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围过来呀,都怕了吗?”
杜雍缓缓扫了一圈,嘴角微微上扬,嘲讽意味十足。
他手上有一排威力不俗的雷管,又是一副不怕死的愣头青架势,着实让人有点顾忌,所以暂时震慑住了那些围上来的忽云寺信徒。
这条巷子离忽云寺的大门口有点远,而且是斜方,所以虽然有好几百人,但是并不起眼,除非发生大规模的战斗。
赵德助见他们几百个人都不敢上前,热血再度上涌,嘲笑道:“被几根雷管就吓住,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不说是为了忽云寺舍生忘死吗?”
裴颂赶紧拉了赵德助一把,示意他低调点,别真的惹毛了这几百人,他们虽然不敢上前,但就这么围在前面,给人带来的压力很足,几乎有种窒息感。
不夸张的说,每人扔一块砖,甚至每人只是吐一口口水,都有的受。
“大家不要怕,杜雍手上没火,赶紧冲上去抓住他。”
有个人突然大喊了一声,可算是给了大家提醒,当即重新往前冲,边冲边骂骂咧咧。
“就是这个杜雍,在平州抓了个所谓的魏山,冤枉忽云寺!”
“打死他!”
“还有这个赵德助,也要抓住。”
这些人跟刚才那群大孩子不同,没有玩耍的神情,非常认真。
赵德助和裴颂心中大慌,准备逃跑。
杜雍也想逃跑,但还有任务,所以要多撑一会儿,快速抽出腰间的匕首,灌入热劲,然后用刀锋划过雷管的引线。
滋滋滋!
引线的火花打闪,杜雍举着雷管,大喝道:“前排的炸死,后排的炸伤,来呀!”
忽云寺的信徒想不到杜雍点火如此利索,顿时都吓了一跳。
前排的信徒赶紧刹车,看着越来越短的雷管引线,脸色大变,立马转身后退。
这一刹车和一转身,顿时和后排的信徒撞了个满怀,撞的还挺猛,额头和鼻子疼痛不堪,哀叹声此起彼伏。
杜雍索性将雷管扔在前方,哈哈大笑:“别跑呀,同归于尽多爽!”
赵德助拉着杜雍的手臂,颤声道:“老杜,你不是来真的吧?赶紧灭掉呀!”
裴颂抽出了宝剑,随时准备用剑气将引线切断。
杜雍不慌不忙,走上前去,淡定地将引线踩灭,然后又重新捡起雷管,轻笑道:“现在引线只剩大半寸,玩不了一回,再次点燃肯定会爆炸。你们还要不要杀我?”
众信徒不敢上前,大有丢脸的感觉。
中间有几个人在转着眼珠子,表情阴狠,应该是在想怎么才能鼓动大家再一次上前。
杜雍看到了他们,用刀子指过去:“你们几个,不要低头,就是穿青色武士服的三个。你们若是想杀我,想在就可以上来,我给你们三打一的机会,就在这个小巷,有胆量吗?”
所有人都顺着杜雍的刀子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三个青色武士服都在二十五岁左右,身材结实,看着都有点武功。
面对大伙儿的目光,他们三个都有些猝不及防,好半晌都没说话。
“我对你们三个有印象,刚才就是你们三个在鼓动大伙儿往前冲。”
杜雍看着他们,轻笑道:“喊出来的话气势十足,正义感爆棚,大义凛然!然而现在给了你们维护正义的机会,怎么不敢接?只会鼓动别人送死吗?”
说到这里,杜雍突然提高声音,暴喝道:“看着老子!”
三个青色武士服都被吓了一跳,不敢和杜雍对视。
其他信徒对着他们三个指指点点,表情有些不满,但又不敢出言喝斥。
赵德助又开始嘚瑟:“单挑也不敢,冲也不敢冲。我们才三个人而已,你们就这点气魄,怎么帮忽云寺讨回公道?”
裴颂也有些得意:“我劝你们赶紧散场吧,气味不难闻吗?”
杜雍扫视着众人,沉声道:“既然不想动手,能否听我说几句?”
众信徒都觉得耳膜一震,不自觉的冷静下来,看向杜雍。
杜雍很满意,他刚才说话使用了《光明经》中的一种医术,以特殊的技巧催动真气,夹杂在声音中散发出去,有安定心神的作用,可以医治精神病。
这种手法对内功厉害的人没什么大用,除非自己配合,或者没防备。
赵德助和裴颂一直绷紧神经,没受什么影响。那三个青色武士服也没受影响,他们是纯粹害怕杜雍手中的雷管。
这些信徒大部分都没什么武功,只是有些狂热而已,让他们冷静下来,或许能听劝。
杜雍清了清嗓子,缓缓道:“我知道,忽云寺的大师们经常宣扬慈悲为怀、与人为善、世间美好之类的信念,你们觉得好才会信仰,这没问题。但你们要知道,凡事都有表面和背面。我现在不强调忽云寺是坏的,因为我见过的事情,你们没见过。咱们现在可以等,等什么呢,等朝廷的人把隧道的入口找出来,整个都呈现出来,到时候大家再理性分析。”
顿了顿,续道:“你们仔细想想,如果朝廷真的要冤枉忽云寺,有的是方法,干嘛派人特地跑去平州抓魏山?所以我劝你们都冷静点,若只是喊口号示威的话,朝廷