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响起,原本还能够听到有菜刀叮叮当当响着的厨房,立刻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响起,下一秒,一道娇俏的身影映入陆洲东的眼帘。
“哥!”
许久不见,当再见到陆洲东的瞬间,陆小小心中想着的千言万语,却也也只能汇聚成这一个字响彻而出。
像阵风似的,就从厨房门口冲了过来,猛地往陆洲东怀里钻。
陆洲东脸色一变,赶忙想要阻拦,但已经迟了……
只听到“铛”的一声脆响,陆小小“哎呀”一声,捂着脑门,怎么来的就怎么又退了回去。
哭丧着脸,两眼含着泪花的说道:“哥!什么东西啊,硬邦邦的!顶的我好痛啊!”
陆洲东是既心疼又好笑,把怀里的九转石鼎举起来,在陆小小的眼前晃了晃,好笑地说道:“你呀!还是这么冒冒失失地,就不看我怀里还抱着东西的吗?”
说完,走上前,伸手摸了一下陆小小的脑门,明显能够摸到一个鼓起的小包。
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心疼之色,但却还是忍不住的想笑。
接着伸出两指,在陆小小脑门上轻轻一弹:“下次小心点!”
陆小小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接着目光看向那尊九转药鼎,凑过去,一边好奇地打量着一边问道:“哥,你从哪搞来的这么好看的一口石头锅啊?”
陆洲东直接无语。
“这不叫锅,这是一尊鼎!”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你要喊它是锅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这东西的效用……其实说白了就跟锅差不多,但正儿八经来说,这东西是鼎,石鼎!懂了没?”
陆小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听不懂。”
刚说完,便又立刻拉起了陆洲东,又蹦又跳地朝着厨房跑去,兴奋地说道:“哥,你快来看看,二大爷知道你要回来了,特地带来了一些好吃的呢,咱长这么大都没吃过!”
从灵空山回返的时候,陆洲东就已经给陆小小提前打了声招呼,倒是没想到,二大爷居然也来了,而且……
居然还带了不一般的食材。
“破烂小子,还知道回来啊?”
刚一进屋,二大爷的声音就已经悠然响起。
“这是我的家,我不回来,还能去哪儿?”
陆洲东笑了笑说道。
接着,目光一移,就看向了灶火上的那两口大锅。
二大爷这时候正双管齐下的炖了两大锅肉。
虽然是两口锅,但这里边却是三样肉。
“野兔子,野山鸡,野猪肉……”
“都是山货,难怪会这么香……”
“我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闻出来了,而且似乎还有陈年老酒吧?”
陆洲东的眼神往旁边桌子上一扫,一个大酒坛子静静的陈放着,坛口的泥封已经被撕开了个小口子。
陆洲东扭头看了一眼陆小小。
陆小小连忙红着脸低下了头。
“这丫头……”
陆洲东摇头一笑。
但不说二话,这坛子里的酒是震得香。
都不用尝,光是闻都快醉了。
这时候,谁要告诉陆洲东这不是陈年老酒,他跟谁急!
“嘿!你小子鼻子可真够灵的,大门口都能够闻到香味儿,咋的,你小子属狗的啊?”
“那还不是因为二大爷的烹调技术高吗?”
陆洲东笑着恭维了一句,接着迟疑了一下,但最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二大爷,咱们吉乡城,现在还有敢卖山货的?”
“不应该吧……”
二大爷搅了搅锅里的肉,回过头来说道:“开啥玩笑?”
“这两年管得严,谁还敢卖这玩意儿?”
“没人想坐牢!”
“可要是没人买,那这些玩意儿是怎么来的?”
“难不成,是您……”
“没错,是俺上山打的!”
陆洲东神色复杂的看着二大爷:“您老知道要坐牢,还敢上山打这玩意儿,疯了?”
二大爷横了陆洲东一眼,笑骂道:“你小子慌个屁啊!”
“咱又不是故意上山打山货的,咱这是为民除害!”
“用你们年轻人现在的话,这叫被迫反杀……”
“这段时间,咱老巷好多家户的地都被野猪霍霍了,俺正好知道了这事,就带着枪去把那头野山猪给打死了,顺带着还收拾了两只兔子跟一只野鸡。”
“放心,没人会去举报俺,咱老巷的人有几个是叶天霸那种货色?其他的人可都不会忘恩负义……”
“再者说,野猪肉也不光在俺这儿,俺一个人吃不完,给老巷其他户都多少分了点,他们要是谁敢举报,那不是把自己也给供出来了?”
“嘿嘿,你小子就放宽了心,只等着今儿个让二大爷给你尝尝鲜就行!”
听到这里,陆洲东松了口气,但紧接着,他就猛地抬起头来,瞪着眼一脸惊讶的问向二大爷:
“等等!二大爷,您刚刚说啥?”
“您说您手里……还有枪?!”
二大爷不以为然的说道:“是啊,有一杆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