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和合撒儿、别勒古台骑上马,来回践踏填平的墓穴,而此时,速赤格勒又高声痛哭起来,再度哀悼她可怜的儿子。
几个来回将墓穴踏成平地后,众人在篝火前烧掉了平日里别克帖儿所穿的皮袍,所盖的毡子,因为马匹有限,无法烧马以祀,所以将宰好的羔羊扔入火中,再将一整囊马奶酒倒入火中,以此祭奠别克帖儿的亡魂。
葬礼结束后,诃额伦看着众人宣布道:“帖木真独自一人留在这里九天,陪伴别克帖儿尚未散去的亡魂,忏悔己身的罪孽,九天后方可回到我的身边。给他留下一把弓箭,一个可以支起作为小帐的毡子,一个盛水的皮囊和一个小锅,其余人,现在就跟我回去,回到斡难河与乞沐儿合河的交汇处!”
“合撒儿、别勒古台,九天后的上午,你们骑马往河谷口处去迎帖木真回来!”诃额伦对着合撒儿和别勒古台道。
不会吧老妈,这么狠,我可从来没有荒野求生的经历啊,帖木真微微张嘴,一脸惊恐的看向诃额伦,“额吉,我不是—”
“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若是帖木真未呆够九天而从这里逃回来亦或逃去别处,那时他将不再是我的儿子,不再是也速该的继承人,不再是乞牙惕氏的首领!若是他在此九天而被野兽所食,就是长生天要他为别克帖儿偿命!”诃额伦扫视众人,一脸不容他人求情的决绝。
听到诃额伦的话,别勒古台低头不语,合撒儿低头不语,豁阿黑臣倒是想求情,但在诃额伦的眼神逼视下,欲言又止,帖木格吓得噤声,心想母亲看起来真可怕,帖木仑仍在东张西望,表示大人们说的啥我完全听不懂,至于速赤格勒,她的眼泪已然哭干,仍然瘫坐在草地上,看似懦弱的她,自然不会反抗诃额伦。
合撒儿,你这个狡诈的混蛋!帖木真再度瞥向了真正的凶手合撒儿,恨恨的在心里骂了一句。
帖木真的弓箭、看到帖木真拿着弓箭的目击证人别勒古台,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证据确凿,便宜老妈已然认定我是杀人凶手了。。。
看着众人静默无声,诃额伦吩咐豁阿黑臣给帖木真留下了东西,而后率先踏步原路返回。
“额吉,额吉,大哥真的不回去吗?”小萌娃帖木仑抱住了诃额伦的腿,抬头小声问道。
“大哥是自愿留在这里陪伴别克帖儿的,嗯自愿,我们要理解他不肯与兄弟分离的心情,他要留就留下好了。”诃额伦摸着女儿的小脑袋,柔声道。
目送母亲一行渐渐远去,自愿?谁是自愿?
帖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