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坚刚返回渔阳郡守府,便听手下军士来报。
“报!侯爷,胡人来犯,此刻已到古北镇,黄通将军已带常胜军前往支援。”
“我已知晓,速招近卫军,我自去迎敌。”李坚连忙命人牵马备鞍,自己披甲带刀,等近卫军赶到,火速前往古北镇。
近卫军是李坚组建的近身护卫,人数三百,皆能骑善射,平时剿匪练兵,执掌军刑,此刻三百铁骑如风般奔驰而去。
等李坚赶到之时,古北镇关外已经厮杀一番,黄通颇有带兵经验,早就命人防范,接到军报赶来,胡人也没有占到便宜,便下令紧锁关门,分批值守,等胡人稍有松懈,便开关突袭,几场下来,双方互有损伤,但都无可奈何。
“黄将军,战况如何?”李坚跳下马,急忙问道。
“在关外厮杀两场,互有损伤,胡人撤回十里地,还不曾见攻城器械。”黄通说道。
“今年比往年天冷的早,胡人定是遭了白灾,缺少过冬的口粮,这才不得已南下掠夺。”李坚环顾四周,接着说道,“这几天刚下完雪,如今寒风呼啸,未来几日气温如果骤降,他们此刻后退,只怕是想等潮河上冻,沿河而过呀。”
“我也是有此猜测。”黄通忧心忡忡的说道。
“黄将军可以退敌之法?”
“胡人善骑,此次来的也都是骑兵,他们的马耐力好,速度快,很难正面击溃呀。”
“此次你来带了多少兵力?”
“前些日子我担心胡人来犯,加强了防卫,加上此次我带来的常胜军,共计步兵五千,骑兵三千,弓弩手两千。胡人那边兵力暂时不明,我们派的斥候没有返回,估计都被斩杀了。”
“来人,传令下去,除了守关军侯,其余诸将皆到大营议事。”李坚吩咐下去,就和黄通走进了营帐。
不多时,几位军侯依次赶到,纷纷落座。
“如今胡人来犯,诸将可有退敌良策?”营帐中,李坚拿刀拨拢炭火,看向众人。
诸将都不说话,等了一会,一红脸大汉起身嗡声说道:“侯爷,敌军此次并不强攻,末将以为当务之急是赶紧派斥候查探,敌军此次是何人领兵,统帅多少兵马。”
李坚一看,此人正是骑兵统领,自己秘密招来的嫡系,张飞虎。
"前些时日派出的斥候皆被斩杀,未有消息,我也正头疼此事,诸位谁敢请令,今日夜探敌营!"
李坚朗声说道。
“末将请令!”众军侯皆跪拜应道。
“飞虎,你今晚带骑兵二百,前去探营,记住,只探营,别贪功!”
“董大力,你安排五百弓弩手,接应飞虎!”
“诺!”二将领命离开,挑选人马,只等天黑探营。
等到天黑,张飞虎带二百骑兵悄悄出关。
出了古北关,一直往北都是一片开阔的山谷,四周漆黑不见五指,张飞虎带兵身穿黑衣,马裹蹄嘴衔木,悄悄摸向胡人的营帐。
不多时,已远远看到胡人营帐灯火辉煌,连绵不绝,张飞虎命几个身手敏捷的士兵弃马步行,搜寻胡人的暗哨。张飞虎虽然与胡人作战不多,但是也多有研究,因为战马提速大约需要二百步,在距离敌营五百步时达到高速,这时对敌营冲击最大,所以胡人一般在大营外一千步左右设置暗哨,用来监控敌军,防止被偷袭冲营。
寒夜里长风呼啸,等了一柱香的时间,几人返回,暗哨已被解决。张飞虎带人继续前行。
待离胡人大营还有七百步时,张飞虎命二百人分成两行,重甲在前,轻骑在后,依次排开,调整好队形,马鞭一甩,身先士卒,冲杀而去。
胡人此时已吃完晚饭,士兵正在各营休息,看守大营的卫兵刚看清黑影,还没来的敲锣示警,张飞虎的重骑已撞翻围栏,长刀一闪,一个人头就飞了起来。
原来张飞虎劫营也颇有经验,知道此次需要速战速决,特意带了一百重骑兵,依靠一身重甲和马的冲劲,生生把胡人的大营围栏撞翻,进去之后,若马无损伤,接着一边冲营,一边把重甲绳子割断,重骑再变轻骑,丝毫不影响速度。
这两百匹骑兵,像风一样席卷胡人营地,也不贪恋杀敌,直往最深处直插。
待胡人反应过来,营地中顿时人喊马嘶,张飞虎已奔至大营中央,眼见胡人反应过来,纷纷佩刀上马,围追堵截,张飞虎带人又冲进去厮杀一番,便拨马掉头,往来路而返。
眼见快要冲出大营,前方忽然闪出一匹高头大马,马上一员大将身体壮硕如山,面目凶神恶煞,真真是犹如那活阎王转世,张飞虎心中一颤,还来不及细看,这大将的长矛就冲着张飞虎的胸口刺来,张飞虎吓得冷汗直冒,连忙侧身抱住马头,长矛一挑,张飞虎的头盔就被挑在矛尖。
张飞虎吓得赶紧催马奔逃,马鞭狠命连抽,身下战马嘶吼,一口气就窜到关下,眼见身后没有追兵,这才用手擦了擦头上的汗,长舒一口气。身下战马噗哧噗哧打了几个喷嚏,四蹄一歪,倒地不起,累死了过去。
原来张飞虎一路猛抽,十里地活活把战马累死了。
张飞虎连忙闪身下马,关门打开,自己闪身进入,仍然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