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从金鸡山上下来,我手上的魂魄已经被它们啄取的只剩下了一半,阴魂能感觉到的痛感竟然如此强烈!
我双手上的魂魄已经变得千疮百孔,痛的我无法言说了。
大概是在怕这道山岭的时候,手上的花椒粉蹭掉了一些,那些金鸡感觉刺鼻的气味没有那么重了,所以才会看准的我双手上的魂魄来啄取。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我心想,还没等我走到酆都城呢,我就已经是一只“残疾鬼”了。
这样子还怎么去救葛琴。
我猛地起身,坐在了山岭上,将手塞在了衣服里,不被那些金鸡啄到,而后对着另外一面山岭上大喊着:“景季同,快把花椒粉扔过来给我!”
景季同听到,也停止了爬行,从背后的袋子里掏出了仅剩不到四分之一的花椒粉,朝着我这边扔了过来。
眼看着就到我的面前了,我伸手去接,可谁知道这些金鸡竟然看破了我的意图,扑扇着直接将那瓶花椒粉打到了谷底。
我想伸手去接那花椒粉,却没接住,一堆金鸡直飞上来,将我两只手上的魂魄啄取了个稀烂。
我疼得已经快要晕过去了,这些金鸡,等我一会儿回来,一定把你们通通杀了吃肉!
景季同十分焦急的看着我这边的情况,他想过来帮我,可是我们两个之间却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他只能在那边干着急。
一双手已经被啄了个稀烂,我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别的地方它们惧于气味,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威胁,手上的魂魄没了就没了吧,反正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了,我也改变不了了。
我忍着手上的剧痛往前爬着,现在没有了需要顾忌的地方,也比之前爬的快了一些。
在一阵金鸡的捣乱过后,我和景季同成功的从鸡背爬到了鸡头,离开了金鸡山。
我坐在地上,快速的甩动着双手,实在是疼得厉害,上次让司南把恢复魂魄的办法教给我,他死活就是不教,要是当时学会了,现在我就能给自己治病了。
景季同在将手上的花椒粉掸净以后,连忙走了过来,照看着我的伤势。
我说没事,只要能找到司南,这就好办了,他上次帮葛琴治病,我见过。
原本还十分担心的景季同,听见我这么一说,放心的点了点头,说那就好,只要有办法恢复就好。
他将我搀扶了起来,我们两个慢慢的向前走着,马上就要到最后一关的野鬼村了,我的手现在是这个样子,肯定没办法去点燃鞭炮了。
我让景季同从我的布包里,把司南给的那块牌子给掏出来,一会儿要是鞭炮对那些野鬼没有用的话,我们就可以用那块牌子来吓唬吓唬他们。
这些野鬼不似那些鬼差,大多都是一些乌合之众,他们不会深究这木牌的真假,大多数只会赶快让路,况且我们这牌子也不是假的,只是不知道那鬼差为什么不认识司南。
景季同一只手搀扶着我,另外一只手摇了摇,说不用拿,他也有这块牌子,一会儿唬不住的时候,用他的就行了。
哦,我差点忘了,景季同就是司南给我带来的,相比于我们两个,他跟司南应该更熟悉一些才是。
我们两个接着向前走,走了好久,都没有看到那男阴魂告诉我们的“野鬼村”。
景季同狐疑道:“莫不是有人驱散了那些野鬼,不让他们在这里逗留了?”
我说那也说不好,不过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就怕那些野鬼趁着我们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出来,给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我叫景季同现在就把鞭炮掏出来,拿在手上,一会儿要是看到了那些野鬼,直接就放,再不行的话,就掏出牌子来,看能不能震慑到他们。
那男阴魂告诉我们,从茶馆到恶狗岭,再到金鸡山,再从金鸡山到野鬼村,再到酆都城,一路上都是直行,我们两个只需要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如果没有碰到野鬼们,那最后也会到达酆都城。
现在唯一难办的就是,我手上的魂魄被那些金鸡给啄没了,再遇到那些野鬼,只能景季同一个人去解决了。
见一路上都没看到那些野鬼,我们两个也不自觉的加快了步子,迫切的想要走到酆都城,找到司南,恢复我的手,跟他一起去找葛琴。
忽然,前方不知为何,又起了大雾,比起刚才在恶狗岭时候,还要再浓厚一些,一米开外的东西,基本上都看不清了。
见状,我们两个直接在原地停下了,这可不是个好迹象,那些野鬼,可能是要来了。
我叫景季同千万小小心,我的魂魄是残缺不全了,可景季同却是一路上平安过来的,我担心路过那野鬼村的时候,那些野鬼会争相来抢景季同的身体,据为己用。
我们两个慢慢的往前走着,虽有大雾,却也不能停滞不前,鬼魂最擅长的就是障眼法,说不定这些蒙雾都是他们制造出来的,我们倘若一直犹豫停止不前,恐怕会被这迷雾给困死在这里,等到我们筋疲力尽的时候,他们再过来抢占我们的躯体,那简直是毫不费力了。
景季同将鞭炮紧紧的捏在手上,眼睛怒视着前方,一步一步的向前挪着。
我叫他不用搀扶我了,反正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