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他们在回宫的途中。
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对面也有一辆宽大的马车正在驶来,而这辆马车是四匹马拉着的,明显是王侯将相的等级。
就在两辆马车狭路相逢之时,发现街道不能让他们俩同时通过,只能让一辆马车先靠边停一停,然后再让另一辆马车率先通过。那问题来了,这两辆马车该谁先来让路呢?
齐泰见对方是驷马,而自己则是五马,明显是他们该退到一旁,让自己这边先过去;不知对面那个马夫是不懂规矩,还是故意为之,竟然不肯让路,双方就这样一直僵持着。
朱允炆等了许久,仍未见马车开动,于是掀开帘子出来问道:“齐爱卿,为何停在这里不动啊?”
这时,对面马车上的主人也从马车里出来查看情况,朱允炆一看原来是‘宋国公’冯胜;冯胜也一看,发现对面是皇长孙,于是出来躬身拜道:“老臣参见长孙殿下!”
“冯世伯免礼!”朱允炆抬了抬手示意冯胜起身,然后问候道:“许久不见,世伯近来身体可好啊!”
‘宋国公’冯胜一直追随朱元璋南征北战,曾大败过陈友谅的十万水师,后又联合众将肃清了数十万元朝余孽,可谓是战功显赫。
“回殿下,还是老样子。”冯胜向皇宫的方向作揖道:“最近还能为皇上操练操练水师,这把老骨头也算没残废。”
朱允炆庄重的说道:“世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实为我辈的楷模;齐爱卿,快,为宋国公让路。”
“殿下。”冯胜有些受宠若惊,立即推让道:“使不得,应该是老臣为殿下让路才是,怎敢让殿下为臣让路,那不是折煞老臣吗?”
朱允炆列举道:“世伯是开创我大明江山胜功最多之人,执此一项就当之无愧,所以您不必谦让了。”
听到朱允炆的称赞,冯胜感动得热泪盈眶,深深一拜,但还是再次推辞:“殿下,过奖了,老臣愧不敢当!”
朱允炆再次坚持道:“世伯,您当之无愧,就不必谦让了!先过去吧!”
冯胜觉得一再推让就是不给面子了,于是同意道:“既然殿下一再坚持,那老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世伯请!”朱允炆把他们的马车退到一旁,然后让冯胜的马车慢慢过去。
等冯胜他们的马车过去之后,冯胜赞赏道:“殿下如此礼贤下士,将来荣登大宝之后定会有一番大作为!”
“世伯过奖了。”朱允炆自谦道:“允炆资质平平,只愿将来治理江山的能力,能有皇爷爷的一半就好了。”
“殿下太谦虚了。”冯胜慷慨激昂的说道:“您是人中龙凤,又有大展宏图的雄心,再加上能人志士的辅佐,定能所向披靡,开创一代繁华盛世!”
“多谢世伯赞誉,允炆将来定当励精图治,让我大明的江山更加稳固,更加繁荣昌盛。”朱允炆居高临下的说道。
冯胜激动的作揖道:“殿下厚德载物,是我大明百姓之福啊!”
“世伯谬赞了!”朱允炆看了看天空,说道:“天色不早了,允炆就先行回宫了。”
冯胜躬身拜道:“是,老臣恭送长孙殿下回宫!”
朱允炆向冯胜抬了抬手,然后进入马车,随着快马一鞭,朱允炆他们的马车又快速的往皇宫方向飞奔而去了。
晚上。
养心殿内。
朱元璋把朱允炆叫了过来,问道:“允炆,听说今日你出宫去了?”
“是的,皇爷爷。”朱允炆战战兢兢的答道。
朱元璋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锦衣卫的密探网络遍布京城,监视着京城的一举一动,还每隔几个时辰就会来向朱元璋汇报;这一点朱允炆也知道,他也猜到了自己私自出宫,一定会有密探暗中跟随,但如今直接面对朱元璋的质问,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朱元璋冷冷的说道:“朕还听说你驾着皇舆在路上横冲直撞,还差点撞到了一个小女孩。”
“皇爷爷请息怒!”朱允炆突然觉得一股泰山压顶之势袭来,让他压力倍增:“允炆是急着去见一个人,所以才驱车驱得快了些,允炆保证以后不会再如此鲁莽行事了。”
“朕不是为你横冲直撞,差点撞到人而动怒,而是你为了去见一个女子,不惜大动干戈,而且还如此鲁莽行事,完全没了身为大明储君的风范,倒有几分被狐妖迷惑的纣王之感。”朱元璋指着朱允炆,语重心长的训斥道:“这才是你应该反思的地方。”
“皇爷爷教训的是,允炆以后不会再犯了。”朱允炆从座位上起身,毕恭毕敬的拜道。
“嗯!”朱元璋点了点头,语气稍微平和了一些:“你贵为皇长孙,区区一个布衣女子直接召她入宫便是,何须亲自去见她,如果喜欢的话,纳为侧妃便是,省得整日心不在焉的,耽误国家大事。”
“皇爷爷告诫的是,允炆下不为例。”朱允炆嘴上一句句的迎合着,心中却不以为然,他觉得必须得到林翎的真心才会纳她为妃、为后,如若不然,自己绝不会强迫她,绝不!
“嗯!”朱元璋微微颔首,捋了捋胡须,脸色又变得沉重起来了:“还有你以后不要再给朝中的大臣让路了,君臣就该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