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就是一个盗墓贼,这玉蝉也是她丈夫不久前挖出来的。
但刘芸自然不会承认,毕竟盗墓是犯法的。
她硬着头皮叫道:“这明明是我家的家传宝,你凭什么说我这家传玉蝉是陪葬品?”
陆洲东冷笑道:“真以为我是小白?”
“你这玉蝉雕刻刀法简练,粗狂有力,刀刀见锋,乃是非常典型的‘汉八刀’,是西汉年间的玉器雕刻手法。”
“另外,这块玉蝉呈平头形,这是西汉初期的玉蝉特点。”
“所以,这块玉蝉应是西汉初期的东西,距今足有两千两百多年。”
“你说这是你家的传家宝?”
“若真是从西汉传下来的,早就玩包浆了!”
“你给我再好好看看,这玉蝉不仅光滑如新,而且在一对翅膀的死角处,是不是还有残留的泥土渣?”
闻言,刘芸连忙打开盒子,拿出玉蝉仔细观察着。
“嘶!”
两秒过去,刘芸顿时瞪大了双眼,这玉蝉翅膀的死角处,还真有泥土渣。
陆洲东冷声道:“这分明就是刚从土里挖出来没多久的陪葬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玉蝉还是你清洗的,而且还不够一个礼拜。”
“我说的可对?”
听到这话,刘芸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白了,她张大嘴巴,但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陆洲东冷哼道:“生坑货当成熟坑货卖,你真以为能糊弄的了我?”
“你……这……”
刘芸老脸通红,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咬牙叫道:“你今天就是说破大天,这玉蝉也是老娘祖传的!”
陆洲东冷笑:“脸皮可真是够厚的。”
刘芸又羞又愤,干脆直接开始轰人:“这玉蝉,老娘不卖了!你们赶紧给我走!”
闻言,赵月顿时就急了,连忙拽住刘芸的胳膊:“大姐,您别急啊,这东西是不是陪葬品我都要了!”
这话倒是让刘芸愣住了,她原以为赵月听到是陪葬品就不收了的,没想到这丫头还要继续收。
陆洲东眉头皱起,一把拽过赵月,低声道:“不是告诉你别入手了吗?”
赵月反驳道:“在古玩行里,陪葬品很常见的,我还收过几件呢,也不差这一件了。”
陆洲东道:“一般的陪葬品是可以收,但这件不可以!”
赵月很纳闷:“为什么这块玉蝉不能收?”
陆洲东问道:“你知道这玉蝉又叫什么吗?”
赵月摇摇头:“不知道。”
陆洲东眯着双眼,缓缓吐出三个字:
“玉口含!”
“什么叫玉口含?”
赵月和刘芸两人皆是一脸懵逼。
“就是含在死人嘴里的玉。”
“啊!!”
赵月被吓得一声尖叫。
刘芸也被吓得不轻。
她虽然经常跟死人的东西打交道,但那好歹都是正常的陪葬品。
这玉蝉可是含在死人嘴里的,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
陆洲东冷声道:“古人认为玉器有特殊功效,含在嘴里,可以保护尸体不腐,所以名为玉口含。”
“含在死人嘴里两千多年的东西,你也敢拿在手里?”
“我看你是嫌命长!”
刘芸顿时吓了一跳,颤声问道:“我拿在手里能怎样?”
陆洲东冷笑道:“死了两千多年的人,墓里的死气浓郁到就连蛇虫鼠蚁都不敢接近,这块玉蝉在这墓里埋了两千多年,早已沾染了无比浓郁的死气。”
“你还把它当宝贝似的放在家里,殊不知,那死人的死气早在头一天就开始慢慢侵蚀你的肉体了。”
“等到死气侵入心脏之日,就是你命丧黄泉之时!”
阴森森的话语,让刘芸浑身一颤,三十多度的高温,后背却是冒着嗖嗖寒气。
赵月捂着嘴,看看脸色苍白的刘芸,又怔怔看向陆洲东。
他,怎么什么都懂?
此时的陆洲东,眼神是那么的坚定,仿佛整个人都高大威猛了许多。
赵月的芳心一颤,心神已经全部被陆洲东俘虏了。
刘芸被陆洲东的话吓了个半死,但被陆洲东压着的感觉让她极度不爽。
她咬牙叫道:“狗屁不通,什么死气,我看是你在胡说!”
陆洲东冷笑,问道:“你这两天,是不是忽然就觉得浑身没劲,但一晒太阳就好像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刘芸惊叫道:“你怎么知道?”
陆洲东冷哼一声,继续说道:“这两天只要是阴天,你就会浑身冒冷汗,而且五脏六腑就跟在肚子里搅动一样,揪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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