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五味杂陈的看着饭桌上除了我以外的三个人,一个是教我纸扎手艺的爷爷,两个是和我一起经历这么多的好朋友,吃到嘴里的饭菜如鲠在喉。
这次回到关溪,还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也不知道下一次,自己还有没有命回来,那些人显然是直接下了死手的。
从我走上这条路开始,我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竟然会来的这么快。
我从盘子里夹起了几片青菜放到了爷爷的碗里,使劲将自己嘴里还没有嚼完的饭菜咽了下去的。
爷爷说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就让我赶快回关溪去,店里不能没有人,他在这里好得很,不用我担心什么。
看着他苍老的脸庞,忽然我就多出了一种力量,一种支撑着我一直走下去的力量,我要和那些犯罪份子斗争到底,不能给他们任何得逞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我们三个就收拾好了行李,临走前爷爷还叮嘱我,要是关溪那边有时候事情的话,要记得及时跟他说,不要自己硬扛着。
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
在回关溪的车上,任臻问我回去之后要怎么办,我说先搞定佟林那边,看他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再在城里打听打听,看看还有没有人见到过那几个纸人。
我说回去之后,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有生意就接生意,以不变应万变,看他们还能翻出些什么风浪来,到时候事情真的闹大了,陈奇胜肯定会来找我,到时候要是能借用体制内的力量,我们就不至于像现在这么被动。
我们三个把车先还到了先前的那个县城里,然后去找了一家连锁的租赁公司,在关溪也能还的,开着它回去了。
快到了的时候,任臻问我要不要先把景季同和佟林叫过来,商量商量这件事情。
我说先别叫,再等两天再说。
晚上到了店里,我让任臻和鱼鼎都先回去休息了,随后将景季同叫到了我们店里。
他一个人过来了,我看着他身后,没有跟着佟林。
“怎么了?”他见我一个人在店里,就知道我是有话要跟他说。
我说你先坐,这事情说起来还真有些麻烦。
景季同不解的看着我,我把最近几个月发生过的事情跟景季同全部捋了一遍,想听听他的看法。
他思量了一阵,对我说道:“其实刚开始听见纸人的事情,我也感觉到有些不对,我知道你的为人,所以才没去怀疑你,不过要是不知道的人,那可……”
后面的话景季同没再说出来,我也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仔细一想,这背后的主谋还真是厉害,不仅让我们这边的人一个又一个的卷曲风波之中,还要将他们一个一个从我的身边拉开。
要是当时没有陈奇胜这一层关系,说不定鱼鼎现在还被关在局子里面,现在又想通过纸人来离间我和景季同。
如果景季同对我起了疑心,怀疑是我害死了佟林的女朋友,佟林那边再推波助澜一下,景季同势必要在我和佟林之间做出一个抉择,那他肯定就不会再与我为伍了。
到那时候,我们整个店里就只剩下了我和任臻两个人,到时候捏扁还是搓圆,那不就是人家想不想的问题了吗。
这背后的主谋心思实在是细腻,今天晚上我要是没把景季同叫过来,再让他继续顺着往下查,大概率会查到更多与我相关的信息,到那时候景季同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一定会起了隔阂。
“呦,还没下班呢?”一阵声音从门外袭来,打断了我和景季同的对话。
我顺着声音转头一看,原来是对面的阮连,他是要准备离开,正好走到了我们店门口。
我站起身来去了门口,跟阮连打着招呼。
最近实在是有些忙的不可开交,以至于再看见阮连的时候,竟然还生出了几分陌生的感觉。
我出门笑着与他打招呼,说这不是最近店里生意不太好吗,坐一起商量商量解决的办法。
阮连说这最近可得小心着点,外面不太平的很,别因小失大。
说完阮连便向我告别离开了。
我回到了店里,和景季同商量着后续的事情。
起初我还不能确定要搞我们的那一伙人和杀害佟林女朋友的那伙犯罪分子是不是同一伙人,现在我有了证明的办法。
我让景季同继续顺着这条线往下查,既然现在已经是这样一个局面,那就说明这条线索是他们提前设定好的,景季同和佟林能查到的,肯定是他们提前设计好,想让他们查到的。
景季同顺着这条线索一直往下查,如果能查到和我有关的事情越来越多,那就说明放买命饭的还有拿走纸扎的人和制造剖尸案的是同一批人。
只要确定好了对手,我们才能想到办法解决。
现在我将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了景季同,起码他不会再生出一些别的想法。
景季同点了点头,说他知道了,接着问我最近有没有司南的消息。
我说我上次给司南发的短信还是一个星期之前,自从司南在刚子家里和我分开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到过他了。
景季同笑了笑,说我们现在实在算是四面楚歌了,说不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