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再睁眼,她又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了。
系统看了看上个世界的数据,忍不住问,‘宿主,可要看上个世界的后续?’
钟婉坐了起来,打量眼前的房子,微微扬眉,这个时间似乎和第一个世界是一样的,这房间的风格和那次很像,只不过这次的更素净一些,周遭都是白色和浅蓝色,想来这个原主不是女强人。听到系统的话,微微扬眉,‘不用,把这个世界的剧情传给我。’
系统:‘……’
钟婉起身,周围看了一下房间,和第一个世界差不多大,想来也是个不差银子的人,不过多少也是隔了好长时间没有接触手机这些东西了,钟婉还是有些懵,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
系统见宿主没有半点不适,只能给宿主传送剧情。
系统趁着这个时间,回看之前那个世界的后续。
苏齐带着长公主的遗体回到了京城,原本被他阻拦且隔开的许程远也快马加鞭赶了回来,一回来便往宫里赶去。
新帝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一个茶杯就砸到了许程远脸上。
“公主中了毒箭一事,为什么不禀报?谁给你的胆子?你怎么担得起这个责任?”
许程远额角磕破,血迹染红了脸颊,他双手握拳,撑在地上,“是臣的错,请皇上责罚!”
“责罚?朕责罚你?公主就能活过来吗?”皇上双眼通红,恨恨的盯着许程远,“走之前朕就和你说过,有什么事及时和朕禀告,不要让公主涉险,朕是不是嘱咐过你?”
许程远低着头,地板上很快就有了几滴血迹,“是,是臣辜负了皇上,辜负了公主……”
一旁的江明升连忙禀告,“皇上,公主隐瞒了病情,臣等都不知那箭上有毒……”
“啪!”又一个茶杯砸在了地上,瞬间碎裂开来。
江明升连忙趴在地上,没有再开口。
新帝转身指着门口怒吼,“滚!都给朕滚出去!”
李瑾连忙将两人送出去,并且嘱咐许程远去看伤。
许程远站在门口,眼睛看向长乐殿,问李瑾,“李公公,公主在寝殿吗?”
李公公抹了一把眼角,点头,“公主是躺在长乐殿里。”
许程远心一颤,带着几分哀求的开口,“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李公公摇了摇头,“许将军还是回吧,皇上嘱咐了,不让任何人靠近长乐殿,要给长公主一个清净。”
许程远拧眉,喃喃道,“她喜爱热闹,又不爱清净……”
御书房内,过了一盏茶时间,新帝终于冷静了一些,他背对着苏齐,声音有些嘶哑。
“她临终之前,有没有说什么?”
苏齐跪在地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怀里的书信和玉佩,呈了上来。
“公主说,让皇上不要难过,她很好,也很……自由……”
李瑾连忙将玉佩和书信接了过来,拿到皇上面前。
新帝看到玉佩,眼神一怔。
“皇兄,母后给我这个玉佩,皇兄是不是不高兴?”
“没有。”
“可我感觉了,皇兄就是不高兴!”
“母后说了,这玉佩是要传给女孩子的,等以后皇兄有了女儿,我也将这玉佩传给她,皇兄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新帝摸着手里的玉佩,那种涌上心头来的难过几乎要将他击溃,但他还是撑着,打开了书信。
‘皇兄,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没有办法陪在你身边了。父皇曾经说过,帝王,都是孤独的,所以即使提前一点让皇兄感受孤独也无碍吧?这一战婉儿必须打,希望皇兄可以原谅婉儿。来了边境之后,婉儿才发现这里的百姓因为频繁的战争几乎民不聊生。他们随时要应对因为战争带来的一切摧毁和损失,若是不能解决朝天国一事,边境的百姓苦不堪言。婉儿知道,如果是皇兄在这里,也会和婉儿一样,做出同样的选择,所以,皇兄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许程远是个可用之才,不过他性子不够稳重,还需再磨练几年,定是一个不错的将军。江明升心不在边境,皇兄可调任去京城,虽苏齐这人我不喜,但也是可用之才,皇兄且不要不待见他,君臣之道,皇兄定是比我熟知的。还有就是,婉儿不想进皇陵,皇兄将婉儿与母后葬在一起吧!’
‘对了,玉佩,记得要给未来的小公主哦,告诉她,是姑姑传给她的。’
新帝看完信件,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苏齐跪在地上,在回来的路上,他其实偷偷看过信件,他知道新帝和自己有隔阂,但他没有想到,公主会为自己说话,想到公主最后让自己别哭的话,苏齐又红了眼眶。
新帝办理了长公主的后事,先是歌颂了长公主的丰功伟绩,随后追加封号为皇公主,这是前所未有的尊贵,随后将皇公主葬在了皇后身边。
新帝站在墓前,“母后,当初您说,皇陵里以后要葬好多父皇的妃子,太吵闹了,所以要在这里安息,如今,儿子将婉儿带来这里找您,您会不会怪儿子打扰您的清净?”
“会不会怪儿子,没有护好婉儿……”
苏齐摸着怀里的簪子,听着远方的丧钟,这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