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洲东抓着叶平的头发往屋外走,就像是拖死狗一样。
之前被陆洲东打趴在地上的五个混混已经挣扎的站了起来,一个个的龇着牙咧着嘴。
可在看到叶平的惨状之后,也不知道是谁“嗷”的一声,瞬间五个人就不能淡定了。
一个人跳着脚,抬手指着陆洲东,嘶声叫道:“死收破烂的,你他妈敢动老大!赶紧撒手!”
陆洲东扭头猛地一瞪,瞬间,那人就没了话音。
陆洲东往前刚走一步,五个人瞬间齐刷刷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想干嘛!”
五个大男人居然不自禁的挤作了一团,他揽着他的肩膀,另一个人直往另一个人怀里钻。
一回想起陆洲东刚刚恐怖的伸手,五人就像是见了鬼一样,状若惊恐。
这种孬种,陆洲东都懒得搭理,从鼻中挤出一抹冷哼,随后像是丢垃圾一样把叶平甩向了五人。
五人脸色大变,赶忙冲上去接,可还是迟了一步。
“噗通”一声,叶平重重摔在了地上,刚好脑门着地。
“嘶~~嗷嗷嗷嗷!疼!疼死老子了!”
“我的眼……我的眼!”
“陆洲东!我草泥马!老子要杀了你!”
这一下,倒是让昏死过去的叶平惊醒过来,刚一睁眼,满脸的玻璃碴子带来的剧痛就让他止不住的痛嚎了起来。
直接被扎瞎了的左眼,更是让他满腔怒火,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亲手把陆洲东掐死!
但脸上的剧痛,不仅让他的脸庞扭曲到了极点,整个身子都已经痉挛了,浑身使不上力气。
“你们几个混蛋,还不赶紧去把破烂东给我弄死!”
叶平疯狂的嚎叫了起来,满脸的血遮掩住了他的视线,他只能眯着眼看到几个模糊的人影,然后伸出双手愤恨的的扒拉着五人。
然而,不管叶平怎么怒吼,怎么扒拉,五人没一个敢动的。
“草!”
“你们他妈的要造反吗?老子的话都敢不听了!”
叶平脸色狰狞的怒吼着,肺都快被气炸了。
五个混混的脸色也是复杂到了极点,老大的话不能不听,可陆洲东太厉害压根也打不过啊……
扫了一眼气急败坏的叶平,陆洲东淡淡说道:“他们没那个胆子。”
“草泥马!陆洲东!你他妈有种就弄死老子!”
闻言陆洲东咧嘴一笑,“放心,我怎么可能舍得弄死你呢?”
这话的语气相当温柔,可叶平却是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看着陆洲东的笑容,一股子凉气从脚底直往上钻。
陆洲东径直走进了厨房。
等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出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一抹寒光乍现,扫过叶平六人的双眼。
叶平虽然看不清楚,但这一瞬间,他却猜到了是什么东西,头皮瞬间就麻了。
伸手胡乱抓住一个人,声音颤抖着问道:“他……他拿着什么东西!是不是刀?是不是刀?!”
“是……是刀,菜刀!”
听到同样颤抖的回答后,叶平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怎么也想不到,当年的那个软蛋,居然有一天敢拿起刀来跟自己比划了!
“老大,他……他提着刀过来了!”
“咋办啊现在!”
耳边惊恐的叫声,把叶平的心思给拉了回来。
“慌个屁!”
叶平定了定神,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神经已经有些麻木了,满脸的伤反倒是一点也不疼,他盯着陆洲东,冷笑连连。
“软蛋一辈子都是他妈的软蛋!”
“拿把破菜刀就以为自己是屠夫了?”
“老子他妈就不信陆洲东这个废物敢砍下这刀!”
说着,叶平踉跄的站起了身,猛地把脖子往前一伸,伸手指着脖子,狞笑着大叫道:
“陆家的废物!软蛋!”
“来啊!”
“有本事就照着这里砍!”
“今天要是砍不死老子,老子他妈看不起你!”
叶平歇斯底里,口水和着血四下飞溅,这般悍不畏死的疯狂模样,让他身边的五个小弟都是不自觉的退向一旁。
要是换成旁人,绝对会被叶平这股子戾气震慑的不敢再有动作,可他面对的是陆洲东……
“听说过下蚕室吗?”
陆洲东拎着菜刀,脚步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一边慢悠悠的朝着叶平走去,一边轻声问道。
下蚕室?
叶平先是一怔,紧接着便狞声骂道:“你他妈脑子有毛病吧?什么狗屁东西!”
“《汉书·张安世传》颜师古注曰:‘凡养蚕者,欲其温而早成,故为密室蓄火以置之。新腐刑亦有中风之患,需入密室乃得以全,因呼为蚕室耳。’”
“《后汉书·光武帝纪》李贤注,所谓‘宫刑者畏风,须暖,作窨室蓄火如蚕室,因以名焉。’”
陆洲东一步一句,三步已然距离叶平不过五步之远,见叶平六人神色依旧迷茫,第三句话淡淡飘出:“古有刑罚,名曰宫刑,处以宫刑者,当下蚕室,于似蚕室一般的密室中,在不见风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