…”
沈彦得意地哼了一声,迅速地把摊子收了,然后挑着担子带着秋小蝉回家去了,秋小蝉知道沈彦本质是不喜欢说话的,他不想说话的时候,基本都是把天聊死,也就不招惹了,跳到沈彦前面哼自己的小曲:“姑娘本是天凡,不小心落入仙间…”秋小蝉后面两句还没唱出来,沈彦突然出声打断她,“今天豆腐卖得不错嘛,居然没剩多少了。”
说句实在话,沈彦从来没关心过她豆腐卖得好卖得差过,秋小蝉有点不解地看向沈彦:“你几时关心这事了?”
“哦,不需要关心就不关心呗!”然后一路上沈彦都没再出过声。
这才像沈彦的本质,但秋小蝉不知道沈彦突然关心豆腐卖得好坏那一出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所以思考了一路,也忘了哼小曲了。
秋小蝉倒没想到豆芽比豆腐还受欢迎,因为半斤豆芽比4块豆腐看上去多得多,又是菜,秋小蝉教了做法,大家都觉得好吃又下饭,第二次秋小蝉做了5斤豆子的豆芽,一下子就卖光了,其实就利润而言,豆芽和豆干利润最高,不过有个问题就是豆芽比豆腐重很多,做得多的话,沈彦一次挑不完,不是重量的问题,是体积的问题,秋小蝉看得出沈彦的力气应该很大,最主要是一担只能挑两个大半桶的豆芽。
于是秋小蝉便找来收她家豆渣的老卢,每日给3文钱,让他用平板车帮她把豆芽和豆腐推到摊子,因为镇上多了秋燕亲戚卖豆腐,秋小蝉每天依旧做15板豆腐,但5板都拿来做豆干,自己售卖的产品,主要转型为豆芽和豆干。
沈彦觉得自己越来越离不开秋小蝉了,虽然没有那种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也没到海枯石烂那种地步,但见过太多美女的沈彦,觉得和秋小蝉在一起轻松、快乐。原本干这样的活,之于从小到大都高高在上的他来讲是一种降纡尊贵,甚至是一种侮辱,但他觉得踏实,累并快乐着那种。
秋小蝉遇到生意好,多赚几十文时,都会买些瓜子、劣质果脯庆祝庆祝,沈彦也跟着吃得十分开心,两人经常为谁吃最后一个,划过拳猜过单双子,最后还是会为谁吃多谁吃少吵嘴,甚至还动过手,当然都以沈彦败北告终,不过最多能气到回到家就又合好了。
那林铁夫妻的米糕铺子,最终只坚持到三月底,两人撤摊的时候,对秋小蝉和沈彦还颇有微辞,反正阴阳怪气地说了些难听的话。
秋小蝉不介意,她是迟早要离开这里去收拾林运的,她要让林运爬得越高,跌得越惨;沈彦更不在意,完全不在一个高度,真的引不起注意。
而王义那次买过豆腐后,真再也没出现过了,装豆腐的板子和钱还是王夫人送过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着他那个听着完全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