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纵然是诱惑很大,我也没有一口答应,只说我再考虑考虑,让他给我点考虑的时间。
阮连点了点头,说那也行,他让我好好考虑,等考虑好了记得把结果告诉他,他很期待与我的合作。
我说好,等我考虑好了第一时间告诉你。
阮连离开了,我的脑子成了一团乱麻。
赚钱的生意谁不想干啊,只不过先开始就已经跟司南合作了,再加上我们店里又遇上了那档子事,我正发愁着怎么办呢,景季同又和我们市里的剖尸案扯上了关系,司南也被幽冥地狱里的恶鬼缠的脱不开身,一下子把我身边两个得力的人,哦不,是三个,还有陈奇胜。
这一连串的事情就像一团乱毛线一样,把我们这些人缠的死死的,根本不知道要从哪里剪断这团乱毛线。
还好鱼鼎和任臻现在还安安全全的在我这边,要不然只剩下我一个光杆司令,那还不把我给愁死了。
我坐在沙发上,一双手在脸上胡乱的抹着,头发也被我薅掉了几根,任臻见状,走了过来,拍了拍我,安慰道:“没事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车到山前必有路,天塌下来还有个儿高的顶着呢!”
鱼鼎也跟着任臻过来,随口附和道:“对啊对啊,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顺其自然就好,大不了躲起来让别人找不到我们就行了呗。”
听到鱼鼎的话,我瞬间破防了,“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鱼鼎只知道有两个人被剖尸了以后扔在了街上,并不知道还有那天晚上的纸人也丢了,他以为我是害怕遇上剖尸案的犯罪分子呢,所以才说让我们躲起来。
原本我还担心有时候让他一个人店里看店他会害怕,没想到他还给我先宽起心来了。
我对着鱼鼎笑了笑,说没事,让他别担心。
结果鱼鼎还跟我说,除了他同哥以外,他就是我们店里唯一的男人了,同哥不在的时候,他要负责保护我们两个。
看着鱼鼎一脸正经的说着,逗得我和任臻哈哈大笑,没想到他年纪小小的,责任感还挺强的。
接着,我又想起了给阴魂登记东西的那件事情,今天就是十五了,每逢初一、十五,就是鱼鼎要给阴魂登记物件的日子。
我跟鱼鼎说,等一会儿天黑了我就把葛琴放出来,用鬼文写上一副停止营业的牌子挂在门上,最近我们这边不太平,给鬼魂登记的事情先暂停一阵子,等过段时间,我们观望观望情况再说,总不能把安全放在后面,把赚钱放在最前。
鱼鼎犹豫了一下,说这恐怕是不行,以前我们每天晚上都在给阴魂登记,每天晚上的人都是爆满,后来突然改成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足足减少了二十多天,已经搞得阴魂有些不满意了,现在要是直接没了,难保那些阴魂不会过来闹事。
“这……”我犹豫道。
当初给阴魂登记的时候怎么还没想到这一茬,给它们登记习惯了,现在突然不登记了还不行了。
我说不管他们,直接把牌子写上,把原因写清楚,它们要是好说话的话我也好说话,他们要是因为这个就过来闹事,那以后也不用在我这里拿东西了。
鱼鼎思量了一阵,说那也行。
我们三个一直在店里等到了天黑,期间也没有顾客上门,快到八点的时候,外面就已经全部暗了下来,这条街上也就没有什么人了。
我把葛琴放了出来,给他点上了一把线香,然后从储物间里找出了一块木板,让葛琴一边吸食线香,一边帮我在上面用鬼文写公告。
鱼鼎把鱼饱也放了出来,让他和葛琴一块吸食着。
见鱼饱也出来了,我叫任臻再多拿几把线香,不然一会儿不够吸了。
这鱼饱也是个好奇鬼,他一边吸食着线香,一边慢吞吞地走到了葛琴的旁边,侧过头看着葛琴在写什么。
他一边看木板上的内容,还时不时的侧着头,偷看一眼葛琴。
自从鱼饱过来的当天见到了一次葛琴以外,他们两个就没有再见过了,在鬼魂的级别里来看,葛琴的级别是比较高的,鱼饱的级别是比较低的,所以葛琴算是鱼饱的前辈,他不敢看葛琴,也有忌惮葛琴的意思。
我看出了鱼饱的小心思,但是也没有直接挑明,在店里有一个他害怕的人也不一定是件坏事,起码能够预防在他心思有些歪斜的时候还能有所忌惮。
葛琴将写好的木板交给了我,鱼鼎拿了过去,娴熟的挂在了门口。
接着进来问我:“我们要回去吗?”
我说走吧,时间也不早了。
我没有将葛琴和鱼饱都收入到手串里边,陈奇胜早上还跟我说最近市里接连发生了好多起剖尸案,但是局里还一直瞒着市民,不让市民知道。
昨天晚上,有一个男人直接就死在了陵园门口,现在剖尸案已经传得是沸沸扬扬,满城皆知了。
现在只要是一到天黑,整天马路上就没有人了,我们回去的时候,只有我们三个人,外加两只鬼,孤零零的走在马路上。
“这大晚上的,一个人也没有,怪瘆人的。”任臻前后回望了一下说道。
毫不夸张的说,街道上不仅没有人,就连个出租车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