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这个诗会让孙庆意识到,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恐怕会让自己陷入到京城这个大漩涡里,甚至说会被有心人归入到周相和郭相的阵营之中,这样的话,一个阵营的新生代出现,必然会引起双方的争斗,在这种情况下,双方谁也不会轻易放弃,而在争斗中心的孙庆,再想要轻易脱身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这些是孙庆始料未及的,准确的说是在他读出那首诗之前没有考虑到的。但事已至此,孙庆也知道自己肯定要受到波及了。
但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受到什么样的波及,孙庆想不到,因为他还没有和这些人打过交道,也不知道这些人的套路。
就在孙庆独自郁闷的时候,两位孙庆熟悉的人带着随从来到了孙庆的桌前,孙庆抬头看了一眼两人,先是惊讶,然后是疑惑。
但他没有问,他知道这两人会给他答案,他随即便站起了身,给两个人行礼。
这两个人一个是周知府,也就是周相。另一个是当朝右相郭相。
两人轻扶孙庆的肩膀,然后让其坐下后,两人也先后落座。
孙庆让小二再拿过两个杯子,给两位长者倒上酒后说道:“两位师长都是熟悉的人了,周大人小子知道,但不知道这位师长该如何称呼。”
那位比较年长的老人,抚着自己的胡子,说道:“那日在同州府见到小友就觉得小友不是凡人,如今看来老夫是没有看错了,老夫郭明。”
周相说道:“孙小子,这位是当朝右相郭明郭相,也是我的老师。”
孙庆以听周相说这位师长是他的老师,立马又恭敬了一些,两人看在眼里,觉得孙庆是个可造之材。
两人端起酒杯,周相问道:“独自一人在这里饮酒是不是为了诗会的事烦恼呢?”
孙庆点点头。
周相接着说道:“说说你的想法。”
孙庆有些欲言又止。
周相鼓励的说道:“但说无妨,没事的。”
孙庆这才深吸一口气说道:“诗会时没有发现,但诗会之后我发现我好像一下站到了风口浪尖,或者说我自己无意中把自己归了个阵营,然后同时还引起了吴左相阵营的敌视,就怕会被架在火上烤,这些我一个小卒子可扛不住。”
周相和郭相听完孙庆说的话都没有说话,而是沉思了一下,郭相说道:“其实你已经想到了可能会发生的事,如果我们今天没有来找你的话,你应该也会来找我们,说实话,自从诗会上写出那首诗时候起,你就已经很危险了,从那时开始至少有四方势力已经盯上你了,陛下暗影队的人、左相的人、太子的人以及云亲王的人。”
“而这些人之中左相和两位王储的继承人中的一位说不定对你动了杀心,对于左相的人来说,除了你那相当于赢了一局,因为他们知道我们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打破十数年的布局,同样,由于近些年我年岁已高,再加上我在朝堂上一般比较内敛,让很多人觉得我不受重用了,所以很多人都转投到了左相的门下,反而我们这边除了一些知道内情和一些与左相阵营有深仇大恨的人之外,几乎没有可用之人,所以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而两位储君则有一位倾向于左相,而你则给了他机会向左相示好。”
“所以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但是危机危机,在危险中才有机会,如果你要抽身,那你尽管走就好,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有我们在,一定能帮你摆平这些事,但如果你觉得不甘心,那我们一定会保你周全。”
郭相说完话,周相在一旁也点头附和。
孙庆听了这么多,心中也有些纠结,如果是这样离开自己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但自己不甘心就这样离开,自己来京城就是为了昭阳,但是现在昭阳的事情还没有办完,自己就这样离开了,那岂不是失信于人了,而且孙庆喜欢昭阳,他不想这样灰溜溜的离开,因为他知道,一旦他这次离开京城了,那自己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再见到昭阳了,就算见到,自己是一个逃兵,还有什么脸面去和昭阳说那些话。
而如果自己不离开,那自己可能会有危险,而这种危险可能是周相他们无法预料到的,所以,一旦自己决定留下,那自己就要时时刻刻小心,小心背后的冷箭,小心突如其来的陷阱,甚至于小心直面而来的暗杀。
这一切都不是幻想,而是今日之后会真正发生在孙庆身边的事情。
但是危险与机遇并存,自己留下,一方面可以完成答应昭阳的约定,另外一方面,正如周相所言,有一个储君会投靠左相,那相对的,另外一个储君则会向自己这方靠拢,这样的话自己这方与左相一方的斗争可能会明面化,而自己作为一个烤在火上的人,说不定可以从中得到一些自己预料之外的东西。
而且孙庆从昭阳的约定和她的出行来看,昭阳绝对是大富大贵人家的闺女,说不定是哪个亲王的闺女,而自己除了现在在诗词方面有些成就之外,哪有什么资本去和昭阳的家人去提这些事情。
自己只有搏一搏,一旦成功,自己不但能完成与昭阳的约定,还能够有一些资本去与昭阳的家人说那些事情。
所以孙庆在多方面的考虑下,最终还是决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