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拂晓四点多钟,山顶突然传来了两声枪响,惊醒了赫平、高文和几个人,高文和第一反应是日军追过来了,抓起M1突击步枪,挥手示意大家安静,高文和、郝明贵迅速匍匐着向山顶爬去,赫平、高文和几个人休息的小山坳,距离定不过二十几米。
高文和、郝明贵快速爬到山顶,左右张望,没有发现日军,却看到了十几米远的地方,有两名汪伪军士兵,汪伪军士兵制服和日军制服差不多,都是土黄色,汪伪军士兵制服颜色深一些,日军士兵与汪伪军士兵最大的区别,主要在军帽上。
汪伪军士兵军帽是布制的大檐帽,上面戴着青天白日徽章,看起来很威武,实际在战场上一点用处也没有,反而目标明显,日本战事不断扩大,舍不得拿处更多的钢材制作钢盔,反正华夏人的性命在日本人眼里不如草芥。
两名汪伪军士兵身材中等,一人手里提着一只野鸡,一名汪伪军士兵大笑着说,“老四,你看看,还是我说的对吧,这里经常有野鸡出没,不过一般是在拂晓,今天可以好好吃一顿了,哈哈——”
虚惊一场,原来是两个打猎的汪伪军士兵,高文和和郝明贵站了起来,声调不高,“二位,把手举起来来吧,举得高一些。”
汪伪军士兵以为是自己的同伴看玩笑,大咧咧的转过身来,“谁呀,吓死人不偿命啊。”,
汪伪军士兵转过身来,看到两名普通人打扮,粗布外衣,灰色毡帽,但是手里的枪却是真的,黑洞洞的枪口,一名汪伪军士兵仗着胆子喊道,“开什么玩笑,老子是金陵政府正规军,马上把枪收起来。”
高文和不紧不慢的说道,“没时间和你们开玩笑,我们是山城政府正规军,手举起来吧,免得大家为难。”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两名汪伪军士兵还是懵懵懂懂的,拂晓时分,出来打个猎,也能成为俘虏,只能无奈的举起了上手。
经过审讯,一名汪伪军士兵叫景远洪,中士军衔,另一名汪伪军士兵叫何建兴,下士军衔,二人都是金陵政府汪伪军保安三旅的士兵,来自前面三公里远的一个哨卡,清早出来打猎,没想到遇上了山城政府军。
景远洪和何建兴二人配备的武器居然是中正式步枪,景远洪解释说,“几位长官,不瞒您说,我们是去年随着长官投降日本人,一个团成建制投降,日本人还没有给我们换装,几位长官,我们都是小兵,服从长官的命令而已,没做过什么坏事,你们可不能枪毙我们!”
赫平对景远洪、何建兴进行了审讯,了解到前面三公里远的有一座桥——宁水大桥,还有一个哨卡,哨卡的任务就是保护宁水大桥,哨卡内有士兵十三人,指挥官是梁镇博上士。
距离三公里,十三个士兵,赫平心中有了计划,对景远洪、何建兴说,“景远洪,何建兴,你们只是普通士兵,跟随长官投降日本人,我们可以不予追究,但是,你们必须服从指挥,将功赎罪,知道吗!”
景远洪,何建兴听说原谅了自己,急忙鞠躬致谢,“谢谢几位长官,我们一定服从指挥,将功赎罪。”
赫平看到景远洪,何建兴态度谦恭,知道他们不敢违抗命令,于是说,“好吧,我们一起去你们的额哨所,你要按照我说的办。”
郝明贵把中正式步枪枪栓卸下来,没有枪栓的步枪,就是一根木棍,景远洪,何建兴重新背上没有枪栓的中正式步枪,领着赫平、高文和五个人沿着山顶,走向西北方向,山脚下的河流是宁水河,宁水河河水清澈,水流缓慢,很适合灌溉,北侧是北山山脉,南侧是平原,一望无际,典型的华夏江南鱼米之乡。
几个人跟着景远洪,何建兴走了三公里的距离,宁水河在这里撞了一个大弯,折向正北方向,在宁水河转弯出,有一座公路铁桥,四个水泥桥墩,钢筋骨架,水泥桥面,十几米宽,可以并排行驶两辆大卡车。
在宁水大桥北侧桥头,有一个二层岗楼,十几米高,岗楼上有哨兵警戒,岗楼前有汪伪军的士兵在出操,汪伪军士兵出操很有特点,“啊,啊——”练一种拳术,大声喊叫,十几只步枪摆在岗楼墙壁上。
景远洪、何建兴领着赫平、高文和几个人向岗楼走去,看到有人过来,汪伪军的士兵停止了出操,一个身材瘦高的汪伪军士兵挥手喊道,“哎,景远洪,那几个人是干什么的?”
景远洪低声对赫平说,“长官,说话的就是我们班长梁镇博,也是岗楼最高指挥官。”景远洪说完,挥手喊道,“班长,这几位是特工总部的长官,昨天执行任务,在山里迷路,今天早上找到我们这里。”
特工总部的人,梁镇博心里很不痛快,暗暗怪景远洪多管闲事,在汪伪政府中的华夏人,虽然都服务于汪伪政府,也分几个层次,特工总部属于核心层,最受日本人信任,警察总署属于第二层,向保安三旅这样后投诚的,疏远一些,还处于被监视阶段。
梁镇博心里不情愿,表面上还得客气,大喊到,“弟兄们集合了,欢迎几位长官到来。”梁镇博集合汪伪军士兵,在岗楼列队,等待着赫平、高文和几个人。
赫平、高文和几个人来到汪伪军士兵队列前,举起M1突击步枪,赫平对景远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