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路上一路平坦,经过五六天车程,姜狄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金国都城,临州城。
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感觉这里和宋国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就是因为金国的君主励精图治,君臣一心,建国十余年,金国就在不断的吞并战争中,从一个边缘小国,一举成为可以和宋国抗衡的大国,而宋国这么多年积贫积弱,朝堂之上勾心斗角,已经腐败不堪,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也让两国处在了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但是谁都知道,按照现在的趋势,宋国迟早会被金国吞并。
越是这样想,姜狄越是感受到一阵无力,宋国尚且命运不知如何,自己这样一个质子,又该何去何从呢。
金国热情款待了姜狄,然后安排了一个独门大院让其居住,当然各种下人家丁都是金国安排好的,也是为了更好的监视姜狄的一举一动。
这天一早,姜狄从宿醉中醒来,揉了揉发昏的头,起床到了一杯茶,看着院子里下人来回忙活着,虽然很热闹,但是那种孤独感还是时刻充斥着姜狄。
伸了个懒腰,就看到苗娜走了进来,来到金国之后,苗娜也终于不再戴着面纱,来年更感人的关系也逐渐升温,有时候也会开一些不痛不痒的玩笑。
“醒啦。”苗娜拿着一封信走进来,落款是从宋国送来的,心已经被拆开了,很明显是已经被检查过了,打开一看竟然是李江瑶送过来。
“姜公子,上次一别不知今日可好……”说的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废话,姜狄也没有当回事,随便回了一封信就让家丁拿着给送回去。
接下来的日子就异常无聊,每日就是看看书,看看花,和苗娜聊上几句,出门的机会却是少之又少,出去也啥也不能干,还不如老实在家呆着。倒是李江瑶回时不时送封信过来,也算是姜狄无聊生活的消遣,在信里调戏几句,反正对方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这一天晚上,突然来了一个让姜狄根本没有想到的不速之客。
这天晚上,姜狄小酌几杯之后,就回到屋里休息,突然一个人影闪进了房间,一把就捂住了姜狄的嘴。
“别出声!”那人轻声说道。
姜狄紧张的点点头。
捂住姜狄嘴的手,轻轻放开,借着窗户投过来的月光,姜狄才看清来人的面貌,竟然是李江瑶!
“你怎么来了!”姜狄有些惊讶,赶紧关上门窗,然后拉着李江瑶坐了下来。
李江瑶微笑着:“怎么样,姜公子想我了吗?”
“你怎么进来的,这要是被看见不就坏事了。”姜狄压着嗓子问道。
李江瑶摆出一副小女人姿态,“还不是为了来看公子,公子信里那般暧昧,怎么见了面就这样了,真是让小女子伤心啊。”
那不是因为我以为你拿我没办法嘛,谁知道你竟然连金国都敢来。姜狄心里无奈想着。
看着姜狄那窘迫的样子,李江瑶极其有成就感,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姜狄赶紧捂住李江瑶的嘴,“笑这么大声,把人召开怎么办。”
李江瑶轻轻拿开姜狄的手,“哎呀,没事啦,放心放心。”
然后竟然自顾自的倒上一杯茶,再这样的环境中没有任何的危机感。
李江瑶咬着茶杯,眼神撇在姜狄身上,“其实我不是土匪。”
这再笨的人也猜得出来啊,一个土匪在有能耐能在敌国中来去自如,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啊。
李江瑶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姜狄问道。
“你爹留给你的。”
这句话一出,姜狄感觉自己的心揪了一下,自己的爹,平安王,当今皇上的兄长,但是莫名其妙的去世了,也是从那之后,姜狄彻底成为了一个纨绔子弟。
自己老爹竟然会留给自己东西,那会是什么?难道自己的老爹还没有死?
怀着激动和紧张的心情打开包裹,里面只有一封信和一块令牌,这个令牌他小时候见过,那是父亲会随身携带的一排玉牌子,不知不觉很多小时候和父亲的回忆又在脑海涌现。
打开了心,映入眼帘是父亲的笔迹。
“臭小子!没想到吧!”第一句话就把姜狄都笑了,这确实是父亲的风格,那时候父亲本来是最众望所归的皇位继承人,文武皆佳,权谋、御人术都是上乘,所以最后皇位失去后,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当时姜狄很小,也记不太清楚。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和你母亲都去世了吧。”这一句话,彻底打碎了姜狄的幻想,看来父亲真的去世了,因为当年自己没有看到父亲的尸体,所以一直持有怀疑,但是现在终究还是还是幻想破灭了。
之后简单介绍了一下当年发生的事,姜狄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我父亲是被他亲弟弟杀害的?”这个亲弟弟也就是现在的宋国皇帝,姜义盛!
李江瑶点了点头,“当年王爷其实可以逃走的,但是因为你在江阳城,所以……”
所以为了让自己活下去,所以平安王必须做出妥协。
姜狄仅仅攥着那封信,“为什么?”
李江瑶叹了口气,“王权可能就是没有亲情吧,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