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操楼在工厂中间,良马六没有理由怀疑我在他的厂子里乱窜吧?
“哦,你说那个玻璃啊,那原本是加工好的食品的库房,最近也有很多人跟你一样,反映了那玻璃的问题,过几天就把它拆了,换成平常的楼顶。”良马六解释道。
我回应道:“是该换了,晃人晃的眼睛都睁不开。”
在景季同与良马六商量好了加盟细节后,就准备正式签订合同了,良马六说他今天准备准备,明天我们过来直接就签。
一阵寒暄以后,我们三人就驱车离开了,景季同和任臻一辆,我一个人一辆,我们默契的把车开回了酒店,停在了酒店门口,进到了我和任臻那间房子里。
我和景季同瘫坐在了沙发上,任臻坐在我们的对面。
“怎么样?”景季同看着我,率先开口了。
他是问我今天在工厂里找没找到些蛛丝马迹。
我冲着他摇了摇头:“不怎么样。”
“难道真的要和他签合同了?”任臻坐在对面,双手撑着脸,有些气馁的说道。
我总觉得我好像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总感觉哪里不对,却又想不起来。
我们三个人同时沉默了,没开灯的房间里寂静一片,这良马六莫非是个人精不成?一点破绽都找不出来。
我仔细回忆着今天去工厂的过程,想要从中捕捉到一些东西,良马六的一句话突然从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个东西映入了我的脑中。
玻璃,对,就是玻璃!
我猛的一拍大腿,出声道:“我知道了!”
景季同和任臻仿佛被我吓了一跳,两个人齐刷刷的,都看向了我。
“你知道什么了?”景季同问道。
“我知道那个工厂里哪里有问题了,玻璃,就是玻璃,”我斩钉截铁的说。
“玻璃有什么问题?”任臻不解的问。
我说,你们还记不记得,我跟良马六说实操楼上的玻璃晃了我好几下,他是怎么说的。
任臻想了一会儿:“他说那是个库房,过几天就给拆了。”
“对,就是库房,他的工厂是食品加工厂,库房也肯定是储存加工好的食品的,食品应该放在阴凉的地方,怎么可能放在顶楼,还是用玻璃封的顶子,那要是库房,食品放在那,几天就全坏了,他还怎么卖给别人?”我一字一句的说道。
大家都知道,所有的食物都需要在阴凉环境下保存,良马六一个工厂的大老板,做的又是这一行,他会不知道吗?
“有道理,看来答案就在实操楼的顶楼了,可是我们现在还只是猜测,不敢百分百确定,如果这样贸然报警的话,到时候检查出来不是,那可怎么办。”景季同一脸严肃道。
他赞同我的想法,但又想确保万无一失。
我心里十分肯定我的这个想法,但是景季同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们须得做好两手准备。
我从背包里掏出了纸和竹条,准备再扎一个纸人,天黑以后,就将良马六背后跟着的那个鬼魂招回来,让他去看看实操楼的顶楼到底是什么,反正现在不用寻找良马六的住处了,让他再跟着良马六,也没什么用。
我们三个先下楼吃了顿饭,成败就看今天晚上了,况且我们没有打算真的要和良马六签合同,如果今天晚上坐实了我的推测,那么明天自然不用去应付他,如果今天晚上没有坐实我的想法,明天我们可就是骑虎难下了,签了等于和坏人同流合污,不签的话,良马六肯定会起了疑心。
我们三个吃完饭,又在楼下墨迹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晚上十点。
我回到了房间里,拿起纸人,写上了那个阴魂的生辰八字,又绕上了他的头发丝,很快,他就附在了纸人上。
我将工厂地址告诉了他,让他去看看那座实操楼的最顶楼到底藏着什么东西,良马六装了玻璃也好,这样就可以透过玻璃直接看到里边了,又跟他说事成之后少不了他的好处。
他见过我的阴司令牌,对我交代的事情不敢怠慢,立马就去办了。
我转过头,看着沙发上坐的任臻和景季同:“真想是什么样的,马上就要揭晓了。”
算一算我们出来也有三天了,鱼鼎也一个人在店里待了三天了,不知道他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那阴魂从纸人里抽离出去了以后,我和任臻景季同三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演的什么我全然不知,心思全在那顶楼上面,我估计景季同和任臻也跟我一样,想知道他的犯罪现场,到底在不在那。
一个多小时后,那阴魂回来了,我们三人急忙站在纸人旁边,听候着结果,果然不出我所料,那顶楼竟然真的有问题,和我想的一样的是,良马六竟然真的是用死人来做生意,我没想到的是,他坐的死人生意,竟然比配冥婚还要恐怖百倍。
那阴魂说他到了实操楼以后,就闻到了一股尸体的味道,因为他是死过的人,对于尸体也就比较敏感,他顺着尸体的味道追寻着,就来到了实操楼顶楼,一看顶子上的玻璃,竟跟我向他交代的是同一个地方。
于是,他就顺着玻璃的缝隙钻了进去,一进顶楼,臭气熏天,他仔细一看,整个顶楼足足有一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