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郎极力狡辩,一口咬定钱善仁挟私报复,高文和搜查了几个房间,一无所获,小院里空荡荡的,一栋房屋,一棵沙果树,一个青瓷大缸,印制假币的设备也是很大的,还能藏到哪里,陆珊思考着,在小院里转了几圈,目光落到果树底下的青瓷大缸上。
青瓷大缸很别致,圆圆的,粗粗的,很矮,高度不足一米,陆珊感到这个青瓷大缸有些眼熟,似呼在哪里见过,啊,陆珊想起来了,今年春天,蝙蝠行动队刚刚组建的时候,破获个一个日本人地下信号站,在嘉陵江左岸,日本人地下信号站也有这样一口青瓷大缸,在青瓷大缸下有一个地道,地道里隐藏着武器和信号发射架。
陆珊来到青瓷大缸近前,看了看,青瓷大缸堆满了各色沙果,有通红的,有确青的,有半生不熟的,陆珊思索了一会儿,对郝明贵说:“大贵,把这个青瓷大缸挪开。”
“是”郝明贵走了过来,抓住青瓷大缸的缸沿,双手一使劲,“吱——”把青瓷大缸退出几米远。
果然,青瓷大缸挪开以后,露出一个洞口,洞口连着地道,“呼——”一股油墨气从洞口了放了出来,呛得陆珊得了几个喷嚏,洞口有木梯子,陆珊就要沿着梯子下到地道里,高文和喊道:“陆参谋等一等,我来!”高文和端着手枪,和郝明贵先后沿着木梯子下到地道,陆珊跟在他们身后,也下到地道里。
地道不深,但很宽敞,空间很大,油墨气味逼人,陆珊和高文和、郝明贵不得不把口鼻捂住,四台印制假币的设备,十几桶颜料,靠东侧的木架子上堆满的白色软纸,西侧十几只木箱子,高文和过去,打开木箱子,里面慢慢的假币,一捆一捆的,已经打包完毕。
“很隐蔽呀,幸亏陆参谋机灵,我记得在嘉陵江左岸也发现过这样一个地道,不过,哪里面都是武器。”郝明贵惊讶的说,高文和回答:“大贵,你的记忆很好,嘉陵江左岸,我们破获过一个日本人地下信号站,他们也是用一口青瓷大缸做掩护,青瓷大缸地下就是地道口,哎,日本人没有长进,就是这一点小伎俩。”
有一个绿色的铁皮箱子,紧靠在墙壁,高文和过去打开铁皮箱子,发现里面还是一部电台,“陆参谋,是一部电台!”
陆珊过去看了看,是一部德式微型电台,TOM——201型,功率强大,缺点是必须使用特制的电池,“是个好东西,很少见的微型电台,归我们了。”
“这里没有武器,都是假币印制设备和材料”陆珊说:“看来,这伙敌人分工明确,只负责贩卖假币,其他的事不参与,我们上去吧,看看这个何山郎还有什么话说。”
陆珊三个人从地道口爬了上来,赫平问:“怎么样,有发现吗?”陆珊笑了笑,回答:“一应俱全,假币印制设备和材料都在里面,微型电台,还有十几木箱假币,足足有上千万。”
陆珊,赫平二人正在说话,突然,身后“酷通”一声,陆珊回身观看,习惯性上的掏出手枪,看到那个何山郎栽倒在地,那个小田哥蹲在一旁,大喊道:“三赛,三赛(先生)!”危机之下,小田哥说出了日语。
陆珊过河赫平走了过来一看,何山郎躺在地上,嘴角和鼻孔流出一丝血迹,额头呈现青紫色,人已经没有了气息,很显然是服毒自尽了,李久福很尴尬的说:“陆参谋,这——,我一不留神,何山郎就咬住外衣纽扣自杀了,还是我大意了。”
赫平摆了一下手,插话说:“这个不怪你,向这样的死硬分子,就是活着也不会说什么,死了省事了。”赫平看了看小田哥问:“阁下,应该是日本人,情急之下说话出了日语,说吧,这个何山郎还是个什么人。”
事已至此,小田哥向赫平鞠躬说:“长官,我有一个请求,希望能够安葬何山郎先生,何山郎先生是一个技术专家,印制假币,只是奉命行事,没有在军中担任过职务,没有什么恶行。”
”赫平回答:“我们华夏人和你们日本人残暴不同,华夏人仁爱心慈,允许你们安葬何山郎,说吧,何山郎究竟是什么人。”
小田哥也是日本人,日本名字叫安田一,何山郎日本名字是河野三郎,他们都是日本本州人,河野三郎是小田哥的师父,多年前二人成为满洲株式会社雇员,一直在沪江、金陵等地作生意,也从事一些情报搜集活动,两年前河野三郎带着小田哥来到津县,买下了这座宅院,还挖了地道,主要是印制假币,没有作过其他的事。
何山郎果然是河野三郎,陆珊顺藤摸瓜,钓大鱼的计划实现了,河野三郎已自尽,其他人知道情报有限,陆珊正要下命令收队,突然,院门外响起了汽车的刹车声“吱——。”
过了一分钟的时间,“噹噹,噹噹噹,噹噹”响起了敲门声,敲门声很有节奏,附和暗号的特征,高文和摆了一下手,意思还是做好战斗准备,大家抽出手枪,鲁明走向院门。
“哗——”鲁明拉开门栓,打开大门,进来一个矮胖的中年人,四十左右,油光滚圆的一张脸,身穿黑色绸缎外套,戴着黑色男士礼帽,看到开门的是鲁明,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是你,小田哥哪,门外是谁的洛克面包车,很气派啊。”
鲁明关上院门,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