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湘河水流湍急,由西向东,奔流不息,湘河大桥横卧其上,湘河是山间河,两侧山峰环绕,河水在山脚下蜿蜒曲折前行,一些勇敢的渔民,撑着竹筏,遨游其间。
湘河大桥跨度九十米,有三个桥墩,桥面高度十米,宽度八米,早晨七点一刻,陆珊在湘河右侧山峰的山坡上,举着望远镜观察着湘河大桥,不时有日军军车经过湘河大桥,还有日军巡逻队不停的来回巡逻,大桥北侧有一个日军岗楼,岗楼下方是沙袋垒制简易野战工事。
“赫参谋,湘河大桥日军防范很严,爆炸有很大的难度”,陆珊对身边的赫平说:“要有足够的炸药,还要消灭岗楼里的日军”,赫平回答:“要炸毁湘河大桥靠我们几个人不行,必须取得西箐岭游击支队的支持,有六零迫击炮炸掉日军岗楼,普通炸药不行,必须有高能炸药,才能炸断大桥”。
“高能炸药”,一旁的高文和疑惑地问:“我头一次听说,以前,我们在豫东时,炸掉日军碉堡,一个是用炮轰,另一个是使用炸药包,还有高能炸药”,赫平回答:“是的,高能炸药平时很少见到,一般都是矿山开矿使用,湘河大桥完全钢筋水泥建筑,一般的炸药包起不了多大作用”。
郝明贵扬起左手,向着湘河大桥放向,伸出大拇指,预测湘河大桥的距离,充满信心的说:“我看,可以把西箐岭游击支队刚刚缴获的两门九二步兵炮调过来,我保证能够准确的击中大桥桥面”。
李久福拍了拍郝明贵的肩膀,戏谑的说:“大贵,凭你的本事,开炮击中大桥桥面,我信,不过那只能在大桥桥面留下一个弹坑,你必须要炮弹拐弯,拐到大桥桥面地下爆炸,那样才有作用,哈哈”。
昨天下午炸毁了七号涵洞,陆珊带着蝙蝠行动队,不敢耽搁,一路急行军,翻过四座山峰,爬山七八的小时,中间只休息了五个小时,早晨七点一刻赶到湘河大桥右侧的山坡上,距离湘河大桥六百多米。
赫平是爆破专家,他说目前不具备炸断湘河大桥的条件,那肯定是有很大的困难,陆珊和赫平商量,还是回石桥镇,找张山和赵简想想办法,看看到哪里可以弄到高能炸药,考虑到大家夜间行军都很劳累,陆珊决定暂时在这里休息休息,也有时间仔细观察湘河大桥日军活动规律。
“轰隆——,轰隆——”,一对日军坦克爬上了湘河大桥,坦克过桥,引起了大桥的震颤和共鸣,声音传的很远,虽然距离六百多米,隐隐还可以听到,“看来,湘河大桥很繁忙,日军军车来往不断,这么早的时间,日军坦克就出来了”,陆珊躺在山坡草丛中说。
夜间行军还是很劳累的,高文和躺在陆珊身旁,举着望远镜观察着,接着陆珊的话说,“白天,湘河大桥上很繁忙,坦克,装甲车,还有卡车接连不断,我们的行动必须选在夜晚,首先炸毁日军岗楼,消灭岗楼里的日军巡逻队,然后安装炸药,还要在大桥南侧设置阻击阵地,防止日军援军”。
赫平对高文和的计划很满意,“文和,野战你是行家,你的计划很完整,分三步走,炸毁岗楼,设置阻击阵地,安放炸药,现在西箐岭游击支队有几门六零迫击炮,炸毁日军岗楼没问题,在大桥南侧设置阻击阵地也没有问题,主要还是缺乏高能炸药,高能炸药是关键”。
陆珊思考了一会儿,忧虑的说:“西箐岭游击支队一直在深山里,缺医少药,一定不会知道哪里有高能炸药,还得靠我们自己想办法,我估计还得回夏阳城想办法”。
赫平同意陆珊的判断,“我们要想办法和军统地下谍报人员取得联系,通过他们,得到高能炸药,马上给老家发报,要军统地下谍报人员配合我们行动”。
傍晚时分,陆珊带着蝙蝠行动队回到石桥镇,向张山和赵简介绍了情况,七号涵洞已经炸毁,日本人要想修复通车至少要二十多天,也找到了湘河大桥,现在问题是湘河大桥很坚固,而且有日军守卫,炸断湘河大桥普通炸药不行,必须得高能炸药。
赵简同意赫平的看法,“湘河大桥钢筋骨架,桥墩很粗,桥面又宽又厚,如果想炸断桥面,必须使用高能炸药,可惜的是我们不知道哪里有高能炸药,看样子要回夏阳城想办法了”,张山也说,“我们全力支持你们炸断湘河大桥的行动,由赵参谋长带领一支精干的小分队,配合你们行动”。
最后,陆珊决定马上回夏阳城想办法,还要了解一下日本皇家慰问团的事,第二天早上,由栓子和朱二江带路,陆珊和蝙蝠行动队到耿家庄,找回改装的敞篷吉普车,一行九人,坐着改装的敞篷吉普车回夏阳城。
“笛笛,笛笛”,鲁明开着敞篷吉普车,按响车笛,缓缓驶上了湘夏公路,大家都有些兴奋,没想到这次西箐岭之行,会发生许多故事,配合西箐岭游击支队打了几个打胜仗,炸毁了赣湘一号公路上的七号涵洞,如果再顺利炸断湘河大桥,就完成了上峰要求的任务,配合长沙国军会战的任务。
早上,天色灰蒙蒙的,下着细密的小雨,夏阳城霞光路行人不太多,时而经过几个巡警,陆珊和高文和扮成情侣模样,胳膊紧紧跨在一起,打着一把黑色雨伞,从霞光路东面缓缓走了过来,经过米兰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