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咱纸要是看的差不多了,您就赶快帮我拓一份下来吧,我一会儿还有事儿要忙呢。”我对着他说道。
大概他也知道自己沉迷在这纸上的时间有点长,被我这么一提醒,他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自己的双手,拿起了画像从,朝着他的写字台走去了。
“行行行,帮你拓,能遇上这么好的纸,今天这门也算是没白开。”他一边朝着写字台走着,一边说道。
随后,他将那张画像放到了一边,从柜子里面找出来了一张差不多大小的宣纸,用毛笔在上面描画了起来。
他一边画着,我就站在旁边默默的看着,他突然开口道:“这画上的人估计也是非富即贵,在那个时候,能用上宫廷御纸的,都不是一般人。”
我心想着,篷孙道人应该也算是非富即贵了吧,那个皇帝派人将篷孙道人请了过来,想要复活蒙子安,必然是给他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不会亏欠他的,给他用宫廷御纸画一张画像,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奢侈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这张画像为什么会兜兜转转的来到了假神婆的家里。
这张画像很简单没有什么色彩,就只是用毛笔勾勒出了一个大概的轮廓,没用多久,一幅画就画完了。
我将刚刚画好的那幅画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又将原图按照之前的折痕折了一边。
在我折画像的过程当中,那老头子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的纸,一刻都不舍得挪开。
将纸都收好了以后,我才开口问道:“多少钱?”
那大爷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摆了摆,说:“行了行了,今天算是借了你的福,让我老头子开了眼了,能用手摸摸这真正的澄心堂纸,这一辈子也算是没白活了。”
我说那不行啊,你都帮我画画像了,不收我的钱怎么行。
那大爷还是执意不肯收钱,我有些无奈,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了两张一百块钱的人民币,给他放在了桌子上面,不等他追出来,我就赶紧从那店里离开了。
我拿着两张画像回到了店里,将新的那一张拿出来给任臻看,这一副与原本的那一幅画的有**分相似,基本上分辨不出来什么。
由于原有的那一张纸的脸部已经被风化了,所以这一份直接将这个人的面部空了出来。
除了没有脸部的画像之外,整张画像上面最惹人注意的就是那胡子和发髻了。
这要真是篷孙道人的话,那都已经过了好几百年了,我可能也只剩下去阴司寻找他了。
估计在阴司找个人,还能比在阳间容易一些。
在店里闲着没事儿的时候,我打开手机搜索了一下“澄心堂纸”结果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这纸还真是不简单。
同时我也感慨着自己的无知,有眼不识金镶玉,宝贝拿在手里都不知道是个宝贝。
我将原本的那张纸十分小心的放在了包里面,打算等今天晚上去鬼市的时候看看摊主大哥在不在,他要是在的话我就直接将这张纸交给他,让他顺便捎带着回去还给那假神婆,要是早知道那张纸那么名贵的话,我就不应该拿过来。
“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先找人还是先找尸体?”任臻问我。
我说先找尸体吧,今天就是周一了,晚上就该去鬼市了。
到了晚上,路上没有什么人的时候,我将手串拿了出来,尝试着看能不能将葛琴和鱼饱给放出来了。
结果还和上次的一样,手串根本没有什么反应。
“怎么回事这是。”我看着手串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景季同见状,说他今天晚上跟我们一起去鬼市,要不然没有了葛琴和预鱼饱的帮助,我们要是遇上什么事儿了都不好解决,他说他要是不去的话,怕我们会吃亏。
我说那就一起去,说不定今天晚上顺带着也就连人一起找了。
我们四个人开车朝着三星村驶去,将车停在了鬼市大门外的荒地里面,就朝着里面走去了。
临近年关,温度降的很低,尤其鬼市还是半夜开放,街道两边的摊贩已经比之前少了很多。
我们四个人走在街上,慢慢的转悠着。
幸好,没走多远,就看见了摊主大哥,他还依旧坚守在岗位上面。
见我们几个朝着他走了过去,摊主大哥热情的朝我招了招手,向我打招呼:“小顾!”
我大步走了过去,跟摊主大哥寒暄了几句,问他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在这里摆摊。
“快过年了,想着多赚上点钱,能和孩子过个好年。”摊主大哥吸了吸已经冻的发红的鼻子,向我说道。
我说也是,一年到头不就是为了最后这几天吗。
和大哥闲聊了几句,问了问最近的情况,我便从包里掏出了那张画像,请大哥帮忙交给假神婆,并且叮嘱她一定要把那画像给放好。
大哥说没问题,这事儿就包在他身上了,让我放心。
离开摊主大哥的铺位,我便带着他们三个朝着最东边走去了,来进行我今天晚上的目标。
之前来的时候,我有一次偶然看见了这儿有一个是专门帮着别人配阴婚的,广告牌上面写着什么尸体都有。
所以当老吴说需要一副好的躯体,尸体也行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