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和在望远镜里观察了日军哨卡,相比上一次闯卡,日军哨卡这一次设置更复杂,在山坡上设置了伏兵,如果硬闯过去,日军伏兵,居高临下,车厢里的这些人马上会被日军歪把子机枪打成筛子,高文和急忙对鲁明说:“鲁明,敌人在山坡上设置了伏兵,硬闯几乎不可能了,告诉赫参谋,要智取。”
鲁明拿起一面橙黄色的三角形小旗,身体探出车窗外,挥舞橙黄色的三角形小旗,在自己头上换了三次,然后指向右前方,表明是运输物资的卡车,隶属于后勤联队,日军哨兵左右晃动橙黄色的三角形小旗,然后斜着指向地面,鲁明向赫平报告:“赫参谋,日本人让我们停车检查,看样子有些麻烦了。”
后面车厢还有十个人,如果日本兵认真查看,很容易暴露,但是赫平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见机行事了,二十几米远的山坡上,有日军预设的两挺歪把子枪,居高临下,已经占据有利位置,赫平慢慢的在哨卡前停下了德式卡车。
一名日军哨兵来到卡车前,向赫平挥挥手,喊着:“下车检查,快快的”日军哨兵背着三八式步枪,下士军衔。
赫平没有下车,身体探出车窗外,声音也不小,“哎,兄弟,我是第四运输大队上士三木雄,有急事回腊戊城,还需要下车检查吗?”日军中等级森严,赫平是上士身份,在一个下士面前自然要狂妄一些。
日军下士来到卡车门前,看到了赫平的上士军衔,立正向赫平敬礼:“长官,对不起,旅团司令长官有令,所有经过车辆必须下车检查,卑职也是例行公事,请长官下车。”赫平看到日军下士态度坚决,不好硬顶,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从卡车上跳下来。
日军下士转到卡车后侧,问道:“三木长官,卡车上运载的是什么?”赫平回答:“一些空油桶而已,准备回腊戊城,运一些汽油送到0537高地。”
车厢后面有帆布帘遮挡,微风吹动,帆布帘随风漂动,几只汽油桶时隐时现,日军下士上前一步,准备拉起帆布帘检查车厢内部,如果日军下士拉起帆布帘,马上就会发现车厢里的情况,赫平急中生智,笑着问:“兄弟,听口音你是北海道人吧,我也是北海道人,我们是同乡啊。”
日军下士愣了一会儿,马上反应过来,听出赫平的北海道口音,有些激动的问:“三木上士,听口音你也是北海道的,我家在上川,您家里在哪里?”日本人也属于儒家文化圈,很重视乡情,万里之外,遇到家乡人,很不容易。
赫平也是一副激动的样子,回答:“兄弟,你怎么称呼,我家在宗谷,离开家乡好多年了,还记得北海道的样子么。”
日军下士立正回答:“三木长官,卑职井上夫,很高兴见到家乡人,我离开北海道两年了,北海道雪很大,也很寒冷,和缅甸大不一样。”
“井上君,还是家乡好啊”赫平一副很感慨的样子,“上川和宗谷离得很近,这个时候应该是出海打鱼的季节,一网下去,满满的蛙鱼,徘鱼,在海边烧烤,味道鲜美呀。”
井上夫也很感慨,在这里遇上家乡人,充满回忆的说:“是呀,是呀,我最喜欢秋刀鱼了,可以风干腌制,保存很长时间的。”
赫平忽然一副着急的样子,“井上君,一直和你聊天,忘记了自己任务,要马上赶到腊戊城,迟到了要挨长官的责罚,有机会再聊。”赫平说着急忙回到驾驶室,启动卡车,“吐吐——”
井上夫也跟着跑了过来,歉意的说:“对不起,我忘记三木长官有要事在身,一直和三木长官叙乡情,请吧”井上夫向哨卡前的两名哨兵,挥手示意放行。
圆木路障慢慢抬起,“笛笛——”赫平驾驶德式卡车驶过哨卡,鸣笛以示对井上夫和哨卡哨兵的敬意,赫平的卡车开出去很远,井上夫还向着卡车挥手,看样子自己的北海道同乡扮演的很成功,赫平心想。
坐在车厢里的高文和,感觉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紧握着M1突击步枪的手掌都是汗水,感到卡车离开了哨卡有一段距离,“嗨,老赫还是有办法,不知道怎么有糊弄过去了,足足停车五分钟啊。”
独立营三连副刘福是东北冰城人,懂一点日语,插话说:“高少校,赫参谋冒充是日本兵的北海道老乡,两个人的家乡离得很近,日本兵很激动,就放我们过去了,这个日本兵叫井上夫,是个下士。”
杨槐山也懂一点日语,哈哈大笑着说:“这个赫参谋,适合于演戏,随机应变,根据日本兵的口音,马上攀上了同乡,活灵活现哪,哈哈。”
一路上遇到了日军摩托车队,还在日军哨卡遭到盘查,赫平觉得耽搁了一些时间,如果太晚了,绑架汉娜上尉的日军伞兵已经通过姆子峰,就前功尽弃了,因此猛踩油门,加快速度,德式卡车快速向前,路上也遇到几辆卡车,不过都是一般的物资运输车辆,互相不打扰。
缅北姆子峰距离腊戊城十几公里左右,腊久公路在这里拐了一个大弯,姆子峰山坡坡度趋缓,山坡上长满的黑檀木树,下午两点多钟,赫平驾驶德式卡车来到姆子峰山脚下,陆珊要求把德式卡车开上山坡,隐藏在黑檀木树林中。
赫平把卡车隐藏好,跳下卡车,陆珊,高文和,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