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失措的道:“我们摊上大事啦!”
沈七也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慌张,道:“现在人人都在谈论潭王自焚案,闹得沸沸扬扬的,要是这四个诽谤皇长孙的字传了出去,那可是瞬间人尽皆知,恐怕京城就不太平了。”
“何止京城,恐怕天下都要不太平了。”岚风依旧是风轻云淡,因为这是他希望看到的事情,所以他一点都不慌张,反而他内心深处在狂笑。
“总旗。”管长继还是最老练的,自己思索了一阵解决的方法,但实在是想不出来,于是向岚风问道:“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岚风语气平静的说道:“制造这一系列自焚案的目的,应该就是想掀起一场诽谤皇长孙的舆论风波,让皇长孙这个储君失去威信,从而失去继承皇位的资格,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绝谣言于萌芽之中。”
“是,总旗。”三人齐声道。
岚风恭敬的对着不通说道:“阁下请慢用,恕我等先行告辞了。”
不通端起酒杯表示敬意:“诸位请自便!”
岚风起身道:“我们走吧!”
沈七、单青、管长继跟随岚风一起走出了醉梦楼,回锦衣卫镇抚司去了。
醉梦楼的三层楼上。
一个一身普通的行装,身形高长却非常瘦,三颗黑牙格外显眼的人,带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人,他体态肥胖,身着的华冠锦服,非常富丽。
他们二人来到了一个厢房内,厢房里坐着刑部尚书开济、刑部侍郎王希哲和主事王叔徵,他们身旁都有美貌的女子依偎着,为他们喝酒助兴。
那个瘦子向开济他们三人拜道:“开大人,各位大人,钱老板求见!”
开济放开怀里的一名歌妓,挥手道:“有请!”
“草民钱荣贵拜见开大人,拜见各位大人!”钱荣贵深深作揖道。
开济举起酒杯喝了一口美酒,脸上笑盈盈的说道:“钱老板乃京城十大富商之一,开某怎么受得起,快快请起!”
钱荣贵拿出几样礼盒来,让身旁的瘦子呈上去:“开大人哪里话,这是小人的一点心意,还望大人笑纳!”
“好说,好说。”开济看了一眼礼盒里的东西,双眸发出如欲望之渊般的目光,无穷无尽,这眼神让钱荣贵感到忸怩不安;开济收起贪婪的神色,淡淡道:“听说你几个月前就有事找我?”
“是的,大人,是犬子之事。”
次日。
金銮殿上。
所有文武百官都跪倒在地,诚惶诚恐,不敢有一丝的抖动,生怕被暴怒的朱元璋看到自己,从而活不过今日。
“好一个‘天降异火,焚人传书,以警世人,朱孙无能。’造谣都造到皇家头上来了,看来这些人的谋反之心不小啊!”朱元璋朝着大臣们大声怒道,然后转头看着锦衣卫指挥使,问道:“陈瓛,这谣言是从何处开始传播起来的?”
锦衣卫指挥使陈瓛趴在地上,唯唯诺诺道:“回皇上,据密探回报,谣言是从前日开始,在全国各地的偏远地区同时开始传播的,而京城则是从昨日开始传播的;由于偏远地区我们没有锦衣卫的密探,所有没有查到具体的源头。”
“没有密探。”朱元璋把一旁的茶杯摔了出去,骂道:“你们锦衣卫是干什么吃的,这么点小事都查不出来,留你何用?”
陈瓛在地上磕头求饶道:“微臣无能,请皇上恕罪!”
旁边的朱允炆安抚道:“皇爷爷,动气伤身,请以保重龙体为上。”
“你啊!”朱元璋语重心长的说道:“看那些谋逆的贼子都骑到你头上来作乱了,你也该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是储君的天威了。”
朱允炆唯命是从的应道:“是,皇爷爷。”
朱元璋坐在龙椅上左思右想,惩罚这些无能之臣也无济于事,他尽快平息了自己的怒火,然后寻找谣言的破解之道,向陈瓛问道:“如今潭王的案子是谁在着手调查啊?”
陈瓛一时答不上来,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
朱元璋见陈瓛吞吞吐吐的答不上来,骂道:“连是谁在着手调查的你都不知道,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还想不想干了?”
陈瓛‘砰砰砰’的磕头,求饶道:“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因为事关锦衣卫,所以来了很多锦衣卫千户、百户级的高官,跪在最底下的赢文战起身道:“回皇上,此案是今年的武探花岚风在着手调查。”
“哦,是那人啊!”朱元璋想起了几个月前,一句话让群臣们如当前一般齐刷刷跪倒一片的那个岚风,转向一旁的陈祁道:“陈祁,你命人速速去召唤岚风前来面圣。”
陈祁尖声道:“是,皇上。”
不一会儿,岚风就来到了金銮殿,岚风走入金銮殿下跪行礼道:“微臣岚风,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元璋挥了挥:“平身。”
“谢皇上!”岚风站起身来,整个朝堂上只有他一个人是站着的,显得鹤立鸡群。
“岚总旗。”朱元璋问责道:“潭王的连环自焚案你为何到如今还没有侦破?反而引得舆论四起,妖言惑众,你该当何罪?”
“回皇上,微臣冤枉!”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