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猝然与日军相遇,郝明贵的几发炮弹,震慑了日军,高文和带着队伍,迅速撤回到山坡上,日军人数众多,陆珊与高文和、赫平商量,“赫参谋,文和,日军人数不少,我们还是马上撤离,不和他们纠缠了。”
高文和、赫平同意陆珊的意见,三人带着队伍爬上了山顶,一直向北,趁着夜色,回归兴凯镇。
冈田乙郃指挥几十名日军士兵隐蔽在公路两侧,躲避炮击,等了几十分钟,也没有等来炮弹,黑木一雄带着十几名日军士兵,慢慢向虎啸峡岗楼岗楼靠近。
终于冈田乙郃带着大批日军到达虎啸峡岗楼,借着卡车的大灯灯光,冈田乙郃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惨不忍睹,石桥上,岗楼前,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八分日军士兵尸体,华夏军已不知去向。
这股华夏军动作迅速,袭击了北仓镇日军营地,伏击黑木一雄的特工队,现在又袭击虎啸峡岗楼,全身而退,不知去向,八格牙鲁,冈田乙郃右手紧紧抓着日式军刀刀柄,望着黑黝黝的山峰,心中愤怒不已。
黑木一雄看出冈田乙郃的愤怒,宽慰说,“冈田长官,这条洪湘公路有两百多公里,战线太长了,很难防御,华夏军可以在很多地方伏击,应该向司令长官汇报,想办法解决。”
黑木一雄的话很有道理,物资运输线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也是最薄弱的环节,听了黑木一雄的话,冈田乙郃情绪稳定了一些,一名日军中士向冈田乙郃报告,“长官,中士新井太朗向长官报告,虎啸峡岗楼共有皇军武士十三名,七名遇难。”
中士新井太朗向冈田乙郃报告,冈田乙郃才意识到虎啸峡岗楼还有活着的日军士兵,急忙问道,“新井中士,上田及圭曹长在哪里?”
“这个,这个——”新井太朗踌躇了半天,不不得不回答,“长官,上田及圭曹长在睡觉,他今天喝多了一点。”
战时喝酒,已经违反军规,华夏军袭击虎啸峡岗楼,上田及圭居然长睡不起,冈田乙郃愤怒的走进了岗楼。
日本人注重细节,岗楼里很整洁,几张行军床,一张长条木桌,几把木椅,上田及圭躺在一张行军床上,呼呼大睡,不时发出鼾声,新井太朗疾步走过去,推着上田及圭,大声说,“上田曹长醒醒,长官到了。”
新井太朗叫了一分钟的时间,上田及圭没有任何反应,还是呼呼大睡,冈田乙郃很是气愤,向黑木一雄挥挥手,黑木一雄端起一盆冷水,“哗——”浇在上田及圭头上。
冷水一激,上田及圭终于醒了过来,迅速从床上爬了起来,看到了眼前的少佐军官是冈田乙郃,摩步特工队直接隶属于高桥旅团司令部,直接上司就是冈田乙郃,虎啸峡岗楼归摩步特工队管理,因此上田及圭认识冈田乙郃。
看到上田及圭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新井太朗急忙向上田及圭报告,“曹长,在你睡觉过程中,华夏军来袭击,有七名士兵遇难,幸亏冈田长官几十赶到,不然我们都会被华夏军消灭。”
上田及圭今天和老友杉木士野相聚,多喝了几杯,沉睡不起,没想到耽误了大事,如果只是喝几杯酒,还好说,挨一顿打,关几天紧闭,现在,华夏军来袭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上田及圭居然不知道,上田及圭深感责任重大,立正站立不知如何是好,嘴里嘟囔着,“长官,长官,我——”
冈田乙郃沉默了一会儿,面色生冷,命令黑木一雄,“黑木君,上田及圭曹长在此次虎啸峡岗楼战斗中,英勇奋战,壮烈殉国,是天皇陛下的忠勇武士,拉出去吧。”
“长官,长官——”上田及圭泪流满面,跪在地上哀求道,“我来华夏多年了,一直没有回过家乡,家里还有妻子,年幼的儿女,她们——”
不等上田及圭把话说完,两名摩步特工队队员过来,把上田及圭拉出岗楼,直接拽到石桥上,黑木一雄把自己的佩刀扔在上田及圭,然后冷漠的离开,日军残暴,不但对华夏人,对自己人也是如此。
上田及圭跪在石桥上,拿起军刀,狠狠的扎进了自己的腹部,身体倒在石桥上,翻滚着,掉入山涧中。
看着自己的长官是这个下场,新井太朗心中恐惧,以为冈田乙郃还要处理自己,急忙辩解说,“长官,华夏军突然来袭击,他们还有狙击手,人数有二十多人,我们只有十三人——”
冈田乙郃拍了拍新井太朗的肩膀,微笑着说,“新井君,此次战斗,你沉着冷静,带领皇军武士守卫岗楼,功劳大大的,从现在起,新井君晋升曹长之职,负责守卫虎啸峡岗楼,守卫的士兵增加到十八人,配给六零迫击炮一门。”
新井太朗升官了,心情高兴不起来,也许上田及圭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
接近中午,陆珊才醒了过来,昨天脱离于日军的接触,回到兴凯镇,已经是拂晓时分了,不间断的战斗,黑夜急行军,陆珊疲惫以及,一睡就是几个小时,江岚已经起来了,看到陆珊醒来,江岚急忙说,“陆参谋,看你睡得真香啊,砸睡一会儿,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
陆珊伸了伸懒腰,扬起的两条胳膊说,“睡觉真是个奢侈的事,好想睡上三天三夜,文和,赫参谋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