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流浪汉以为轻易就可以得手的事,没想到被看上去挺娇小柔弱的秋小蝉弄得这么狼狈,心里都憋了气,但那龙哥显然还是个清醒的,不想背命案,听了,用手止住身后的人道:“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秋小蝉几乎哭起来了,“龙哥,我家的状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爹砸伤了腰,治伤的钱还是镇长垫的,就是没钱,一直拖着没治,到现在不能长久站立,要有这么多钱,不早治了。”
最后秋小蝉和龙哥讨价还价讨成10两银子,谈妥,龙哥才道:“你走吧,你如果不遵守诺言,你那摊子以后也不用摆了。”
“说话算话。”秋小蝉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没敢把木钗拿下来,而是一步一步地退到后门边,没想到后门是被拴上的,她一只手没打开,一急,拿木钗的手松了,就被刚才那个大汉冲过来一下抱住了,那人还迅速夺了她手中的木钗,秋小蝉大叫,“龙哥,你说话不算数。”
龙哥便叫了一声:“大展,放了她!”
“哥,你信这娘们吗,我看她比一般的妞机灵太多,她这分明是想拖住我们。”
“那你们想干什么!”秋小蝉拼了吃奶的力也无法从大展的箝制中挣出来,那大展冷笑一声摸了秋小蝉的脸一下道,“老子在战场上连命都差点丢了,回来却什么都没了,老子不仅要10两银子,还要你,老子这么大还没有过女人,今儿,你就当犒劳兄弟几个了。”
“你战场上差点丢了命,跟老娘有什么关系,老娘就算现在死不了,但一定会找机会死的,要人就别想要银子,两样都要,你做梦!”秋小蝉一口吐到大展脸上。
大展抹了一下脸,一挥手扯开秋小蝉的外衣,但突然他觉得不对劲,周围没了声音,这种时候,连龙哥都没出声。
大展一转头,就看见一个戴了斗笠,蒙面,穿着件灰色衣服的人站在他身后,大展吓了一大跳,一下放开秋小蝉,厉声问:“什么人,哥,你们怎么了?”
秋小蝉抓紧自己被扯开的衣服,赶紧缩到围墙边,才发现龙哥几人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像是传说中被人点了穴道的感觉,大展一猫腰从绑腿上抽出山一把缺了点刃的匕首朝那个灰衣人扑过去:“你是什么人!”
“欺侮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你有力气有本事去边关杀北柔去南方杀夷人呀。”
“你以为老子杀少了吗,但是结果呢,老子回来,家里老娘死了,连田地都被亲戚谋了,少在这里装圣人了!”
秋小蝉就见大展的匕首刺向灰衣人,那灰衣人很轻松地让开,冷笑道:“这就是你欺侮一个小姑娘的借口吗?这个小姑娘的遭遇,我就不相信你们这些整天在小怀镇晃荡的人会没听说过。”
“关你屁事!”大展恼羞成怒,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在秋小蝉眼花缭乱之后,那大展匕首被灰衣人打落,然后诺大一个人也被灰衣人一脚踢得飞了起来,撞在她旁边的围墙上,在绝对力量前,大展比她还糟,被踢到墙上狠撞后,那墙都动了两下,然后掉地上,大展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灰衣人一挥手,秋小蝉就见龙哥几个全都能动了,灰衣人又道,“看在你们曾经在战场杀过敌的份上,这次就饶你们不死,再有下次…”
龙哥和另一个人赶紧上来扶起大展打开后门,一窝蜂地跑了。
秋小蝉看见几人全跑了,转过头想来谢谢救命恩人,可这一转头,眼前哪还有人,如果不是地上那滩血,这荒院根本就像没来过人一样,一阵冷风吹过,秋小蝉吓得差点叫了一声“鬼”,她抓紧衣服也从后门赶紧溜了。
灰衣人从屋子一角走出来,两个黑衣人走上前拱了一下手道:“将军!”
“你们赶紧滚!”灰衣人说完也离开了,其中一个黑衣人十分固执地道,“我不!我们找俞伯去!夜珀,侯爷这是什么意思,是真的要跟这个女人过日子了。”
“找俞伯也没用,俞伯还敢管将军不成,不过,在将军面前千万别称他为侯爷了。”
“想当初将军带着我们杀北柔打南夷是何等杀伐果绝,何等地恣意飞扬,都是那个狗东西。”
“少说两句吧!我们是暗卫!几时候跟着飞扬过!”
“哦,反正我觉得那时候挺飞扬的,现在真的窝囊得狠。”
秋小蝉快跑到家门口,见后面确实没人追了,才哭出来,哭好了,把眼泪擦了,把头发用手重新梳了一遍,衣服整理好,才走进院子。
秋二娘已经做好了午饭,见秋小蝉进院子忙道:“小蝉,怎么才回来,不是早就卖完了吗?”
“哦,本来我想去买点梗米,结果走得急,梗米居然掉了,又返回去找。”
“眼睛怎么红了?”
“让风吹的。”秋小蝉见卖豆腐的箩筐、板子都放在院子一角,眼睛落到自己住的屋门前,就看见沈彦双手抱胸,懒懒靠着门框上,嘴里还叼根枯草根。
秋小蝉有点后悔刚才去买什么梗米,没和沈彦一起走,但转念一想如果和沈彦一起,遇上龙哥他们,沈彦被吓得跪地求饶,或者被打得跪地求饶,那日子是不是不用再过下去了。
“蝉儿,快来吃饭,小青,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