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爷爷看向了我,他有些犹豫的样子,我接过了他手里的报纸,叫他别着急好好看,说他一定认识的,只是暂时想不起来了而已。
他又仔细的端详了一阵,任臻也直直的站在他面前,让我爷爷能够看的更清楚。
“这……”我爷爷看着任臻,犹豫道:“这是不是任家的那个孩子?”
我竖起了一根大拇指,说真厉害,就是她。
“好久不见,这孩子都这么大了,我真是老了。”爷爷笑了笑,感叹道。
这个时候,鱼鼎也从耳房里面出来了,我爷爷认识任臻,却不认识鱼鼎。
我向他介绍着鱼鼎,鱼鼎也过来跟爷爷打着招呼。
我们四个人都坐在了院子中间,爷爷询问我最近店里面的情况,还问我怎么突然回来了。
这事情又牵扯到了店里,每次想到这些,都让我一阵头大。
我打了个哈哈,说没什么事,就是想回来看看你最近身体怎么样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我老是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一个人在这里,没有你们来烦我,日子过得好得很。”爷爷说道。
“是是是,只要你过的舒坦就行。”我顺着他的话语附和着他,随后话题一转:“都马上中午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吃饭了?”
爷爷问我们想吃什么,我说我昨天晚上来的时候看见这附近有很多农家乐,我们去那随便找一家吃饭就行。
我说完,又看向了他们三个,询问着他们的意见,主要是现在开始做饭的话还要出去买菜,怪麻烦的。
鱼鼎和任臻都点了点头,他们两个没什么意见。
我又看向了老顾头,只等着他最后拍板了、
“行,那就走吧。”爷爷说道,随后又问我要去那一家,说这边的人他都熟络的人。
我们四个走出了院子,任臻要搀扶着他走,他还拒绝了,说自己身子骨英朗的很,让我们用不着把他当老年人看待。
我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确实,走起路来脚下生风,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七十多岁的老人,看见爷爷这么健康,我在关溪也就放心了。
我们几个在前边随便找了一家院子坐了下来,点了几个农家菜,别说,还真另有一番风味。
吃完饭后,我去给钱。那老板执意不收,还问我和顾盛达老顾头是什么关系,我说我是她孙女。
那老板一听,说我是老顾头的孙女,就更不能收我的钱了,这些年老顾头没少帮他们,他们赚谁的钱也不能赚老顾头的钱。
我被说的一头雾水,爷爷不是只会做纸扎吗,而且他一个老头子,除了纸扎做的好一些,还能帮别人做什么,怎么这些人这么感激他?
我与老板推搡了一阵,发现实在是拗不过他,这件事情也就只好作罢了。
吃完饭后,我们四个回到了院子里,爷爷说他要上去午睡一会儿,叫鱼鼎和任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吃什么就吃点什么,把这儿当自己的家一样,不用客气。
我看着他上了楼梯,脑子里的问题一直在往嘴边顶着。
我跟任臻说我上去看看他,看那上边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东西。
任臻知道我要上去说话,了然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和鱼鼎一起进耳房里面打游戏去了。
我走到了二楼,这里的摆设和我过年走的时候没变,一模一样的都还在原位放着。
掀开了帘子,走了进去,爷爷正坐在书桌前面翻看着什么,听见我踩在地上的脚步声,他回过了头来,笑着,故作责怪的说:“就知道你突然回来肯定有事,来,遇上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了,跟爷爷说说,看看爷爷能不能帮你解答心里的疑惑。”
我看着椅子上坐着的爷爷,满脸都是笑意,原来最懂我的人还得是我爷爷。
我走到了他的旁边,坐了下来,将景季同那天看见那两个纸人的事情说给了爷爷听,我没有告诉他店里一直在被人找茬,就只询问了那两个纸扎人的事情,怕他担心。
爷爷放下了手里的书,靠在了椅背上,若有所思的想着,我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他也有些惊讶,似乎也觉得这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随后对我说道:“这事儿吧,其实曾经也发生过,我只是听说过,却从来没有见过,想不到现在竟然还有人会这一种术法。”
爷爷说那件事情发生在一百多年之前,就发生在纸扎术最兴盛的时代。
那时候还是民国,大概就是民国**年的样子吧,爷爷说具体的时间他已经记不清楚了,这件事情还是他的爷爷告诉他。
爷爷说那个时候,基本上到处都是战乱,乱世出英雄这句话,说的就是民国时期。
在那个时候,人们的思想都才正由老派转换为新派,基本上大家的思想都还停留在清朝末期。
现在的人去世了,办上一个葬礼,等出殡之后拉去火葬场里烧掉,把骨灰盒拿回来埋掉就行,丧事也逐渐简单了起来,没有之前那么繁琐的仪式了,可是在那个思想保守的年代,人们对生死大事看的是非常重要的。
也因为这个,纸扎人在当时成了举行葬礼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