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对我们说,她长大以后去看过老师几次,那时候的老师已经是头发花白,看不出当年的风貌了。
所有人都误会了她的老师,只有她一个人知道,那条河里不太平。
任臻问那大姐:“你后来没有告诉别人你在河里看到的东西吗?”
“我告诉了我的父母,可他们都不相信,说我年龄太小,看错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去过那河边了,随着年龄越来越大,我也怀疑我当年是不是看错了。”大姐答道。
“所以你才告诉我们那河里有鬼是吗?”我问大姐。
大姐犹豫了一阵,又给我们讲起了另外一件事。
大姐说,后来她自己也以为是她看错了,直到几年前,村子里又发生了一件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条河里的事情,大姐已经逐渐淡忘了,可前几年发生的一件事情,又揭开了大姐尘封的记忆。
那是六年前的一天,村子里突然来了很多警察围住了那条小河,大姐也和别的村民一样,跑到河边去看热闹。
她眼睁睁的看到了河里打捞上来的一具女人的尸体,一瞬间,她的回忆决堤了。
她想起了那天晚上河里的漩涡,想起了漩涡之中那个红色的东西,想起了她被关在牢里的老师,想起了和这个女人一样被打捞上来的同学。
她相信了自己的眼睛,那一次她绝对没有看错。
大姐说的,与那个警察交给我的牛皮纸袋里的资料基本吻合,如果大姐的那个同学也是女性的话,那么这一特点,就值得我们深究了。
我问大姐,这件事他有没有告诉过别人,大姐说她小时候跟别人说,别人都不相信,都告诉她世界上根本没有鬼,是她自己在臆想,这一次她跟谁都没有说,只是把这个秘密藏在了心里。
“依你看,那个红色的东西,会是什么?”我问大姐。
大姐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这个问题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是让我看的话,有可能是曾经哪个人淹死在了河里,怨气太重,所以经常拉人下水,害人性命。”
任臻点了点头,表示她赞同大姐的这个说法。
一直沉默的景季同正坐在凳子上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我叫了他一声,问他在想什么,他摸着下巴说道:“我在想,它为什么不去投胎呢。”
我也经常在想景季同说的这个问题,重新投胎做人不好吗,为什么不去投胎,难道说,它是不想投胎?
不想投胎?如果是不想投胎的话,那它会是为了什么而不想投胎呢?
“这六年死了六个人,都是女性,除了六年的那一个,其他五个都是你们村子里的,这件事你知道吧?”我转过头,问那大姐。
大姐点点头,说她知道,那五个女人也确实是她们村子里的。
我也不和大姐藏着掖着了,直接告诉大姐,我们这次来,就是想除掉那鬼魂。
我又从包里拿出了两千块钱,给大姐放在了手边:“这几天我们可能得在你家借住了,不过你放心,你的安全也由我们来负责。”
大姐看见了这些钱,高兴的点了点头,说好好好,叫我们尽管住在这里。
这个村子距离山下太远,如果我们每天都住酒店的话可能会耽误很多时间在路上,住在大姐这里,不光能离那条河近点,也能打听打听这村里,那五位女性的事。
按照那警察的意思来看,一年一个,今年那鬼魂恐怕也不会再害人了。
所以,我决定,明天去吴芬的家里看看。
中午,大姐做好了饭菜叫我们三个吃饭,说都是些乡下的粗茶淡饭,让我们不要嫌弃,我说不嫌弃,您能收留我们已经很好了。
大姐笑了笑,说我们要是能把那个鬼魂给解决了,也算是告慰了她同学和老师的在天之灵。
饭后我问大姐,认不认识村子里的吴芬,大姐想了一会儿,说好像有点印象,但是想不起来是谁了。
大姐想不起来也正常,吴芬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她是外嫁过来的,要是两家住的地方比较远,不认识也属于情理之中。
我让景季同将车开到了大姐的院子里,又让任臻在外边布置了一番,既能抓住邪祟,也能保护大姐。
我们两个一起把后备箱里的工具搬到了屋子里,大姐见我们装备这么齐全,还夸我们专业。
任臻在外边忙着法阵,景季同过去帮他打下手,我则是在屋子里扎起了纸人,多扎几个,以备不时之需。
今天晚上,先把吴芬招过来问问情况。
没过多久,任臻的法阵也搭好了,我们三个决定,先去河边看看情况。
跟大姐打了个招呼以后,我们三个就朝着河边走去了。
河面上十分平静,根本看不出来这河里还藏着个怪物。
我们三个围着小河转了几圈,这条河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单看这条河,你还真没办法把那六个人的死归咎于这条小河。
“回去吧,我们在这看不出什么结果的。”景季同对着我和任臻说道,我说回去也行,反正现在叫它出来也不太容易了。
现在有几个问题值得好好思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