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老四大叔带头的作用下,这群围在我们身旁的乡亲们,因为太思念已经离开他们半年之久的老潘而动情地哭出了声音。
我跟小王同学还有肖瑶等人,分头安慰了这个,那个又哭出声来。
今天这个场面就像老潘走的时候,大家送行他的那个时候一样,劝不住的一群人,只能用眼泪表达对老潘的思念与依赖。
我本来想先把老潘带回卫生院,这样的话,大家就会在没有悲伤的源头的情况下,各自散去了。
但是,当我回头去寻找老潘的时候,他却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道他已经被淹没在哪些人群里了。
我在人群中穿来穿去,搜寻着老潘的踪影,但是全然不见。
这,老潘到底跑哪里去了?
他不会因为太过悲伤,而哭昏了过去,倒地不起了吧?
我想到这里,又一遍地低着头,想从冰冷的地搜寻老潘的身影。
但是,别说此刻有空地了,就连一寸空间都很难找到,更别说老潘会昏倒在地呢。
所以我还是做了无用功。
天渐渐黑下来了,远处国道上的路灯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点亮了。
近处昏暗的夜色下,围观的群众有的拿出了手机,露出了点点亮光,就像天上的星星一般,围在我们周围。
此刻,我突然有种幻觉,乡亲们手中的点点星光就真如天上的星星一样,众星拱月一般,围拢在老潘这颗明亮的“月亮”周围,吸收着宇宙光华。
我一瞬间的幻觉,让我心中无比窃喜,也让我感受到了老潘如此受人尊敬爱戴的宇宙光芒。
但是,我还是没能找到老潘,他哪里去去了呢?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肖瑶来到我身旁,贴着我的耳朵呼喊道:“明辰,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大家动情的哭泣,老潘是悲伤的源头,而起带头作用的是王老四大叔,咱们先把大叔劝住了,然后其他人就好说了。”
对啊!肖瑶这个主意出的好。
我点头同意,立马就实施。
肖瑶拉着我来到王老四大叔身旁,替他擦了下脸上的泪水,规劝道:“大叔,我们知道你思念老潘的心情极度悲伤,但是你看看,你带的头,所有的乡亲们都跟着你哭起来了。”
我接茬道:“大叔,咱们不要悲戚了,好吗?大冷天的,大家都围在这里痛哭流涕,这多么不雅啊?再有啊,这么冷的天,大家就这么长时间地在这里哭,再出现个什么好歹来,我们这些人可就成罪人了。”
肖瑶跟我一唱一和地继续道:“大叔,先不要哭了,好吗?此刻潘医生都不知道被人群淹没在哪里去了,我们找也没找到。你看看,先忍住悲桑,跟我们一起找找他,可以吗?”
王老四大叔被我跟肖瑶一左一右地轮番劝解,渐渐地睁开了因为痛哭流泪而朦胧微闭的双眼,眨巴了几下后,来回看了好几遍我们。
我看肖瑶的这个方法有效果,就再接再厉道:“大叔,我是小姜,我也回来了,我是陪着老潘回来的,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走了,你放下心就好了。”
肖瑶也是跟着我使劲道:“大叔,我是肖瑶,肖经理,我也不会走的。”
“我们大家都回来了,都来帮助老潘,帮助弥陀乡卫生院改革发展了。”
“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大叔,你以后就不要叫我肖经理,叫我丫头或者姑娘就可以了。”
肖瑶话语温柔平和地跟王老四大叔打起了感情牌。
当肖瑶说完后,王老四大叔深深地叹了口气后,停止了哭泣流眼泪,转而露出因为常年喝茶而染黄的板牙。
咧着嘴笑了下,道:“姜医生,肖经理,有你们这些敢拼敢干的年轻人帮衬着潘医生,贾医生及卫生院,我看呐,卫生院的将来肯定会越来越好。”
他先是夸了一番我跟肖瑶,接着话题一转道:“大家都太想念潘医生了。看到他能够强忍着离家千里的悲痛回来,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忍不住地替他伤心啊!是我们这些老不死的牵累了潘医生,让他没有办法更没有精力顾家。”
说着说着,王老四大叔又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眼看着这么大年纪的王老四大叔,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就是因为体谅可怜老潘撇家舍业地守护着他们而伤心不已。
我的心也渐渐跟着王老四大叔洗囊起来,酸溜溜地不知道如何再去规劝大叔忍住悲痛。
还是肖瑶强忍着感同身受的悲伤情感,继续安慰大叔道:“大叔,咱们先不要说这些了,当下时刻,先找到潘医生,让大家尽快散去回家要紧。”
正要哭出声音来的大叔,听到肖瑶的话语后,突然间一个很明显的激灵,身体不自主地在我身旁颤抖几下后,瞬间没了泪水,而是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道:“潘医生跑哪里去了?这么多人围着,他应该走不远?”
接着王老四大叔毫无预兆地“嗨”地一嗓子,吓得我一哆嗦。
大叔的一嗓子懵地使我一瞬间失去了意识,像个木墩子似的,站在那里都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我缓了好一会儿才从王老四大叔那一声惊吓中缓过来,然后摇了摇头,望向大叔刚才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