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臻说她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阮连这个人有点奇怪,老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里面。
要说怪,他确实有些反常,之前对待任臻的态度,热情的稍稍有些过了,但是今天吃饭的时候,他的态度又恢复了以前还不是很熟的样子,难不成是感觉任臻对他没什么想法,所以放弃了?
要真是因为这个,那也太荒唐了吧,这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任臻一直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想着,说她一定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我说那你就好好想想,之后就和鱼鼎一起做纸扎去了。
鱼鼎坐在我的对面,手里头也在不停的坐着纸扎,我看了眼鱼鼎,又想起了在冯家村的做的那个梦,这梦已经不止一次的在我的脑海里重现了,之前我还问过鱼鼎,有没有见过什么地方是红色的天,黑色的树,结果被他摇头否认了。
如果我这一次再问的话,大概率也是这么个结果。
我没有再去询问鱼鼎,想着等下次见到司南的时候,问问他。
能在阴司里被鬼差抬着的,地位肯定是不低,司南常年都待在阴司里,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和鱼鼎将纸扎全部做完以后,就堆在了杂物间,等着哪天晚上没人的时候拿出去烧掉,刚刚放好,我的手机响了两下,我拿起来一看,是陈奇胜打来的。
“喂”我冲着电话那头出声。
陈奇胜在电话那边有些激动:“喂,我跟你说,你这官运小鬼也忒厉害了吧!”
听陈奇胜这声音和语气,就知道一定能是有好事情,不过我也有些惊讶,不过才这么一会儿,这符纸就起效果了,不愧是茅山宗出品。
都不等我回答,陈奇胜就滔滔不绝的向我讲了起来:“你猜怎么着,刚才我们开完会,一干子领导都从局里的大门往出走,我也跟在后面,远远的就听见有女人在哭喊,结果是有人贩子直接从女人手上抢了孩子,坐在摩托车上,那女人就在后面跑着追,我和我一个同事立马开车过去追那摩托车,最后把孩子救了回来,我的胳膊被那人贩子给划了一道。”
接着他又说:“现在这太平盛世。到处都是电子眼,敢这么干的人太少了,而且还是当着局里领导的面,我把那孩子抱回来,交到他母亲手上以后,那女的直接给我跪了下来,说感激我,领导看我衬衣上全部都是血,说必须好好嘉奖,不能让见义勇为的同事白挨这一刀。”
我心想这也算是在领导面前露了脸了,要想升官发财,得先在领导面前留个好印象,后边再办上几件大案子,升职加薪,指日可待。
他又交待了两句,然后说先不跟我说了,他先缝针去。
我挂断了电话,心里感慨,也不知道是官运符的作用还是陈奇胜自己碰巧遇见的这件事情,反正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很好的开头,只要陈奇胜能在体制内站住脚,我们店里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最起码不用担心再发生上次那种事儿了。
将手机装进了口袋,我走出了杂物间,任臻还坐在沙发上,用手撑着脸,想着什么。
还真是执着啊,我心想,估计她也看出来阮连对她的态度怪怪的了。
我过去拍了下任臻,让她别想了,先回吧,天色也不早了。
她回神,说今天晚上不想回去了,要跟我回去,住我哪里,我点头说行,住就住吧,明天早上一起过来。
晚上关门以前,我还不停的往门口看着,看那个顾客有没有回来。
给他找个风水不是很好的墓地,阮连也是能赚到一些,要因为我那么一说,人家以为我们是江湖骗子,不来了,可不把阮连的一单生意给搅和黄了。
一直等到了晚上十点多,也没看见那顾客再回来,我心想这凉了,那顾客八成是不会再回来了。
我让鱼鼎去杂物间里把纸扎都搬出来,一会儿我们烧完以后就直接回去了,最近店里的生意也一般,全靠司南那边,等闲下来的时候还是得再去贴贴小广告。
我们两个抱着纸扎走在前面,任臻锁门慢我们一步,纸扎在十字路口烧着,看着他烧完我们就可以走了。
任臻站在我旁边,眼睛直直的盯着正在被燃烧的纸扎:“自从上次鱼鼎被抓进去以后,到现在是不是一直都没出什么意外?”
我说是的,只有一次卖命饭是冲我来的,第二次我们都不在,冲着鱼鼎去了。
“这人只要一天没找到,就永远是个祸患。”任臻说道:“说到底肯定还是这纸扎惹的祸。”
任臻说,两次针对我们的,大概率是同一个人,要么就是因为我在什么事情上得罪了别人,要么就是因为知道了我的纸扎和寻常的纸扎不太一样,觊觎我的纸扎术。
要说得罪人,那也得分好几个层面,要么是他们的家人朋友干了坏事,就像是刘斌那种,要么是我在做哪件事的时候挡到了别人的财路,这两种都是最有可能的。
要说觊觎纸扎术的话,也同样可以说通。
整个店里就只有我和鱼鼎会做纸扎,虽说鱼鼎做的只是最普通的,可那些人又不知道。
敌人在暗我在明,实在是难呐。
要是下次他再冒头,一定得想办法把他给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