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民德跟着鲁明来到码头,高文和严肃的说,“葛民德,你有事情还没有交代,我记得你说过,湘陵渡口的日本人火力配置,歪把子机枪十二挺,重机枪一挺,两门九二步兵炮,现在,没有看到两门九二步兵炮,两门九二步兵炮去哪了”。
葛民德明白了,高文和紧急召见自己,是想找两门九二步兵炮,没有其他的事,放下心来,指着码头东侧说:“高长官,两门九二步兵炮在哪里,日本人说炮管必须干净,不能有灰尘,否则影响射击精度,所以,平时都用帆布盖上”。
高文和按照葛民德的指引,果然看到不远处,码头东侧,几棵哗树下,厚厚的帆布覆盖着的一堆物品,外表看起来是打炮的形状,急忙走过去,掀起帆布,果然有两门九二步兵炮,炮管炮身已经擦拭干净,炮身附近还有几箱炮弹,炮弹木箱上盖着黑色的军用雨衣,防止炮弹箱子受潮。
高文和走了过去,兴奋的拍了拍九二步兵炮炮身,对赵简说,“赵参谋长,你说得对,在水上作战,日军优势不在,说不定有机会,这两门九二步兵炮就是我们的机会”,赵简看到九二步兵炮,也很兴奋,“文和,老赫说,你和郝明贵是炮兵出身,我看到你们使用六零迫击炮,很神奇,现在看看如何使用九二步兵炮,炮击日军运输船”。
过来几名西箐岭游击支队战士,按照高文和的安排,推起一门九二步兵炮,放置在日军帐篷附近,哪里地势平坦,路面是坚硬的青砖,九二步兵炮需要是三个人一起操作,一名观察手,一名炮手,一名装弹手。
只有高文和和郝明贵两个人是炮兵出身,高文和充当观察手,郝明贵是炮手,鲁明是装弹手,因此只能使用一门九二步兵炮,高文和建议,“赵参谋长,为了不引起日军的注意,需要马上扑灭木板房和帐篷里烟火,不能让日本人看出来”。
时间很紧迫,赵简指挥西箐岭游击支队战士迅速扑灭了木板房和帐篷里烟火,从远处看,外人不会发现湘陵渡口刚刚发生过激战,一切准备完毕,陆珊看了看手表,还有三十分钟日军驳船就会到达,“文和,我看还要安排几个人在码头巡逻,这样做,就不会引起日本儿的怀疑”。
陆珊的提醒,高文和很认同,码头上必须有人巡逻,这样才不会引起船上日军的怀疑,高文和急忙喊来李久福,“老李,你带上栓子几个穿皇协军军服的兄弟,把码头清理好,装作没事一样,在码头上巡逻,日军尸体拖到木箱子后”。
高文和和赵简商量,“赵参谋长,这次打击日军主要是炮击,人多了帮不上忙,我建议码头上留几个弟兄,我身边留几个弟兄,帮助抬抬炮弹,其他人撤离湘陵渡口,隐蔽到玉米地里,南部山口也要派人警戒,防止日军支援部队”。
赵简回答:“好的,文和,听你的吩咐,我已经命令七连长带一个排,向南五百米的山口警戒,防止日军的增援部队,其他人马上撤离湘陵渡口”,赵简转身对陆珊、赫平建议:“陆参谋,老赫,我们一起撤离,在这里会干扰文和作战的”。
“这——”,陆珊本想留下来,听到赵简语气坚决,无奈的说:“好吧,我们听赵参谋长指挥,马上撤离,文和,看你们的了,要沉着,不用消灭敌人目标,只要把他们打跑就是胜利”。
西箐岭游击支队战士动作迅速,接到命令马上撤离了湘陵渡口,刚才还熙熙攘攘的码头,几分钟过后就沉寂下来,码头上只有李久福带着五六名西箐岭游击支队战士巡逻,他们穿着皇协军军服,鲁明,肖东,章达留在高文和和郝明贵身边,帮助搬运炮弹。
郝明贵拍着九二步兵炮炮身,长出了一口气,“哎,鲁明,这次袭击湘陵渡口,我一点劲也使不上,就看你和李久福发挥了,狙击敌人重机枪手,多威风啊,这回轮到我了,你们好好给我观阵,看我怎么收拾这伙小鬼子”。
鲁明拍着郝明贵的肩膀,大笑这说:“哈哈,大贵,心痒痒了,彼此彼此,这回该轮到你威风了,你这个九二步兵炮,又有瞄准镜,又有刻度盘,我看着就头晕,只能给你搬搬炮弹了”。
“吐吐——”,湘陵渡口下游响起了轮船的声音,高文和举起望远镜,看到一艘火轮船从东北方向,逆流驶了过来,火轮船的烟囱冒着黑烟,湘河水深只有十多米左右,不能行驶大型舰船,只能用一艘火轮船拖着一艘驳船,民国时期火轮船的动力源还是煤炭,因此烟囱冒着黑烟,火轮船行驶速度很快,船舷两侧不断溅起浪花。
火轮船甲板上站着几十名日本兵,驳船上是八门口径120毫米的加农炮,120毫米的加农炮属于陆战重炮,可以远距离击毁坦克和装甲车,属于日军重装部队,还有整齐码放的几摞木制箱子,驳船有二十米长,七八米宽,载重量一般在三百吨,驳船甲板上站满了日军士兵,日军士兵头顶的钢盔闪着亮光。
在望远镜里,高文和清晰地看到,一名日军军官,挎着日式军刀,在驳船甲板上来回走动,距离太远,看不清军衔号牌。
这一河段,湘河水流平稳,缓缓的向东流动,日军驳船载重量虽然很高,但是驳船运行平稳,只有轻微的晃动,看着在基板上整齐的站立的日军士兵,高文和心里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