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方负了重伤的,进屋觉得安全一些了,等捏自己咽喉的手松些,秋小蝉能够吐口气,赶紧小声道:“没人来搜房,也就罢了,如果有人来搜,你这样是逃不掉的。”
“闭嘴!”那人手上重新用劲,情急之下说的却不是大夏的话,但秋小蝉却听明白了,乖乖闭嘴,然后外面就响起拍门的声音,秋小蝉示意那人让她出声,那人大约明白,略松了手,秋小蝉便道,“你好歹让我去把人打发掉呀,否则我娘也得去开门。”
“你如果敢把人放进来,我杀了你全家。”那人缓过来,说的是大夏的话。
“放心,放心,我跟你无怨无仇,我把人打发走了,你就立刻离开,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那人犹豫一下才松开手,秋小蝉只得整理了一下衣服,对那人道:“我不参与你们的恩怨情仇,我打发了,你就赶紧走,以后江湖不见呀!”
秋小蝉说完走出去,边走边道:“来了,来了,深更半夜敲什么敲。”
但秋小蝉一出屋,发现门前那条不宽的路有各种古代版本的灯亮着,周围的住户全都在搜查,显然这个逃犯真的十分重要,也没废话,赶紧开了门,果然打头的是白天见过的那个捕头,后面就是白天给她看过的画像的捕快,此时又举起那张画像问有没有见过此人,秋小蝉十分讲信用的摇摇头说没见过,捕头眼睛一眯就说是例行搜查。
捕头那动作,还把秋小蝉给吓着了,以为暴露了。
捕头立刻率人进了屋,秋小蝉十分怕那个重伤的逃犯还在屋里,还怕逃犯有可能留在磨盘留下什么血迹之类。
这些人搜捕得绝对不马虎,果然有人在磨盘那儿发现了一滩血,立刻上报道:“老大,这儿有血!”
正四下散开搜捕的捕快一下都围了过来,然后见磨盘那滩血顺着围墙一直往隔壁去了,一群人立刻冲进隔壁,但那个捕头却没离开,眯着眼打量着院子,这么大的动静,秋二娘和秋二自然也起来了。
秋小蝉有种错感,那个捕头好像对她家这破院子挺感兴趣的。
然后秋小蝉听见去了隔壁的捕快在搜捕一番后,发现血迹上了屋顶,便有人上了屋顶,然后有人在叫:“在屋顶,在屋顶!”
秋小蝉就见有几个捕快跃上了围墙,极快地爬上了屋顶,跟着秋小蝉压根没看见的黑影追了去。
秋小蝉吓得打了好几个哆嗦,等捕快全都追人去了,那捕头又打量小院子一番才离开。
确定那些人都离开了,秋小蝉让秋二娘和秋二睡了,才回到房间小声道:“你赶紧走吧!”
秋小蝉连说了两遍都没听见声音,秋小蝉赶紧去堂屋拿了油灯,油灯是非常宝贵的,自打秋小蝉来过后,是没见用过的,她拿进屋,点亮灯,在屋里找了一圈也没见人,只是地上流了不少血。
秋小蝉不知道是不是那个逃犯怕连累自己,所以上了屋顶,这会儿正被捕快们追捕呢,但转念一想,逃犯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好心,赶紧把血迹处理了,反正这地板都是泥土的,秋小蝉在院子弄点泥盖在那两处显眼的血上,用脚使劲踩巴紧,赶紧把油灯放回去了。
不过这一折腾,也就到了四更天,秋二娘已经摸摸索索在穿衣服起床了。
一大早棍子和麻雀来拿豆腐,都说了晚上抓逃犯的事,棍子说好像已经抓到了,不过也不太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着急挣钱,拿着豆腐就急急离开了。
沈彦帮秋小蝉把摊子支开,摆豆腐的时候,见秋小蝉打了个哈欠,便问:“昨晚你没睡觉呀?比我打了一夜更还困?”
“别提了,昨夜抓逃犯,你不知道呀,我还奇怪了,你打更都打哪儿去了?”秋小蝉没睡好,整个人状态不好,十分不满地挥挥手,秋小蝉把第一拨客人打发掉,大家都说了昨晚抓逃犯的事,正说得热闹的时候,就见小哑巴脸色苍白领着镇长、里正和捕头带着十几个捕快走了过去,王贵也急急地跟着。
然后一堆看热闹的也跟着来了。
秋小蝉总觉得那捕头过去的时候,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秋小蝉很纳闷,难不成自己和那个逃犯长得很像吗?掏出小本本,看看自己画的那个人,却又不觉得有半点像。
跟大展有仇,所以他们打野猪,爱热闹的秋小蝉十分志气了一把,不屑去凑热闹,但她跟镇长、里正、捕头又无仇,把摊子扔给沈彦,也跟着去看热闹。
秋小蝉跟着这队人来到镇口,镇口有个棵大树,说是百年以上的,最难得的是大冬天也绿着,这在小怀镇实属罕见,秋小蝉跟过去的时候,小哑巴正指着那棵树说什么。
捕头冲捕快挥了一下手,便有两个捕快爬上树,秋小蝉自打跟秋二娘卖豆腐以来,全没见过其他的捕快,只觉得这几个捕快的身手好像挺好的,爬屋顶、爬树动作都十分轻盈,感觉这样的功夫,应该不多见,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不过逃犯特别重要又另当别论。
没一会儿,爬上去的两个捕快很快就出声了:“老大,果然是!”
又过了一会儿,两个捕快从上面解下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来。
秋小蝉有点紧张。看那些捕快们的表情,应该肯定是逃犯没跑,不知道被什么人吊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