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平揭出耿槐骅的实底,耿槐骅知道自己的事情败露,额头冒出汗珠,问道:“你们怎么找到我的,我一直在蓉城警备司令部内,很少和外界接触。”
赫平实话实说,“我们没有什么神秘的手段,沪市的竹内都京和你是什么关系,你还有个兄弟吧,竹内晋二,现在关在山城陆军监狱,我们抓住了竹内晋二,自然就认出了你,老实交代你的问题吧。”
原来,耿槐骅的名字叫竹内三郎,和竹内晋二是双胞胎兄弟,也是沪市大特务子竹内都京胞弟,几年前学的一手好的厨艺,以厨师身份隐藏在蓉城警备司令部内,通过警备司令的一些军官聊天得到了许多情报,杨桓参谋长的行踪,还有汉水大桥的情报都是竹内三郎提供的。
出乎竹内三郎意料的是,几处地下联络站很快被破获了,他也感到了危险,想尽快撤离,但是,这么空手离开有些不甘心,因此决定炸毁刘恒克的防弹车,顺便炸死刘恒克,没想到事与愿违,只炸死了刘恒克的警卫参谋和卫士,自己还成了阶下囚。
竹内三郎避重就轻,对于信封的事闭口不谈,赫平口气严厉,“竹内三郎,这几封信封是怎么回事,信封上涂着米汤,痕迹还在,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们也不会客气,你们日本人怎么对付我们被俘人员的,你心里一定很清楚。”
竹内三郎环顾四周,各式刑具应有尽有,竹内三郎受日本武士道精神影响很深,对生死看得很淡,但是经受残酷的折磨,然后再死去,竹内三郎没有思想准备,面对高压态势,竹内三郎不得不交代了所有问题。
竹内三郎交代,他在蓉城收买了两名线人,一个是蓉城警察署的户籍科的副科长,另一名是蓉城市府财务署的副署长,这两个人主要利用便利的身份,传递情报,柳恒栋和赫平商量,可不可以根据竹内三郎的交代,逮捕那两个人,赫平点点头回答,“一个是竹内三郎的供述,还有一个是信封上笔迹鉴定,他们跑不了的。”
“呜——,咔哧,咔哧——”早晨六点钟,火车鸣叫着慢慢离开蓉城火车站,陆珊挥手向站台上的柳恒栋告别,带领蝙蝠行动队坐上了回山城的火车,赫平感慨地说,“哎,此次蓉城之行终生难忘啊,跌宕起伏,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我看刘恒克司令,还有意让我们再去豫西。”
高文和遗憾的说,“辛集镇距离洛水只有一百多公里的路程,B集团军就在洛水一带驻防,真想回老部队看看,不知道弟兄们怎么样了。”
陆珊没说话,看着车窗外的田野,思绪万千,郑参议这么急着召回蝙蝠行动队,一定有很重要的事。
在山城防务部,郑参议的办公室,陆珊向郑参议汇报了蓉城之行,郑参议很满意的笑了笑,让陆珊坐在沙发上,亲自为陆珊沏了一杯茶,感叹的说,“你们在蓉城的事,刘恒克司令官都和我说了,他还建议把你们留在蓉城,我没有答应,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事,陆珊,你们先休息几天,然后再谈工作,你们太辛苦了。”
陆珊郑重的回答,“参议官,我们在蓉城已经整修了几天,如果不是碰上了一个爆炸案子,我们应该早几天回来,有任务尽管吩咐吧”
郑参议对陆珊的回答很满意,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黑白照片,递给陆珊。
照片上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浓浓的短发,看起来有些清瘦,带着一副眼睛,看着照片,陆珊疑惑的看着郑参议问,“参议官,这个人是谁呀,和我们有联系吗?”
郑参议站了起来,在办公室内踱了几步,停下脚步说,“这个人叫齐甘年,三十七岁,曾经留学法兰西,是山城工部厅的地质专家,我们有些地图都是他绘制的,几天前突然失踪,还带走了一皮箱地质勘探资料,我们不确定他是自行叛逃,还是受人胁迫。”
曾经留学法兰西,地质专家,陆珊看着照片,齐甘年确实文质彬彬的样子,问道:“参议官,齐甘年带走的地质勘探资料,就很重吗?”
郑参议坐回自己的位置,郑重的点点头说,“齐甘年带走的这些资料,涉及很多矿产资源,尤其是其中的石油勘探资料,石油是现代战争的血液,一旦这些资料落入日本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啊。”
陆珊站起身,立正姿势说,“参议官,我们能做什么,请下命令吧,现在齐甘年离没离开山城,他的去向会是哪里。”
郑参议习惯的敲了敲桌面,思索了片刻回答,“我估计,齐甘年已经离开了山城,傅江组织人对山城进行了检查大搜捕,没有一点线索,我分析齐甘年去了夏阳城。”
夏阳城,陆珊在熟悉不过了,两个月前,陆珊还在夏阳城,因此向郑参议请示,“参议官,夏阳城我们熟悉,我请求去夏阳城捉拿齐甘年,只是我们找到齐甘年应该如何处置。”陆珊是个年轻的女子,不愿意说出太残忍的话来,作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陆珊没说话,郑参议看懂了陆珊的意思,断然的摇摇头说,“不行,绝对不行,齐甘年是不可多得的青年专家,尤其在地址勘探方面,如果战争结束了,我们这些只会舞刀弄枪的人,就没什么用处了,建设国家,还要靠这些专家,军统那些家伙们,要插手此事,被我否决了,他们只会打打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