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婉得知朝天国攻打边境一事时,新帝那边已经愁了好几日了。
新帝将折子放在一旁,看向身边的李瑾。
“李瑾。”
李瑾连忙上前一步,“皇上,奴才在。”
“你说,朕该派谁去边境打这一仗?”
李瑾微微低头,心下有些忐忑,但还是镇定着开口,“奴才不才,想不出来。”
新帝也没有为难他,而是又问,“你说,如果是父皇在,他会让谁去?”
李瑾知道,这下自己再不说出个人物来,怕是不行了,“奴才不敢揣测先皇心意,但奴才听说,定远侯自从五年前回来,便再也拎不动刀剑了。”
新帝点了点头,这件事他是知道的,且不说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关注这些,锦衣卫之后更是将这些人的详细信息给呈了上来。
李瑾继续说到,“按理说,虎父无犬子,想必这定远侯的嫡子也是不差的,可这定远侯的嫡子并未上过战场,做主帅是少了些许经验。”
新帝赞赏的看着李瑾,示意他继续说。
“奴才觉得,皇上不如选一个有经验可以把控全局的主帅,让许程远做副将辅助主帅,想必定能将这场战事赢得漂亮。”
这与新帝想的几乎大同小异,他如今纠结的便是,这主帅选谁。
“李瑾,你觉得,朕选谁做主帅更合适?”
李瑾正要说自己不知道,殿门口就传来了声音。
“自然是我最合适!”
李瑾抬头看去,只见对方穿着红衣,逆着光进来,还未看清人脸,就听到了帝王的声音。
“胡闹!”
人已经走到了面前,李瑾这才看清,竟是长公主殿下。
“我去最合适。”
新帝拧眉,呵斥了一声,“别胡闹!”
相比于新帝的直接否定,钟婉则是淡定的讲道理,“我和父皇出征过,西邦就是我和父皇一起打下来的!”
李瑾恍然,才想起来,长公主在十四岁就出过征了,是真枪真刀的去打了仗的,这也是长公主后来在京城有些放纵的原因之一。
打过仗的雄鹰自然是跋扈的。
新帝似也想起来了,神色虽有缓和,但眉头依旧紧皱,“这件事不行,朕不会同意的,你回去吧!”
“皇兄!”
“朕不同意,你说再多也没有用,李瑾,送长公主回去!”
李瑾只得将长公主送回后宫,边走边劝着,“殿下,皇上也是担忧您,您去了边境,那安全可不敢保证,皇上不愿冒险……”
钟婉没说什么,就回了寝殿,反正这次不答应,下次她还来!
外敌来犯,让谁出征成了新帝最头疼的问题。派老将,但几位老将都年岁大了,且身上都有各种各样当初遗留下来的病症,实在不适合再奔波。可年轻力壮的几位新臣又都没有作战经验,派上场他又放心不下。
李瑾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说到,“皇上,长公主又来了。”
新帝拧眉,挥了挥手,“说朕在忙,将她打发走。”
李瑾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从那日长公主过来,说自己率兵出征之后,皇上就不愿见她了,李瑾知道,皇上怎么会舍得让公主出征呢!那多危险啊,而且之前御医说了,长公主的身子还是亏损了的。
“殿下,皇上这几日比较忙,您还是回去吧!”
钟婉拧眉,那日她说她可以出征,新帝便不同意,随后她来了几次,皇上也不愿意见她,此次推脱。
“李公公,你和皇兄说一下,他要是不见,本宫就不走。”
李瑾看着外面的大太阳,连忙说到,“哎哟,公主哟,您可别这样了,皇上是不会同意的,那朝天国来势汹汹,更何况边境并不好生活啊!奴才听说,那边经常干旱,您去了要怎么过日子啊?”
钟婉不在意,“本宫是去打仗的,又不是去过日子的,那边的士兵怎么过,本宫就怎么过!”
李瑾一边叹气,一边劝,见劝不动长公主,便又回到殿内,去劝皇上。
“人走了?”
李瑾唯唯诺诺的过去,“皇上……”
新帝拧眉,抬起头来,“把她撵回去,没事做便去宫外转转,实在无趣养几个面首也是可以的,女孩子家家的,天天打打杀杀的像什么样子!”
李瑾:“……”
钟婉连续来了好几日,新帝都不愿意见她,时间一长,便开始有人怀疑了。
等消息传到宫外,就变了味道,都在传长公主不受宠了,新帝开始冷落她了。也有人在怀疑,新帝是不是要收回长公主手里的兵权,毕竟当初先皇走的时候,可是给长公主留了封地和骑兵的,想到新帝权利集中的作风,大家越发觉得自己真相了,心想,好在四皇子钟安手里没有什么权利,不然估计也是被夺走的。
一母同胞似乎也没有多少情分啊!
苏齐喝着茶,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你说,皇上和长公主之间到底怎么了?”许程远看着苏齐,虽然他不喜欢这个人,但是自从宫宴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公主了,想求见都被拒绝了,许程远无法,开始往公主去过的地方跑,然后,他就来了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