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形势几乎一边倒,日军野战医院大部分是伤兵,战斗力很弱,西箐岭游击支队一个冲锋就消灭了大部分,在最东侧一间木板房内,跑出来十几名日本兵,这些日本兵受到袭击并不惊慌,先是趴在地上还击,西箐岭游击支队从几个方向冲了过来,人数上具有压倒的优势。
十几名日本兵感到反击没有希望,起身突围,踹倒木制栅栏,沿着山坡向东撤退,这些日本兵很有经验,没有走山脚下的公路,公路上虽然没有阻碍,但是在公路上撤退,目标太明显,容易成为西箐岭游击支队活靶子。
十几名日本兵沿着山坡向东跑了一段距离,占领了一个小山丘,小山丘有一米多高,周围灌木丛生,还有一些稀疏的桦树,十几名日本兵以小山丘为掩体,向着追击过来的西箐岭游击支队战士猛烈开火,“啪,啪——”,可惜,这些日本兵匆忙逃串,没有带重武器,只有几只三八大盖步枪。
黄雀扑蝉,螳螂在后,匆忙逃出来的十几名日本兵,没有想到在他们的侧后方,还埋伏着高文和的蝙蝠行动队,高文和在望远镜里看到了一切,回身对隐藏在榆树上的李久福、鲁明说:“二位看到了把,西南方向的十几名日本兵,看看你们的水平了”。
李久福隐身在一棵茂密的榆树上,身体靠在树干上,美式M1突击步枪架在一根粗粗的树枝上,“咔——”,拉开枪栓,子弹上膛,对高文和说,“队长,没说的,这几名小鬼子我和鲁明包了,你负责观察,我们射击”。
高文和扬起左臂,伸手大拇指,向着日本兵的方向瞄了一会儿,确定了方位,举起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儿,看到一名日本兵躲在一棵桦树后面射击,这名日本兵挎着军刀,手里拿着手枪,看样子是一名日军军官。
“西南方向,九点方向,二百三十米,桦树后面,有一名日军军官”,高文和对李久福说,李久福端着美式M1突击步枪,寻找目标,日军军官隐身在一棵桦树后面,身影时隐时现,就在日军军官举枪设计的一瞬间,李久福抓到机会,果断扣动扳机,“啪——”,子弹飞出枪膛,向桦树后面的日军军官飞去。
陆珊在望远镜中看到,正在举枪射击的日军军官,身体一颤,身体栽倒在灌木丛中,向着榆树上喊道,“久福,好枪法”。
“鲁明,西南方向,九点半方向,二百五十米,山丘南端,还有一名日军军官”,高文和观察到还有一名日军军官,爬在山丘上,举着手枪射击,这名日军军官还是一名伤兵,脖子上缠着纱布,目标明显,鲁明回答,“收到”,举着美式M1突击步枪,果断开枪,“啪——”。
受伤的日军军官头部中弹,扑倒在山丘上,两名指挥官先后被击毙,日军阵型大乱,大喊道,“搜开尅苏,搜开尅苏”(狙击手),纷纷放弃山丘阻击阵地,向南面山顶跑去,战场胜负只带瞬间,西箐岭游击支队三连长带着几十名战士,越过小山丘,追上了逃跑的十几名日军,双方展开肉搏。
日本兵虽然善于并刺刀,但是毕竟在逃命的路上,没有指挥官,群龙无首,惊慌失措,人数少,很快被追上来的西箐岭游击支队战士消灭。
面对战场的胜利,陆珊心情兴奋,举着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儿,对赫平说,“赫参谋,野战医院里的日本人都被消灭了,几名漏网的日本兵都被击毙,这回日本人知道我们的厉害了,肯定气疯了”。
赫平举着望远镜,望着不远处的战场,感叹道,“西箐岭游击支队战士个个勇猛,冲锋时保持散兵线,队形不乱,哎,比国军强多了,国军冲锋时一哄而上,败退时一哄而散”,陆珊有些骄傲的说,“当然个个勇猛,粟司令是有名的常胜将军,带出来的兵个个都是勇士”。
这时,郝明贵喊道,“队长,有情况,从东面的公路上来了几辆摩托车”,情况有变,高文和挥手让李久福和鲁明从树上下来,和陆珊、赫平疾步向郝明贵隐蔽的位置奔了过去。
果然,沿着公路从南面来了五辆三轮摩托车,奇怪的是,三轮摩托车上没有日本兵,而是十几名皇协军士兵,第一辆三轮摩托车上架着一挺歪把子机枪,“吐吐——”,五辆三轮摩托车很慢。
摩托车上的皇协军士兵,走走停停,似呼随时想掉头回去,陆珊判断这些皇协军士兵,不是得到命令来增援日军野战医院,可能是偶然的情况,来到战场,“文和,我判断这几名皇协军,根本没有准备,看样子犹豫不决,看不出一丝要作战的样子”。
高文和看了看摩托车队后方,没有其他日军,山脚下长长的公路上,只有孤零零的几辆摩托车,有了心里准备,命令道:“十几名皇协军士兵,没有战斗力,大家各就各位,埋伏好,等我的信号,我扔出一颗手雷,就冲锋,估计可以抓住几名俘虏”。
这一地山势坡度很大,树木茂密,郝明贵和肖东,章达,李久福,鲁明埋伏在公路东侧,距离公路路面二十多米的树丛中。
高文和和陆珊,赫平,江岚埋伏的位置稍高一些,距离路面三十多米,正对着公路,东出山口,弯度很大,五辆三轮摩托车速度很慢,到了转弯处几乎处于停顿状态,“吐吐——”,摩托车声音很大,车尾的排气管子冒着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