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关四道街南北走向,满江红酒楼是平城有名的酒楼,在东关四道街南端,何光家在东关四道街的北边,有一辆黄包车一直等在路边,黄包车夫看到其他人坐上了汽车或者上了黄包车,来到何光面前陪着笑脸,说:“长官,赏光,我送您回家,我先谢谢您了”。
何光看了看黄包车车夫,很年轻,也很健壮,觉得一定跑的快,就说:“好吧,一直往北,潘家胡同左拐”。
何光舒舒服服的坐进了黄包车,“起了,”黄包车夫声音洪亮地喊道,立刻轻快的跑了起来,黄包车夫迷迷糊糊的跑的又快又稳,何光感到“嗖,嗖嗖”的凉风在耳边吹过,在这炎炎夏日特别惬意,有一种要昏昏欲睡的感觉,何光进入了梦乡。
潘家胡同距离满江红酒楼不太远,不一会就到了,黄包车夫向左面一拐,何光感到黄包车停了下来,知道就要到家了,缓缓的睁开眼睛,刚要说话,就觉的脑袋被重重的一击,瞬间是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何光慢慢的醒了过来,感到脑后很疼,艰难的睁开眼睛,借着灯光,灯光很暗,看到几个人正笑嘻嘻的开着自己,这个屋内没有窗户,好像是个地下室,使劲挣了挣,知道自己双手也被反绑,猜想自己一定是被绑架了,心想在平城谁敢碰我,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何光挣扎着坐了起来,大喊道:“你们是谁,竟敢绑架我,你知道我是谁吗,赶快给我松绑,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绑架皇军要员”。
坐在何光对面的一个年轻人,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微微一笑,不冷不热的说:“我们当然知道你是谁,不然也不会请你到这来,山本特工队二中队副队长何光先生,问题是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听这个年轻人这么问自己,何光酒醒了一大半,脑袋清醒了许多,又向周围看了看,认出站在旁边的一个年轻人就是那个黄包车夫,知道今天凶多吉少,看样子他们都是计划好了的,这不是一般的绑匪。
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何光立即陪着笑脸,说:“几位大哥,几位好汉,我哥哥是西关警察所所长,我父亲是开贸易商行的,只要几位大哥不伤害我,要多少钱都好商量”。
前几天,秦掌柜进城,找到了自己开裁缝店的朋友,他朋友的裁缝店正好开在东关四道街,这个何光和他媳妇是裁缝店的常客,还经常去裁缝店定制衣服,了解了何光的体貌特征,知道何光的家就在东关四道街潘家胡同甲一号,了解到何光很少准时回家,一般都和一帮朋友在这条街上喝酒娱乐,尤其经常光顾满江红酒楼。
这几天赫平、高文和几个人一直在这条街上徘徊,寻找何光的踪迹,今天终于抓到了何光的影子,看到他下午四点多钟与几个人一起进了满江红酒楼,高文和与鲁明扮成黄包车车夫,等候在满江红酒楼门前,赫平、李久福扮成小贩等候在潘家胡同,一直等了七个多小时,何光他们的宴会才结束。高文和拉黄包车,看着醉醺醺的何光坐进了黄包车里,没有一点防备,心里兴奋,脚步轻快。
几个人在潘家胡同,打昏何光,装进一个麻袋,趁着夜色把何光带到了一家旅馆的地下室,庐城凤鸣旅馆的老板正愁地下室租不出,这几个人来了要租地下室,价钱合理,乐不可支,高高兴兴的出租。
地下室灯光昏暗,密不透风,自己就是死在这里,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被人发现,何光心想,绑架自己的这伙人,行事隐秘,计划周密,竟然敢再庐城这样军警宪特密布的地方,绑架皇军要员,肯定不是一般人哪。
赫平看着何光,声调缓慢,:“何队长,你不想被伤害,想保住自己的性命这好说,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就不会伤害你,可是如果你不说实话,看到没有,这个地方你就不用离开了”。
何光冷静的判断了一下自己的处境,作为多年的警务人员,知道自己走不了了,无奈的回答:“几位朋友,你们是哪一方面的人,只要我了解的情报,一定会都说出来,只求你们不要伤害我,家李还有妻子,一个幼小的孩子,人逢乱世,为日本人做事也是不得已的”。
何光说的是实情,虽然何光受到日本人的重用,但是何光这么做也是为了生存下去,跟着日本人能够捞到好处,和日本人之间只是利益交换,至于说对日本人如何忠心,哪根本就谈不上,生死关头,保命要紧,犯不上给日本人殉葬。
“几位大哥,你们是什么人”,何光打定主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去,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问:“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但我也的有个明白,我在和什么人打交道”。
坐在何光对面的赫平,和高文和对望了一眼,互语调缓慢的说:“何队长,既然你这么配合,我们也就不瞒你了,我们是国军B集团军特工队,来庐城有要事,我们在东关四道街已经有几天了,找到你找到你真不容易”。
何光清醒过来了,明白了自己遇到可不是劫匪,是国军哪,弄不好自己的小命就没了,赶紧回答:“一定,一定,只要我知道的,保证如实供述,我当这个特工队长也就是混口饭吃,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们可以调查调查”。
赫平问:“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