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马镇是一座古镇,古香古色,青瓦灰墙,青石板路,石板路的两边是两道小小的水渠,大雨过后,雨水顺着小水渠哗哗的流淌,就像两条小溪缓缓东行。
李氏客栈,也是一座古宅,在客栈后排房,最东侧的一个客房内,陆珊,赫平,高文和几个人坐了有一段时间了,大家都不说话,对于如何营救陈凯没有一点头绪。
赫平建议:“我们这些人应该分头进城,托托关系,打探一下消息”,“我分析陈凯院长属于高级军官,应该关押在战俘营了,应该从战俘营入手”;陆珊分析:“我认为陈凯是一个医生,只会治病,也不知道多少军事上的是,对敌人没什么价值,敌人既然没有杀他,应该也不会为难他,可能会羁押在日军的野战医院这些地方”。
高文和看着陆珊、赫平为难的样子,笑着说:“二位长官,不用犯愁,我们这么瞎猜也没有用,应该抓一个舌头问问”,陆珊、赫平疑惑得问:“抓舌头,舌头是什么东西”。
李久福看到陆珊、赫平疑惑得样子,哈哈大笑说:“少爷,你说点二位长官能听懂的话,舌头就是俘虏,这是我们在前线作战时的黑话”,“抓一个俘虏,很简单,我和鲁明马上出去抓一个回来”。
陆珊、赫平这才弄明白高文和的意思,是抓一名俘虏,在庐城附近抓一名俘虏并不容易,不过看看高文和、李久福似乎是很平常的事,就一起问:“上哪里抓,怎么抓俘虏”。
高文和笑了笑,回答:“不能抓一个简简单单的俘虏,那样没什么作用,必须抓一个了解内情的俘虏,一般的俘虏不了解内情,抓了反而会打草惊蛇”。
听高文和这么一说,大家又都不说话了,抓俘虏简单,但是要抓一个了解内情的俘虏太难了,没有哪一个日本兵或着特务脑门上写着:“我知道陈凯关押的地点,快来抓我吧”。
高文和看到气氛有些沉闷,接着说:“一会儿向秦掌柜了解了解,在相马镇附近有没有庐城军警官员,最好是有一定级别的,能了解一些内情”。
正在这时,秦掌柜进来了,对着几个人兴奋地说:“你们听广播了吗”,几个人同时摇了摇头,说:“我们正在研究营救陈凯院长的方案,没时间听广播,再说我们也没广播,有什么事吗”。
秦掌柜:“山城广播电台发布的消息,就在最近,皖北山区榆树岭的一个日本军队兵站受到袭击,有七十九名日军被击毙,其中就有武田一雄中佐”,“广播还说武田一雄是日军的偶像级将领,天皇勋章的获得者,几次中日会战都是开路先锋,而且还证实就是这个人的部队屠杀了B集团军野战医院的一百多名医护人员和伤员”。
听到秦掌柜的这个消息,他们几个实际参加了日军榆树岭袭击战的人都感到很震惊,没想到击毙了日军这么重要的人物,当时因为情况紧急,根本没来得及急清理战场,至于击毙了什么人物,打死多少日军,也没人注意,就是这样快的撤退速度,结果还是被日军在丛林里追了今天,几乎难以脱身。
虽说秦掌柜带来的消息令人振奋,但是他并不知道正是眼前这几个人袭击了日军榆树岭兵站,击毙了武田一雄;这是赫平定的纪律,任何人不得提及他们这只部队的任何消息,透漏任何关于云桥寨的任何消息,否则军**处,包括对秦掌柜也不得透漏一点消息。
几个人内心波澜壮阔,表面还得装作很平静,高文和问:“秦掌柜,相马镇有什么重要的人物吗,庐城军警界的大官,能提供一些庐城城内的情况吗”;秦掌柜想了想回答:“有一个叫钱岭的,是庐城山本特工队的一个小队长,不过他不住在镇里,住在镇北边不远的西马村”。
高文和点点头,附和秦掌柜说:“山本特工队,我们昨天遇到过,很牛气,这个钱岭什么时间回家”;秦掌柜:“这里离庐城城很近,如果没有其他的事,他几乎每天回家,晚上六七点钟吧,带着两个手下,开着摩托车”。
陆珊思考了一会儿,决然的说:“我们就从这个山本特工队小队长的身上找到突破口,争取抓住他,今天晚上就行动,具体行动听文和的安排,文和,你好好想想,如何作的稳妥一些,我们这些人出事没关系,关键是陈凯上校,他可是国宝级专家”。
西马村也是一个古村,规模和云桥寨差不多,人要比云桥寨更多一些,村南端有一条岔路口,直接往北到达苏家镇,向西一拐就是西马村,高文和和陆珊几个人来到西马村岔路口,决定就在这个岔路口设伏,抓住钱岭。
西马村的道路很窄,只能将将通过一辆马车,正直夏季,道路两旁的庄稼都长了起来,青纱帐漫漫,便于隐藏。
高文和看着大家说:“这里距离庐城很近,能不开枪就不开枪,赫参谋和鲁明赶着马车,看到钱岭的摩托车立即把路拦住,假装打架,负责控制钱岭,秦掌柜负责指认钱岭,我和老贵哥,李久福负责干掉他的手下,陆参谋负责警戒”。
庐城山本特工队,直属特高课木村领导,在庐城也算天子门生,而且深得木村信赖,经常执行一些重要任务,牛气冲天,钱岭虽说只是一个小队长,排场也不小,每天回家,都带着两个手下,骑着三轮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