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便道,“我已经打听过了,大舅舅他们在牧云县请一个青壮年劳力,只要200文一个月,咱们这是镇子,不请那种青壮年,150文怎么也够够的了吧,但是得请那种乡下没地的,乡下有地的那种,一到农忙怕就不干了,农忙的时候,他家忙,咱家肯定也忙呀,到时候到哪里找人去。”
“150文,这么贵。”
“娘,你能不能不这么鼠…,娘,请个人,我们才有时间做出更多的豆腐。”
“你不说小怀镇撑死就能卖40板豆腐吗?”
“反正我的意思是,以后你和爹带着那长工做豆腐,我得干点别的事,挣更多的银子。”
“啊,闺女,你要干什么样的事?”
“娘,银子是怎么挣出来的,是不断折腾不断折腾出来的。”
秋二娘心惊胆颤地看着自家的闺女,秋小蝉一挥手道:“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秋小蝉洗了澡,把头发用帕子擦了几下,想在太阳下晒干,秋二娘却连叫了几次别在院子里吹冷风,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自己的房间了,一进去,就见沈彦满眼哀怨地看着她。
秋小蝉打了个寒颤,伸手在沈彦眼前晃了两下问:“沈小青,你怎么了?”
“你要请长工。”
“我请长工怎么了?”
“你是真的要休夫了?”
“我请长工跟休夫有什么关系?”
“我感觉自己在你家里就顶个长工。”
“啊,你要是这么认为的,本蝉就无话可说了!”秋小蝉哼了一声又得意地道,“这样也好,让你有危机感。”
“不高兴!”沈彦哼了一声,本来坐在床边的他,把双腿一抬就放到床上了,秋小蝉立刻叫了起来,“沈小青,你过分了吧,连鞋都没脱。”
“不高兴!”
“好了,好了,别不高兴了,我请100个长工,也绝对不休你。”
“说话算话!”
“算话,我把你当公子养着,养成个美公子,心烦的时候就看两眼。”
“为什么心烦的时候就看两眼。”
“那心烦的时候,看看美好的东西,心就不烦了呀。快,给我擦头发,把我刚换的衣服又打湿了。”
“你是门面,必须说话算话。”沈彦接过帕子道,秋小蝉嗯了一声道,“门面说话都算话的,比恶霸说话还算话。”
沈彦给秋小蝉把头发擦得半干的时候,忽道:“初二的时候,你那个姨婆和两个表姨来了。”
“啊,你瞧见了!”
“瞧见了。”
“有多有钱?”
“也没太觉得,坐了个驴拉的平板车来的,那驴还没你们去县城坐大车的驴壮实,听声音多了两只鹅,别的没听见叫,我爬到墙上看了半天,也没见着别的还有什么。”沈彦十分八卦地道。
“呀,沈小青,平时你都闷声不响的,居然也有一副八卦小心肝呀!”秋小蝉听了,气都消了不少,想想大过年的,沈彦一个人待在这里,孤零零的怪可怜的,不过又想到沈彦是自己不去的,哼了一声问,“一个人在家,都做什么吃的?”
“过年剩的什么,就煮点吃呗。”
“没剩多少了。”秋小蝉怀疑地问,“你会生火吗?”
“一个人能吃多少,吃点冷的也成呀。”沈彦正说着的时候,秋二娘叫吃晚饭了。
秋小蝉和接过帕子,拉着沈彦道:“走吧,吃晚饭吧。”
晚饭很简单,秋二娘煮了一大锅面,一人给装了一碗,把面放在沈彦面前不由得问:“小青,这两日你都没吃饭吗,那初一剩下的菜,你怎么一样没动,都长毛了。”
“我一个人就煮了点面吃。”
“可是面粉也没少呀。”秋二娘很怀疑沈彦自己能不能把面煮熟。
“一个人也不太想吃。”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去?”毕竟女婿来家里也有一个来月了,秋二娘也不像初初那样陌生了,沈彦便道,“我跟他们也不熟。”
秋小蝉一下笑了:“好像,我跟他们特别熟一样。”
“县城好玩吗?”沈彦一下来了兴趣,秋小蝉便道,“只是比我们镇大点热闹点,多些铺子,像棺材铺、纸扎铺、卖丧葬用品的铺子..”
“怎么感觉你不是去了县城,而是去了灵异一条街呢?”
“还没说完,还有牛马市、打铁铺…”
“啊,你一个女人家,不应该觉得多去卖胭脂水粉、糖果蜜饯、绫罗绸缎云纱的铺子吗?怎么不是对畜牲感兴趣,就是对打铁感兴趣。”
“反正都没开门,看着都是冷冷清清的。”
“怎么也比小怀镇好玩吧。”
“我跟他们也不熟,而且我…”
“你怎么了,不会担心我一个人在家里饿死了吧。”
“总算有点自知之明,不是我担心你饿死了,是我娘担心你饿死了。”
“结果发现我还挺鲜活,你很失望。”
“不是一般的失望。”
“那要不要我去装死一会儿,让你开心一下,否则那灵异一条街,你不白逛了。”
“好啊,好啊!”
秋二娘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