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光带着队伍往回走,心中不免有点不忿,“奶奶的,老子带这么多人来回跑了这多路,还差点被张虎给锤了,不捞点回去说不过去呀。”
想到这,连忙下令,一路所过关卡,有钱抢钱,没钱抢东西,就是不能空手回去!
这道命令一下,手下军士各个眉开眼笑,总算不白来一趟。
这陇西乃李承佑的起兵之地,自古以来多出悍兵良将,像大明宫里的虎贲军,大成城外的大成营,士兵和将领多数都是出自陇西,或者跟着陇西的将军打过仗,百战成兵,才有了这五万王牌之师。
李承光十年前赴任陇西郡,这十年里也是大力招兵,手下猛士良将众多,光步兵就有五万之众,其他更不算骑兵,车兵,弓箭兵,要是全部征召,估计有十万之众,其步兵更是出了名的生猛,号称黑甲营,当年李承佑也曾带黑甲营出兵,所过之处如虎狼过境,片甲不留,当时民间戏语,黑甲营过境洛阳,躺在路边睡觉的野狗都挨了几巴掌,可见其凶悍。
李承佑在位时,李承光对这位大哥极其尊重,李承佑也对自己的弟弟特别放心,招兵多就多拨钱粮,丝毫不怕他起兵谋反,之所以这样,一是因为兄弟感情确实深厚,二是李承佑让李承光练兵,是为了以后改革平叛之用,更是有计划在合适的时候让大皇子李坚出任陇西郡守,掌握这股兵马,可惜李承佑突然死去,李承光也没了方向,李坚也没得到这股兵马。
李承光带着五千骑兵犹过境土匪一般,连抢带夺,满载而归,那守关的将军,有的还争辩几句,结果李承光又使出了大耳刮子绝技,顿时都像受气的小媳妇般不再言语,带李承光走后,那往大成城送信的骑兵一个接一个,都成了各地的一景。
李承光回到大营,诸位将军皆已列座等候,李承光虽然抢了一路东西,可是依旧闷闷不乐,路上就收到密报,那杨家老三被李正山活捉到了京城,三川郡已落入老二手中,看着老二势力做大,不免心中更是不平。
“侯爷一路辛苦!”看李承光坐下,众将皆行礼道。
“行了,不必客气。”李承光摆手,众将落座。
“看侯爷闷闷不乐,可是担心二将军势力做大,谋朝篡逆?”中年谋士起身说到。
这中年谋士,姓李名野川,原名路川,祖籍颖川,学识渊博,胸有妙计,能掐会算,青年时与李承佑相识,后一路追随,出谋划策,后来被李承佑赐了姓,改名李野川,等李承佑立国登基,不愿做官,李承佑便让他来到李承光的陇西郡府,做个闲散师爷,协助李承光治理陇西郡。
“知我者李先生也,老二又拿下了三川郡,稍加经营,南北东尽可攻矣。”李承光垂头丧气的说到。
“不知侯爷可是真想坐那宝座?”李野川盯着李承光说到。
“唉,做那里又有什么好,那比得了在咱郡守府自在,虽然咱嘴上说着弄个皇帝当当,可真让咱坐,咱肯定两天屁股就痒痒,大哥坐了十年,整天看奏报,写批语,累的像牛一样,那他么是人干的活麽!”李承光唉声叹气的说。
“谁爱坐就坐,但就是不能老二坐,这小子忒不地道,以前跟我抢兵抢粮抢女人,就结下了梁子,大哥封他再大的官他也不做,偏偏等大哥死了他跑出来要做皇帝,你说气人不气人!”
“侯爷真是妙人呐!”李野川一个彩虹屁拍上,也惹得诸位将士哈哈大笑。
“侯爷即不想做,那你看大皇子能否坐得?”李野川接着询问。
“我那大侄子当然可坐得,李坚这小子最像大哥,可惜让二侄子抢了去呀。”李承光瞪大眼睛说到。
“侯爷莫急,看二侯爷的布局,二皇子虽然坐得,却坐不长久,若我所料不错,不日就会有圣旨传来,那杨家父子四人定是被封高居朝堂,就算是一门四侯也不为过,若真是如此,那天下之争才刚刚开始,侯爷要想坐也能坐得,侯爷不想做想让谁坐也能坐的。”李野川云里雾里的的说道。
座中诸将皆听的稀里糊涂,李承光由初始疑惑不解,听完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必会如先生所料,我太了解老二了,这家伙必定要当了婊砸还要立牌坊!”
“杨家父子马上大祸临头了,侯爷要想抢的先机,可给上郡的付安写封密信,将杨家父子的遭遇和下场尽皆告知,同时也要劝他不可鲁莽行事,暗示他向您投诚,来日必为杨家报仇!”
“那付安和杨家?”李承光不解的问道。
“侯爷有所不知,付安本身就是出自杨家,是杨正泰倾心栽培的棋子,此事本是机密,可如何瞒得过先帝,先帝曾经跟我说到,这天下英雄不能看出处,也不能不看出处,谁能想到付安这么勇猛的上将军是奴籍出身,可要想想那是三川杨家的奴籍,此事有好像理所应当,这样的事,当真是妙不可言呀,若哪一天没有奴籍,也没有像杨家这样的豪族,你说天下这样的英豪是会更多还是更少呢?”
“杨正泰以为自己安排巧妙,殊不知这般技俩怎么能瞒得过先帝,可能先帝看出杨正泰不想让先帝怀疑,一直与付安没有交往,这才没有戳穿,或者这样的事在先帝眼里根本不叫事吧。”李野川一脸向往的说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