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之后。
清早。
风云莫测的京城。
岚风一身锦衣卫总旗的着装在一个茶馆里喝茶。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神情有些忧郁,还略带些沧桑之感,他也是一身锦衣卫着装,走入茶馆来到岚风的桌前,躬身一拜:“总旗。”
“嗯,沈七,坐下喝茶。”岚风抬手示意沈七不必多礼,等他坐下后,又关怀的问道:“最近伯母的病好些了吗?”
沈七向岚风躬身作揖道:“多谢总旗挂心,好多了。”
“那就好。”岚风给沈七倒了杯茶,温言道:“若是缺钱买药就尽快开口提。”
“多谢总旗好意!”沈七再次作揖道:“上次总旗和大伙凑的钱还有些剩余,总旗不必挂心。”
岚风自己没有父母可以伺候,所以很热心于关心别人,得知沈七的母亲无恙也就放心了,举起茶杯道:“嗯,喝茶。”
沈七也举起茶杯敬道:“是。”
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一脸乐天纯真的样子,他也是身着锦衣卫装束,一进门就喊道:“给岚总旗的桌上再加一盘油花,不,加两盘油花。”
店小二应道:“好嘞!”
岚风淡淡道:“单青,一盘油花填不满你的肚子,还要两盘?”
“我吃一盘就够了,另一盘我是孝敬总旗和沈大哥的。”单青笑嘻嘻的道:“小弟的小小心意,还望笑纳!”
一个声音,人未到声先至:“你继叔要不要孝敬啊!”
“那是当然。”单青毫不客气的语气,嘲讽道:“最应该孝敬的就是你这个老古董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走入茶馆,一张国字脸,显得老成练达,这就是管长继,他已是十几年的老锦衣卫了。管长继拍了拍单青的肩膀说道:“你小子的这张嘴还是那么臭。”
店小二端上来两盘油花,放在桌上就下去了。单青拿起油花就开始吃起来了,其他人也边喝茶边吃了起来。
岚风放下茶杯突然问道:“继叔,你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回总旗。”管长继放下手里的油花,说道:“之前我们追查了两个多月的几个魔教余孽,昨晚被百户赢文战他们截胡了。”
岚风有些诧异,问道:“是怎么回事?”
管长继挑重点讲述道:“我们追踪魔教余孽的那几个密探为了巴结赢文战,将自己所得的情报,悉数告诉了赢文战;就在昨晚,赢文战他们设局把那几个魔教余孽全部都逮捕了。”
单青义愤填膺的道:“赢文战这厮欺人太甚了。”
“单青。”岚风安抚道:“那些小鱼是我们准备放长线钓大鱼的鱼饵,既然赢文战他们那么喜欢抓小鱼就让他去抓好了,只要魔教教主这条大鱼还在,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单青知道鬼神莫测、杳无踪迹的魔教教主,一直是朝廷的心头大患,只要这条大鱼还在,以后有的是机会翻身,但他仍有些不服气的应道:“是,总旗。”
岚风转向管长继,叮嘱道:“继叔,以后用人要多加谨慎。”
管长继作揖道:“是。”
岚风转头向沈七问道:“沈七,你那边怎么样?”
“回总旗。”沈七有些惭愧的汇报道:“之前的那几个贪官,我们准备追查更多证据,再一举定案抓捕;不料,他们昨日被赢文战手下的两个总旗强行逮捕了。”
单青拍案而起,怒道:“又是赢文战。”
岚风却不在意单青的举动,继续问沈七:“赢文战他们审问出罪证来了吗?”
“在咱们锦衣卫的刑具下,没有审不出来的案子。”沈七把赢文战他们审问的结果,讲述道:“他们总共贪污三百九十三两,每人贪污一百多两,远超六十两死罪的界线。”
“嗯。”岚风点了点头,应道:“没有冤枉他们就好。”
“总旗。”单青向岚风抱怨道:“赢文战他们一而再,再而三抢我们的功劳,您也不放在心上。”
岚风风轻云淡的说道:“这种小功劳,做再多也是锦衣卫的本分,不足以大富大贵,何必在意呢?而且那些贪官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追查到最后的权贵,我们也不一定可以应付,让赢文战他们替我们去冒风险,而我们在这里喝喝茶、吃着油花,岂不更好。”
“总旗,您总是以超群的智慧,来教化卑职的愚钝。”单青双手端起一盘油花,恭恭敬敬的递到岚风面前,奉承道:“卑职对您的敬仰之心,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这油花甘甜可口,油而不腻。”
沈七和管长继喝进去的茶差点都喷了出来。
“别拍马屁了。”岚风拿了一根油花,问道:“城北那些难民的来源,你都查清楚了吗?”
“回总旗,查清楚了。”单青放下盘子,讲述道:“大部分难民都是南方水灾来避难的,还有十几人是洛阳来的。”
“洛阳?”岚风有些疑惑的问道:“可有问清楚他们是为何来京城?”
单青抿着嘴摇了摇头道:“他们不肯透露,还说什么我们官官相护,都是一丘之貉,我想他们应该是来告御状的吧!”
“嗯。”岚风微微点头,肯定了单青的猜测:“继续追踪,这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