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在苏州玩得不亦乐乎,京城这边的氛围却不是很好,特别是将军府。
孟予安最近下值了,都不太愿意回家,因为他娘和颜清,实在太能吵了。
她们几乎每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只要他一回家,颜清就会抓着他诉苦,说自己每天的不容易,娘又如何如何为难她,不让她做这个,不让她做那个。
但凡孟予安为了江颜清去找孟夫人理论,让孟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孟夫人就会开始说她的不容易,说她现在这么做,只是为了给他培养一个合格的夫人,若是以后江颜清想要扶正,必须要会管家,会联络各个夫人等等。
然后孟夫人就会哭诉,说他们不懂她的苦心,还嫌她管的多,以后干脆都不要她管算了。
孟予安不能得罪,只好转身将这些道理都说给江颜清听,但江颜清半句都听不进去,只说是他们母子俩联合着欺负她,她要回娘家。
孟予安夹在中间,两边为难,早已没有了当初新婚的热情和激动,只剩下疲惫和隐忍。
这次孟予安下值,其他几个禁卫见他要走了,连忙打招呼,“孟兄,走了啊?”
“嗯。”
“明儿一起喝酒啊,小林要娶媳妇了,请咱们几个喝一个。”
孟予安闻言,点了点头,“好。”
孟将军回府,看着夫人神清气爽,笑了笑,“今日又赢了?”
孟夫人眉飞色舞的,“那可不?我是谁?她如今玩的,都是当初我玩剩下的!”
孟将军想起刚成亲那会,夫人和自己的老娘折腾的那一圈,更是忍不住笑意,“当年若不是我护着你,你能过得这么好?”
孟夫人瞪了将军一眼,原先脸上的笑容都收起来了。
将军见此,连忙问她,“怎么?还不让提了?你早些年也没有这么小心眼啊?”边说边走到她面前来哄她。
孟夫人摇头,叹了口气,“我只是在想,是我教导的太失败了吗?”孟夫人很不理解,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会,既不体谅家人,又没有担当,“你看看他如今,回家越来越晚了,在我与江姨娘中间,也没有办法做好,根本不如你当年。”
孟将军笑了,一脸神气,“你以为,谁都跟老子当年一样?要我说,你就少管他,过几年,我扔军营里,练练就出来了,若是你如今实在是没趣了,我们再生一个,你再重头好好教养,想必不会差。”
孟夫人推了他一把,“老不正经的,我都多大年纪了,若是再生子,让别人怎么说?”
孟将军不在意,“能怎么说?说我们父亲感情和睦,恩爱,说我们老来得子,怕什么,老子头上帽子不掉,谁敢跑到你面前来乱说话?”
孟夫人瞪了他一眼,“不与你胡说了,自己去洗漱吧!”
孟将军拉着孟夫人往里走,“不行,往日都是夫人帮我弄的……”
江颜清坐在房间里,等着孟予安回来,她嫁人之后,发现并没有她之前想象的那么好。
之前她以为将军府是高门户,于她如今的身份来说,是最好不过了,但真正嫁过来,她才发现,这古代的婆媳关系一点也不比现代的好处。
她每日都要晨昏定省,然后出门要请示,甚至连就在这将军府里,随意走走都被人看着,她不像是这个家里的儿媳,而像是来坐牢的。
所以江颜清决定,今日一定要和孟予安说清楚,于是,她从吃完饭就开始坐着,等着孟予安回来。
终于,孟予安回来了。
其实,孟予安有想过,回自己的房间,不来江颜清这院子里,但他怕明日会闹得更大,所以还是来了。
江颜清看到孟予安来,连忙迎上去。
“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
孟予安在丫鬟的伺候下,脱了外衫,然后洗手,“今日事有点多。”
江颜清明白了,就是加班了呗,她凑到孟予安面前,“予安,我想要出门。”
孟予安停下动作,任由丫鬟给他擦干了手。
“这几日花开正好,你是可以出去看看。”
江颜清连忙摇头,“不是去看花。”
孟予安转头看她,“那你要去做什么?”
江颜清脸上带着笑,“我要去看铺子,你忘了吗?我说了想要开店,你同意了的。”
孟予安回想两人成亲前后的事,点了点头,这没有办法否认,他的确同意了,“嗯,是。”
江颜清立马笑开来,“那我可以出门吗?”
孟予安侧头看她,见她脸上带着笑,心情也好了很多,“可以,我不是吩咐过房门了吗?不会阻拦你出门的。”
江颜清笑容收敛了一点,“门房是不会阻拦,可是我要晨昏定省……”
孟予安抿唇,只要涉及到母亲那边,他就没有办法立刻松口,毕竟娶江颜清本就是他强逼着母亲的。
江颜清也没有强行要求,只是拽着孟予安的袖子,小声问道,“予安,明日用膳,你能不能和母亲提一下,我不用每日晨昏定省,把时间拉长一点,每月好不好?我问过了,别的儿媳也不用日日如此的……”
孟予安想了一下,如今母亲与颜清天天都有矛盾,许就是因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