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呵斥,票台人直接傻了。
愣了半天,脸色这才猛然一沉,厉声喝道:
“你……”
“你说什么?”
“你让我滚!?”
“臭小子,你是个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旁边突然“嘭”的一声,堂屋门瞬间被人一脚猛地踹开。
紧接着,五个五大三粗的精壮男人冲了出来。
将陆洲东跟老冯两人围住。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老冯神色一慌,话音都有点颤抖了。
“这三人是打手,专门应对有人闹事的情况。”
陆洲东神色未变,轻轻拍了拍老冯的肩膀:“放心,他们不会动手的。”
柜台里的票台直接笑了起来:“你们两个家伙来本店闹事,他们就能动手!”
闻言,五个打手开始摩拳擦掌,朝着两人逼近。
陆洲东冷冷扫了票台跟五个打手一眼,凝声道:“我们要赎当!”
“是当户!顾客!”
“规矩还要不要?”
“你们这家店,不想开了!?”
话音落下,五个打手的脚步微微一顿,齐齐看向票台。
票台的脸色微微一僵,看看陆洲东,再看看老冯。
顾客至上,这是所有服务行业的规矩。
一家店要是冲顾客下手,那这家店也就快关门大吉了。
十秒后。
票台深吸一口气,冲着五个打手挥了挥手。
五个打手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然后重新退回堂屋。
典当行大厅立刻安静了下来。
突然,柜台里一阵脚步声响起,接着,一个干瘦的男人从刚刚打手出来的门里走了出来。
男人的脸色阴翳,让本就干瘦让人没好感的脸颊,现在看起来更透发着一股子阴险。
“赎当?”
“确定?”
票台开口,冷冷问道。
“当然。”
陆洲东背着手,淡淡直视着票台。
男人微微皱了皱眉,眼前这小子看起来也就十八九的年纪,可无论是话语还是眼神中,都透发着一股子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
干!
今个碰上硬茬子了!
男人的脸色变幻数次,最后冷哼一声,说道:“好!你等着!”
说完,转身重新回到门中。
嘭!
伴随着木门被狠狠关上,大厅里此时只剩下了陆洲东跟老冯两人,陷入一片死寂。
安静的有些吓人。
但很快,安静便被老冯打破。
“后生,你喊他票台,是个甚意思?”
“还有,那什么朝奉跟司理……又是甚人?”
陆洲东淡淡说道:“这些是当铺一行中,各司其职的工作人员的职务称谓。”
“自古流传,经久不变。”
说到这儿,陆洲东话锋一转,问向老冯:“那当票,是刚才的男人给你开的吧?”
“没错!是他!”
“这就是票台的职责,负责填写当票以及当簿登记等事。”
“那朝奉呢?”
闻言,陆洲东伸手指了指柜台,问向老冯:“你给人递物件的时候,是不是得高举着双手?”
“那当然了,俺又没这柜台高!”
“不举着双手,东西递不上去!”
“这就对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个动作跟‘上朝奉圣’一般?”
老冯愣了愣,接着点了点头。
“朝奉这个名称,就是由此而来。”
“而且,鉴定物件,并且定价的事儿,也是朝奉来办。”
“朝奉就相当于是当铺的鉴宝师,而且,能在当铺里担任朝奉的,鉴宝水平一般都不会太差。”
“而且必须还得是玉石、金银、陶瓷、杂物等都精通一二的老鉴宝师。”
“所以,当铺里的嘲讽一般也被称为‘二叔公’,不外乎别的,就是因为人家资历高,有本事。”
老冯拍着手叫道:“对!当时看俺那沉香十八子的,就是个老家伙,比俺小不了多少岁!”
“对了,司理又是个啥角色?”
“咱们是来要回东西的,找到那个什么朝奉不就行了?”
陆洲东背着手,不屑一笑,说道:“区区一个朝奉,可没有赎当的权限,更何况你那物件还非同小可……”
“喊来朝奉就是做个对质,赎当的事儿还得找司理。”
“当铺管事儿的就是司理!”
“有的司理直接就是当铺老板,但这种的很少,一般都是专门请人当司理,按照这个时代的话来说,司理就是店经理的意思。”
老冯长长的“哦”了一声。
那难怪赎当必须要找司理了,人家是店经理,除去店老板以外的一把手!
不找他找谁?
吱呀~~
两人刚聊完没一分钟,木门突然开了。
先前的票台带着两个男人出来了。
左边那个穿着唐装的老头,就是恒永典当行的朝奉、二叔公,徐景龙。
这老头骚包的很。
满头的白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