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庆心想,看来还得想个办法呀,否则的话,恐怕之后的路会越来越难走。
最后孙庆等人在低迷中品味了这场比较盛大的宴会,最后在鄯善国国王的护送下,众人回到毡房。
初试无果的孙庆多少有些难受,没想到出使第一站就面对这个场面,如果这里没有弄好的话,恐怕接下来的路没有一个国家敢率先出手。
但是现在孙庆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等待机会的出现了。
在送走孙庆等人后,鄯善国的国王来到一个毡房内,这个毡房内坐着一个斜披豹服,浑身麻布,脑袋插着几根野鸡毛,手持大砍刀,满脸胡子的男人,看样子有三十多四十岁,见到鄯善国的国王进来,这个人也没有起身,而是在那吃着鄯善国国王让人拿过来的酒肉,看到鄯善国国王到来,那个男人说道:“将那群懦弱的荣国人打发走了?”
鄯善国国王说道:“大人,已经将他们打发了,好酒好菜招待,但是那个通商的事情没有答应。”
那个男人说道:“那就好,我会一直呆在这里,一旦让我发现你和荣国那些人有什么猫腻,别忘了我们营帐内的一千毫狐奴勇士,还有将荣国的礼物拿来,那是你们能拿的东西吗?让我带回去给大王。”
鄯善国国王听到这个脸色一变,想要发怒却不敢,因为他要为那么多的人民负责,要知道这一千的狐奴士兵各个都是身经百战,真被他们盯上,自己的这些臣民就真的没了,所以他不敢冒险,只能答应下来。
孙庆等人等到晚上,也没有等来鄯善国国王,也没有什么机会。
孙庆叹了口气,如果鄯善国国王不答应这个协议的话,恐怕此行无功而返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就在孙庆思考的时候,侍从来到孙庆等人的毡房,对孙庆说道:“使臣,我们国王喊你们过去用膳。”
孙庆表示自己知道了,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服后,就跟着侍从来到了毡房,孙庆进到毡房后,先是看到国王位置是空的,然后自己几人的位置也是在毡房比较偏的位置,今日篝火上没有烤肉,孙庆一看桌上,只有一些稍微看的过眼的吃的,与之前的几顿饭的待遇完全不同。
孙庆看到这一幕没有生气,而是坐下来,安静地吃完了饭,在饭桌上大家都没有说话。
众人吃完饭后,返回毡房,因为王大人气不过,去找鄯善国的人理论了,而孙庆则将西北骑兵那三十人喊进来房间,还有刘家福几人,孙庆在将所有人都喊进来后,对着大家说道:“大家有没有发现鄯善国国王的态度变冷淡了?”
众人都点点头,刘家福说道:“确实,今晚这顿饭的待遇与前几顿明显不一样,而且鄯善国国王也不在。”
孙庆点点头说道:“没错,我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鄯善国国王不敢对我们有好脸色。”
孙庆问那个西北骑兵的头领说道:“陈大哥,你知道哪个比较大的部落离鄯善国比较近吗?”
那个骑兵头领陈大哥说道:“如果说比较大的部落那就只有狐奴国了,北蛮北部一小半都是其地盘,正好鄯善国就在狐奴国的边缘,处于荣国和狐奴国之间。”
孙庆思索了一下说道:“那看来很大可能是狐奴国有使者来这里了,这些人的到来让鄯善国国王不敢明目张胆的答应我们了,不知道该听谁的了,不得不说狐奴国的国王是个头脑清醒的人,已经能够预料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了,更何况我们这次来还是光明正大的来的,但是和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得找个人打听一下。”
孙庆皱了皱眉头对大家说道:“一会我将鄯善国的侍从喊进来,你们不要说话。”
孙庆走出毡房,站在门外看着远处来回走动的侍从,孙庆招了招手,让其中一个侍卫过来,招完手立马就转身回到毡房中。
在外面的侍从根本不知道危险,看到孙庆喊他,将武器靠在一个木桩上便掀开门帘走进了毡房中。
在他一只脚刚刚踏进毡房,一把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不敢多动,只能顺从的走进来,然后将门帘关上,待到侍从站稳,孙庆出其不意的问道:“我知道狐奴国的使者来了好几天了,他们现在住在哪里?”
侍从有些惊讶,孙庆是怎么知道狐奴国的人来了,一听到孙庆这个话,还以为孙庆已经知道了,顿时有些慌乱的回答道:“狐奴国的使者昨日来到鄯善国,刚好住在王都的另外一侧,因为国王怕你们碰到一起。”
孙庆一听这话,就知道鄯善国的国王是既怕荣国找自己麻烦,又怕答应了孙庆后,狐奴国不会饶了自己,所以只能在中间犹豫。
孙庆心想这不就是机会吗,鄯善国国王并不是不想通商,而是狐奴国在一旁虎视眈眈,就算是他想也不敢出手,孙庆心想,只要将狐奴国的这些人灭掉,不就将鄯善国逼到自己这一边了吗,他就算是不想答应也不行了,而且只要将这些人,灭掉,自己也就打出名声了,敢对狐奴国出手,这样在接下来的出使中就会更方便一些。
孙庆不怕狐奴国出兵,因为只要他一出兵,等待他的就是兵马富足的荣国大军,所以孙庆哪怕将这些人灭掉,他们也只是敢暗中出手,绝对不敢动用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