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洲东眼眸沉了下来。
方才只顾着为这青铜残片上的灵气而喜,却是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是偷摸进来此地的。
如若不是分了心,凭他的一向敏锐的洞察力,绝不可能等人走近了才察觉到。
可惜,现在已经被发现,说什么也迟了。
不过,陆洲东心里虽然无奈,但他并未后悔或者懊恼。
相反,这样的风险,其实他早已料到,并且也已经做好了被发现的思想准备。
这地方,即便是冒着大风险,也是一定要来的!
就冲手中的青铜残片,陆洲东就知道,这地方自己来对了。
暂且不说这里为什么会有青铜残片,最重要的是,在这湍急黄河之中,寻常物件早已该被冲散到别的地方了……
但偏偏因为此处的风水局势,导致这里成为了藏宝摄福的福地!
现在,这里能出现青铜残片,就说明这里大概率还有其他完整的物件儿!
或许,还能找回烟杆子缺失的部分!
尤其,是九龙玺!
此乃承载华夏气运之物,绝不能流入他人之手!
经历过前世被人出卖,九龙玺的消息被传入洋狗耳中的事件之时起,陆洲东就知道,哪怕是宗师级人物,也会有被人收买的一天……
这世上能靠得住的,唯有自己!
发现陆洲东的有三人,其中两人是警察,另外一人是穿着白褂子的工作人员。
此时,两名警察已经拎起警棍,一左一右,神色紧张的死死的盯着陆洲东。
至于那名工作人员,已经转身一边喊着“有贼”,一边跑回营地喊人去了。
身后是悬崖,左右有警察看守,已无路可走。
陆洲东索性放弃了抵抗,就这么神色淡然的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有贼?”
“怎么回事?!”
很快,有几人围了过来。
带头的是一名年轻的警察,年龄不大,看起来也就二十六七的模样,但一举一动颇显沉稳,话音厚重,浓眉大眼间流转着一抹庄严之色,显然是从警多年。
相比之下,周围那几个神经紧绷的警察,倒明显是新兵蛋子了。
“就是他!”
“这贼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来的!”
“发现他的时候,这小子就呆在这里,趴在地上,偷偷摸摸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听完描述,带头警察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抓起对讲机,冷声呵斥道:
“你们仨是干什么吃的!”
“有人闯进来了也不知道?!”
对讲机刺啦一想,紧接着,里边传来了一阵支支吾吾的声音。
“师兄,我……我们……”
年轻警察冷声打断:“行了!解释留着在任务结束后的报告里写吧!”
“你们仨给我听好了,现在开始,给我好好站岗!”
“要是还有下次,一人一个大过,蹲三天禁闭!”
年轻警察恼火的收起对讲机,回过头来,冷冷的看向陆洲东。
简单上下扫了一眼后,拧眉寒声道:“你小子有两下子啊,就算他们仨再怎么不认真巡逻,一般人也不可能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钻进来……”
“说!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跟死了的这人是一伙的!”
陆洲东微微皱眉。
他对这人的问话方式相当反感。
就好像对方是高高在上的仙人,而自己不过只是臭水沟里人人喊打的老鼠一样。
陆洲东打量了年轻警察一眼,特地扫了一眼这人的警衔。
一毛一。
一杠一花。
他所知有限,虽然不知道这警衔代表的是什么级别,但他心里也清楚,光是从这警衔来看,这人的级别并没有上午见过的刑警队队长韩磊的级别高。
年龄不大,级别不高,官架子倒是不小。
看陆洲东不仅没回答,反而还用一种鄙夷的目光打量着自己,这就让本就不爽的年轻警察更加的恼火,怒斥道。
“老子问你话呢!”
“你是聋子吗?!”
“你不过是个贼!没资格保持沉默!”
陆洲东闻言笑了,与年轻警察四目相对,眸光淡然,不屑一笑,说道。
“果然,无论何朝何代,官差总是鼻孔朝天,高人一等。”
“以为自己能够代表绝对的公正,便可以随意的怀疑一个人的好坏。”
“难道你没听说过,宁辱白头翁,莫欺少年穷吗?”
年轻警察眨眨眼,有点发懵,显然是第一次遇到被当场抓获还能如此淡然的“贼”,紧接着脸色一黑,指着陆洲东的鼻子冷冷叫道。
“你是贼,我是兵!”
“我问你话,你就得答!”
“老子可没闲工夫陪你在这儿瞎玩,老子最后问你一遍,你是什么人,来这儿有什么目的?!”
陆洲东依旧不为所动,面不改色,嘴中淡淡吐出两字。
“游客。”
“呵呵,游客?”
“你没看到这儿封锁了吗?”
“怎么着,你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正儿八经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