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回医院,但是现在我根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是哪里,说不定我早就被带到阴间了,四周黑黢黢,这时我突然听到和刚才一样的摇铃声,奇怪的是这次我没有像刚才一样被铃声迷惑,这应该不是刚才那个大个子,他的摇铃还在我手里。
我站起身,寻着声音走去,没走多远,果然看到一个和刚才大个子差不多模样的“人”,手里拿着一模一样的摇铃,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的纸灯颜色是暗红色的,有点瘆人。
走到跟前,头脑也变得清晰起来,没有刚才浑浑噩噩的感觉,这“人”的模样我也算看清了,头上戴的是小白帽,看样没有头发,这是个光头,身上也穿着白色的长袍子,裤子也是白的,唯有鞋是黑色的布鞋,肩膀上挎着一个淡黄色的布兜,不知道里边装的什么。仔细一看,这“人”竟然闭着眼睛,这一路走过来没睁一下眼,也是的,这么黑的地方,睁不睁眼也无所谓,不过这些人到底是要去哪里?
思考一下,说不定这是从人间去地府的路,那从地府肯定也能回人间呗,我得跟着这家伙。
这个“人”只是闭着眼走路,丝毫不在意我在身后跟着他,看着他鼓鼓囊囊的黄布兜,我想掏个兜,但是看了好久,愣是没看到这个布兜的兜口在哪里。
跟了一阵子,他突然停下来了,手里暗红色的纸灯开始变得异样,灯芯一跳一跳,灯光从暗红变成亮红色,逐渐变得刺眼。
“闭上眼!”
不知道是谁出了一声,吓得我一哆嗦,不自觉地听了话,闭上了眼睛。
过了不知道多久,周围有了稀稀疏疏的声音,甚至还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眼皮也感觉亮了。睁开眼,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我有点不适应,眼前的事物渐渐清晰,声音也逐渐明朗起来,我发现我身处医院的大门外。
这是我事故后被拉来抢救的地方,我抬腿就往楼里跑,在我的脑子里,等我找到我的身体,然后一躺,就和电视里的一样,一定就能活过来了,天不亡我!
等冲到楼里,我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我到导诊台,这里电脑开着,但是连个人影也没有,按理说这里不管是周一还是周日,人都满满的,但是现在却空空如也,可是我明明能听见有人在说话,但是我听不清,即使我努力想听清。
走到病房,和外边一样,也是一个人都没有,我来到之前的病床上,躺下,希望能有奇迹发生,我紧紧闭着眼,周围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睁开眼时,一切又恢复原样。
“哎,看来我是真的死透了。”我坐起身看着窗外,天蓝蓝的,太阳很刺眼,一切都那么真实,可是这都不属于我了,一会我就要去那个黑乎乎的地方,和带白帽的人在一起了。
我重新躺在床上,等待命运的安排,躺了好久,什么事也没发生,这时,突然门外人影一闪而过。吓了我一跳,我急忙追出去,这可是我来这里以后看见的唯一一个会动的,不可错过。
追过去,正是刚才那个被我跟着的“人”。
“大哥,等等我!”没想到这家伙跑的还挺快,整个“人”飘一样,顺着走廊来到一间病房,他停在一张床前不动了,我谨慎地跟过去,看了看床上,什么都没有。
“你在干什么?喂——能听到我说话吗?!”我冲着他耳朵大喊,但是他不为所动。
自感无趣,我只好瘫坐在旁边的床上,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他手里的纸灯不再是红色了,而是变成了淡淡的黄色,就像蜡烛的颜色,“这灯是不是LED变色灯,”我自言自语道,也拿起之前抢来的灯看了起来,并没有什么摁扭,抢来的灯它也不会亮。
正在我把玩这纸灯的时候,那人肩上的黄布兜打开了,从里边飘出一张纸和一个小小的方形印章浮在空中,把我看呆了,就在这时,我手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不亮不要紧,这一亮,我猛然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吓了我一哆嗦,一切都这么奇怪,床上躺着的是一个少女,看模样也就十七八,像个学生,脸上白的一点血色也没有,她缓缓睁开眼,无神地看着我,准确地说是我手里的灯。
这有点像狗看肉骨头,不管我把灯挪到什么地方,东西南北,她的眼睛和头就跟着我转,直到我走出房门,她从床上坐起来了。
此情此景,我有点懵,带白帽的家伙看起来也有点懵,他终于有了一些反应,冲着我的方向转了下头,依然没有睁开眼,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然后就径直离开了病房。
然而从他布兜里出来的纸和印象可还在空中飘着,作为五好青年,他掉了东西,我急忙一个小跳,把纸和印章拿在手里,就这会功夫,他人已经不见了。
哇,这不太好吧,就留我一个大男人和这一个小姑娘,这个少女眼神紧盯我的纸灯,让我感觉汗毛倒立,我也是鬼,你跟着我终归是不太好。
我想把这破灯吹灭,但是完全不管用,只好先把它放一边,我腾出手来翻看刚才那张纸,上面是一些名字,都被涂黑了,最后两行是
成城
姚琳川
我也在这纸上,看来这是一张写着亡者名字的名单,那些奇怪的白帽子是根据这个名单来勾魂的,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