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冷哼了一声转过了身,我被他这表现弄的有些摸不着头发,难不成这事还有什么内情?
“我还以为阴司是派人救我来了,没想到却是让人来收服我。”它背对着我,冷冷的说道。
我问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有不公,我也一定会帮它的。
它见我真不知情,便开口娓娓与我道来了。
它说它本是这瓦屋山中的一条赤链蛇,常年徘徊在河边,在这山中存活了数百年,眼看着就快要修炼成功了,却被一道人生生断送了它的道行。
听它这么说,应该是条蛇妖,而不是阴魂了,可是他为什么会惧怕黑白无常呢。
随后,它给出了答案,它说它既是妖,也是鬼,半妖半鬼,半鬼半妖。
它说它常常徘徊在这河边,以蟾蜍、蜥蜴、鸟类甚至是同类为食,从不曾害过人类。
可一次外出捕食,它被一个道人给发现了。
那道人捏住了它的七寸,知道它修炼的已经有些道行了,便想让这赤链蛇精能为自己所用。
那道人想尽办法想加快赤链蛇精的修炼,喂它吃下各种草药,甚至于,让它吃人。
那道人将赤链蛇禁锢在水下,诱导一女童下水,让它吃掉。
赤链蛇深知,害人会直接断送它百年的道行,它不想伤人,便没有吃那女童的肉身。
但是女童却因为赤链蛇被那道人给害死了,赤链蛇不忍,便趁天黑给那家人送去了许多钱财,想作为赎罪。
那道人见赤链蛇没有吃那女童的肉身,又继续喂它草药,赤链蛇心知道人的不轨,便什么都不肯吃,慢慢的便饿死在了这条河中。
道人离开了,但赤链蛇的魂魄却被永远的禁锢在了这里。
又过了几十年,不知道村子里的人是从何处得到了消息,知道赤链蛇的魂魄在这水下,还传言只要给赤链蛇喂吃的,它会给村子里的人送钱。
这话一出,便有人蠢蠢欲动想要试试了,因为这个村子实在是太穷了,钱对他们来说,已经超过了生命。
赤链蛇见他们投人下来,自己又没办法,但是人又是因自己而死,实在是无辜,便趁天黑的时候给死人的人家送去钱财作为补偿。
这些人见到了传言成真,十分高兴,便把赤链蛇当作造钱的宝贝。
但是他们也不敢太过于放纵,村子里死人太多的话,肯定会引起警察的注意,于是他们便编出了一年杀一个的谎言。
我面前的这个男的,正是那赤链蛇妖的魂魄,它已经死了,所以刚才才会告诉我,它半鬼半妖,半妖半鬼。
听它这么一说,我还有些疑问,便直接在这里问出口了。
“你说你没有害人,可是为什么要用一些障眼法来引诱她们下水,害她们性命?”
如果吴芬没有看到河里的水果,她肯定是不会下河去的。
“那些东西都是村子里的人干的,他们每过一年,就会提前安排好这些事宜,将那些东西放在河水的上游,这个的地方的水流最缓慢,那些东西自然而然就会停留在这里。”赤链蛇精说道:“再说那些女人,要真是我吃了她们,她们早没全尸了,还能完完整整的漂上去吗?”
我被赤链蛇精说的有些语塞,没想到事实竟然是这么一番模样。
本以为是鬼害人,却没想到是人害了鬼。
我站在那细细的想了想,村子里人之所以编出这个谎话,应该他们知道人都是畏惧鬼神的,打着鬼魂的幌子来害人,人们只会觉得恐怖,而不会深究。
要想解释也能解释的通,他们专挑嫁到村子里的新媳妇来害,一是感情不够深厚,也不是本村人,感情远不及金钱的诱惑大,有人问起,也可以用鬼魂专挑年轻女人来害而转移注意力。
就像一开始,我们也以为河里的会是个色鬼,专挑女人害,现在看来,他们大可以胡诌成河伯娶妻这一类唬人的故事,让人们以为那些女人都是河神或是水鬼看中了的,如此一来,便没有人再去深究了。
我问他害人的人是谁,他只说了简短干脆的两个字:“村长”。
竟然会是他,一边害人,还一边害鬼。
怪不得他家的院子盖的比谁的都要气派,原来是他帮着引线,有人给他上贡啊。
没想到一趟谈判,直接让我的立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原以为那些人都是赤链蛇精害得,现在看来,村长才是罪魁祸首。
我告诉赤链蛇让它放心,我一定会帮它让它投胎去的。
我脑子里对收拾村长这件事,已经逐渐有了头绪,我问那赤链蛇精,看他能不能给村长托梦。
他说可以,我便让它托梦问那村长要人。
在几句简短的交流之后,赤链蛇又架起了水桥,让我重新回到了地面上。
我一上去,任臻和景季同正在岸上急成了一团,拿着朱砂沫就准备往河里倒去。
我急忙出声制止住了他们两个,他们看到我又上来了,十分惊喜,问我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说先回去吧,回去再说。
到大姐家以后,我将赤链蛇告诉我的那些事情全数讲给了他们两个,他们两个也大吃了一惊,十分愤怒。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