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魁子握着军刺,建议对刘克民动刑,陆凤未置可否,冷冷的看了看刘克民说,“三魁子,这里交给你了。”转身向门外走去,陆凤的意思很明显,把刘克民交给三魁子,刘克民预感到情况不妙,自己如果落到三魁子这样的粗人,后果难以预料,急忙大喊道,“八路长官,你们不能伤害我,你们八路的政策是不准虐待俘虏,否则,你们就和日本人一样了。”刘克民虽然是个铁杆汉奸,但是也感到日本人太残暴了。
三魁子晃动手里的军刺,狠狠的说,“哼——,我们不虐待俘虏,但是对于铁杆汉奸绝不放过,你效忠日本人,好啊,今天我成全你,这把军刺也是缴获日本人的,在你身上穿几个来回,去日本岛见你的天皇主子。”
“哐——”小武子一脚狠狠踹在刘克民的腿上,“酷通——”刘克民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三魁子把军刺的刀尖顶在刘克民脖子上,微微一用力,刀尖刺入肌肤内,瞬间鲜血渗出,“啊——”刘克民大叫着,“我说,人在右侧柜台地下的地窖里。”
王霞已经失踪了一天一宿,陆凤心里着急,急于从刘克民身上获得消息,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任由三魁子处置刘克民,没想到刘克民这么快就招了,陈山和刘三柱挪开右侧一个木制柜台,看出柜台地下的红砖有挪动迹象。
刘三柱撬开几块红砖,露出一个洞口,洞口有一个木梯子,地洞里面漆黑一片,陈山举着一个蜡烛,沿着梯子下到地窖里,看到地窖里堆着一堆干草,干草上躺着一女人,双手反绑,已经昏迷,陈山认出昏迷的女人就是王霞。
“凤姐,王霞在地窖里!”陈山喊道,他解开王霞身上的绳子,和刘三柱一起,背着王霞爬出了地窖,王霞脸色惨白,双目紧闭,“王霞,王霞——”陆凤抱着王霞的身体,急切的喊道,喊了几声,王霞有任何反应,陆凤愤怒的问,“刘克民,你们把她怎么了?”
刘克民尴尬的说,“长官,她脾气暴烈,一直大喊大叫,我们不得已,给她注射了麻药,还需要两个小时醒过来。”
刘克民懊悔的交代,本来刘克民已经接到撤离的命令,没成想,龙源镇日军侦缉队小队长谢昆伏击了两名南浦镇县委干部,抓获了其中一名女干部,因为县大队及时赶到,封锁了通往龙源镇的道路。
不得已,谢昆把王霞带到了郑家粮栈,白天行动不方便,刘克民计划今天午夜行动,把王霞带到龙源镇去,没想到,功亏一篑,陆凤带着队伍,这么快就找上门来,“刘克民,你老实交代,日军侦缉队小队长谢昆现在在哪里?”
“谢昆,在北岗村,我们计划今天午夜汇合,一起撤到龙源镇。”刘克民老实交代,北岗村在南浦河西岸,距离南埔镇十公里左右,陆凤立即向卢政委作了汇报,军情紧急,卢政委决定马上采取行动,奔袭北岗村,消灭日军侦缉队,县大队派一个排兵力,协助南苑区武工队行动。
县大队四排有二十几名战士,排长冯西林,冯西林二十多岁,战斗经验丰富,与陆凤见过几面,向陆凤敬礼,“陆指导员,冯西林前来报道,请指示。”
陆凤笑着说,“冯排长,不用客气,我们今天的任务是奔袭北岗村,消灭日军侦缉队,出发。”
南苑区武工队和县大队四排,将近四十人,午夜十分开始行动,押着刘克民,静静的通过南浦镇西侧的浮桥,秘密向北岗村进发,天气多云,月光时隐时现,道路两侧是高高的青纱帐,很好的隐秘了南苑区武工队和县大队四排的行动。
十公里的距离,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拂晓两点钟,陆凤带着队伍到达北岗村外围,距离北岗村村口二百多米,队伍隐藏在青纱帐里,陆凤命令道,“山子,小武子,柳三虎你们三人跟刘克民过去,干掉村口的哨兵,然后大队冲进村内。”
陆凤冷静沉着,指挥得当,小武子身材矮小,头上包着花头巾扮成女人模样,跟在后面,陈山和柳三虎一左一右押着刘克民,向北岗村村口走去,陈山冷冷的对刘克民说,“姓王的,你想好了,不要多事,听从指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陈山把德式鲁格手枪顶在刘克民的后背上。
刘克民声音有些颤抖,“长官,请放心,我知道其中的厉害,不会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的。”刘克民知道双方一旦走火,自己第一个会被击毙,北岗村村口有几棵榆树,榆树不高,但枝叶茂密,距离榆树还有五十几米时,榆树上传来严厉的喝问,“哪一个,口令!”
刘克民摘下自己的灰色男士礼帽,向着榆树上挥动,喊道,“兄弟,自己人,郑家粮栈刘克民,口令是富士山。”
榆树上回答,“回令,樱岛山,刘掌柜啊,那个女八路带回来了吗?”富士山,樱岛山是日本两座著名的山峰,经常被日军拿来做接头的口令。
刘克民回身指了指小武子说,“那个女八路带来了,谢队长在哪里?”
一个身影从树上跳了下来,向刘克民走来,嘴里埋怨道,“刘掌柜,你怎么才到啊,我们谢队长都等急了。”来人是日军侦缉队上士袁大可,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