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平,郝明贵,鲁明带着炸药包,来到木桥桥面,需要把炸药包放进木桥桥体下方的钢筋骨架内,还要固定好,赫平和鲁明抓着桥面的栏杆,爬到木桥桥体下方的骨架内,郝明贵再把炸药包递过来,赫平和鲁明把炸药包固定在紧贴桥体的位置,二人再爬上桥面。
看到赫平和鲁明爬上了木桥桥面,郝明贵引燃了炸药包导火线,“呲,呲——”,导火线迅速的燃烧着,三个人迅速向北跑了几米,翻身滚到路基以下,趴伏在草丛中等待着,“轰——”,一声巨响,炸药包爆炸,飞起的碎石尘土,瞬间掩埋了赫平三个人。
在木桥上安装炸药包时,赫平就听到了南面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呢,知道日军和高文和接上火了,鲁明请示怎么办,“不要管那么多了,先把桥炸断再说,文和他们几个顶一会儿没问题”,赫平决然的下达命令,心里清楚,自己早一分钟炸断木桥,高文和就会早一点撤离,就会多一分安全,高文和不听到木桥的爆炸声,是不会撤离的。
赫平回到山顶,听陆珊介绍了情况,心里对高文和很佩服,事先做好了预案,不但阻击了日军巡逻队,还成功的将敌人引走,保护了大家,“陆参谋,日军已经被文和引开了,我们应该马上撤离,这里也不安全”,赫平看着对面的山坡,树木茂密,枪声时断时续,不时还有爆炸声传过来。
天色渐渐暗下来,对面山坡逐渐模糊不清,陆珊迟疑的说:“赫参谋,我们是不是过去看看,能不能过去支援他们,日军人数有一百多,文和他们只有两个人”,陆珊不敢把话说得太死,自己是最高指挥官,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队伍的生死。
“对,陆参谋”,郝明贵也附和说,“我们冲过去,在后面袭击敌人,这样排长就有机会脱身了模,我们两面夹击日本人”,赫平呵斥到:“对什么对,文和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保护我们,让我们安全撤离,日军有一百多人,还有掷弹筒,我们这几个人过去,以卵击石,还救不了文和和李久福,文和和李久福就是为了我们不暴露,才把日军引向东面”。
赫平看到陆珊你有些犹豫,低声劝道:“陆参谋,必须尽快撤离,否则大家一会儿情绪激动,可能控制不住情绪,我们都是指挥官,关键时刻要冷静,这里距离敌人装甲车不足二百米,一旦被日军发现谁都走不了了,应该尽快撤离”,赫平知道,陆珊外表看起来很坚强,内心实际上也很脆弱,关键时刻还得自己提醒。
赫平的话提醒了陆珊,陆珊觉得自己还是太脆弱了,作为身处敌后的指挥官,应该果断决绝,不能儿女情长,让自己的情绪干扰指挥决心,“好吧,听赫参谋的,马上撤离,郝明贵、鲁明在前面开路,赫参谋断后,马上行动”。
这支队伍几乎都是高文和和李久福带出来的兵,摸爬滚打,生死与共,对高文和和李久福感情至深,眼睁睁的看着上百名日军漫山遍野的追击高文和和李久福,又帮不上什么忙,心里很不是滋味,听到陆珊的撤退命令,都很不情愿。
陆珊看出了大家的意思,严厉的命令道:“我们是军人,战场上就要服从命令,文和和李久福都是山里长大的孩子,是我们这些人中最熟悉山林作战的,还都是神枪手,一定会有办法摆脱敌人的追击,快行动,今晚在鹰嘴岭宿营”。
陆珊这么说,既是安慰大家,也是安慰自己,陆珊心里对高文和充满了信任,觉得高文和一定会平安归来。
回到熊耳村几天了,还没有高文和的消息,陆珊觉得心里空落落,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好不容易入睡,有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陆珊看了看手表,拂晓三点一刻,这一夜陆珊只睡了两个多小时,感到头晕得很。
看了看窗外,已经是晨光出现,索性起床了,陆珊整理二楼一会儿衣裳,理了理头发,背上手枪,看了一眼还在酣睡,微微打着鼾声的江岚,给江岚盖了盖被子,推门走出了房间。
屋外空气清新,略带一丝湿润,太阳已经慢慢的升上了山顶,霞光逐渐散漫天空,又是一个好天气,但愿今天会有好消息,陆珊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向院门口走去,正好去查查岗,在敌后一年多了,晚上岗哨配置陆珊从来不问,都是交给高文和管理,高文和不在,陆珊心里很不踏实。
康老伯家的院门口,长满了榆树、杨树,树木茂密,只有一条羊肠小路,康老伯家的院门是一个矮矮的木栅栏,平时是敞开着的,陆珊刚走到木栅栏旁,从前面传来了一声低低的问话,“口令”。
陆珊愣了一会下,再想起来这是自己规定的原则,以防万一,晚上值日哨兵,要预备口令,“云桥”,陆珊急忙回答,她看了看羊肠小路没有人,正在疑惑时,“腾”的一声,一个人从树上跳了下来,蹦到陆珊面前。
“陆参谋,起的这么早”,来人憨笑着问道,“文和,文和”,陆珊惊异地喊道:“文和,怎么会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陆珊心情激动,几乎想过去紧紧的拥抱高文和;“我和李久福今天午夜一刻回来的,时间太晚了,就没有打扰你”,高文和有些兴奋,与陆珊重逢,虽然只有两三天的时间,但还是有久别重逢的感觉。
原来,哪一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