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铭闭上眼睛,心里一如既往的烦闷,发泄不出来的怒火。
紫色的能量浮起,渐渐形成了绳索的形状,将钟宇直接捆绑了起来,他不会给他反抗的机会。
一定是惩罚的力度不够,所以才会不爽快。
一鞭子接着一鞭子,不停地抽打在他的身上,原本白色的衣服都已被血迹染红,钟宇默默地闭上眼睛,他用力咬住自己的嘴唇,阻止自己呻吟出声,但他的额头已经渗出来了许多汗。
他皱紧眉头,默默承受着他带给他的“惩罚”。
曲铭红了眼,他不停地挥舞鞭子,根本没有考虑到面前的人是否能够承受得住。
“砰”鞭子击打中了桌子,桌子从中间断开,放在上面的玫瑰也掉在了地上。
响声惊醒了曲铭,他眨了眨眼,眼眸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他停下了手中的鞭子挥舞,低头看了一眼变成两半的桌子,又看了看被他捆绑住,蜷缩在床上、身上遍布伤口的钟宇。
能量化作的鞭子从他手中散开,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也收回了捆绑在他身上的能量绳子。
钟宇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血迹透过他的白衬衫渗了出来。
曲铭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这里。
他看不惯他那副可怜的模样。
曲铭走后,钟宇才抬起了眼,他看着地上被对方踩过的玫瑰花,花瓣已经散落了。
他一点一点的挪动身子,但只要他动一下,就会牵扯许多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刚才的一切平静,不过是在他面前的伪装罢了。
他一步一步的挪动到那散落的玫瑰花旁边,一点一点的拾起来了每一个花瓣……
曲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他回到房间,简单的冲了个凉水澡。
“纸鸢,有什么事吗?”一出来就看到了她。
“没有,主人。”纸鸢摇了摇头,她只是习惯性的在等他。
曲铭“哦”了一声,拿出毛巾擦拭自己头上的水珠。
纸鸢看着他的房间周围的布局,眼睛的目光很快就锁住了摆在办公桌上的那一个相框。
上面的相片……
是主人和一个女孩。
是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女孩。
是……那个家伙说的迟意吗?
迟意……
“纸鸢,你不回去休息吗?”曲铭擦完了头发,见她还在这里,不禁问了一句。
纸鸢回过神来,她伸手指了指那张相片,“主人,那个人是谁?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样。”
闻言,曲铭看向了桌子上的那个相框,是他和迟意的合影。
“你看错了。”曲铭走过去,将相框展现相片的那一面按倒在桌面上,敷衍了几句,“不像。”
“是迟意吗?”纸鸢带有些倔强,她执着想要知道相册里的人是谁,“是他们口中的迟意吗?主人也很在意她吗?”
曲铭转过了身去,“你想多了,纸鸢,你该回去休息了。”
纸鸢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划过阵阵失落,最终,她还是转身离开了这里。
待她走后,曲铭再次拿起了那个相框,上面的照片是迟意长大后和他唯一的合照。
“罢了,你也不在了。”他收起目光,将相框丢在了一旁的纸箱里。
没什么值得留下的。
房间内,初雪一个人来回踱步,这周祺在这里结婚了。
“不对,不是结婚。”初雪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她推开门,往外面走去,“一点办喜事的热闹都没有,大红喜字都不带贴一张的。”
“他该不会遭遇了什么不测吧?”初雪刚冒出这个想法,就连忙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周祺比我厉害多了,他怎么可能会……”
“这好像还真是不好说。”初雪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她必须得去找一趟对方。
刚出了那老宅子,就看到熙熙攘攘的仁王派弟子,她挤进去人群中,竖起耳朵仔细听他们在谈论什么,想要打听到一些关于周祺的消息。
“明明是我的剑术更胜一筹,这次少公主肯定会嘉奖于我。”
“就你那蛤蟆能耐……”
听他们互相吹牛,初雪一脸黑线,这些人怎么比她还会攀比?
她又走了走,又混进了另一个人群堆里。
“如果少公主看上的是我就好了。”
“就你?少公主怎么看的上。”
“那个叫周祺的人也没多好看啊,少公主怎么就看的上他呢?”
“看上了他,他也不识好歹,竟然敢当众拒婚,让少公主的颜面都扫地了。”
“拒婚?”
“是啊,你没听说?本来少公主要和他商量婚事,这驸马爷的名号都给出去了,结果人家当场拒婚。少公主大发雷霆,要把他扔岩浆里。”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初雪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又突突了,这个人拒婚,还要被扔岩浆里?
初雪连忙使用数据追踪的能力,探测到有岩浆存在的大体位置,连忙赶了过去……
钟宇被带走了,他们一时之间失去了主心骨,所有的重担都落在了寒夜的头上,他合上了最后一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